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死神同人)且歌且行,边走边爱(第二部)
   “不……不要……”   银的沉思被一阵夹杂着痛苦与哀求的啜泣声打断,他的视线从泛黄的书页上投向侧卧在床上的花见澟。   澟的脸孔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就像映入冰湖中的清冷的月色,上面还爬着斑驳的水痕,他的眉宇之间像是隐忍着什么难以承受的伤痛似的纠结成凸出的纹路,两只纤长的手深深地嵌进床单里……   这孩子……做噩梦了吧。   银放下书,有点担心地看着澟。   澟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逸出唇边的梦呓混进了压抑的喘息和呻吟——   “不——!放手……求求你……啊……不要……”   银的目光在澟的身上停留了很久很久。   因为,他听懂了那样的喘息和呻吟,到底意味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银和瞬之间的孽缘(口胡),是在且歌上部chapter51.、chapter52.(←戳此,传送门)两章的后半部分提到过。   当时澟和瞬打败赫丽贝尔之后决定分头行动,失血过多的瞬倒在虚夜宫外被银所救,循着瞬的灵压赶来的小白误会了他们(主要是当时两人的姿势确实容易引起别人误会……)。   Chapter7.长夜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 :   银一直觉得,花见澟是个有故事的人。   第一次见到澟,是在虚夜宫的监控室里。那时他站在监控屏幕之前,密切留意着以黑崎一护为首的一行入侵者。银无意间注意到花见澟和他的朋友紫堂瞬沿着一条岔道误打误撞地拐入通往三号十刃赫丽贝尔的宫殿的那条路,不由得在心中替两个年轻的死神捏了把汗。这个时候,澟和瞬双双解放了斩魄刀,澟手中的斩魄刀竟然变作了他的斩魄刀神枪。   银吃惊非小,同时也来了兴趣。他突然萌生出想要认识这个能够召唤出神枪的人的想法。   再次与澟见面,是在虚夜宫主殿。   彼时他与蓝染、东仙站在王座所伫立的高台之上,注视着下面自相残杀着的诸位同僚,他的手几次摸到神枪的刀柄,几次想要拔出这把锋利的短刀刺进就站在他前方的蓝染的后背,思索再三,他终究克制住了这股冲动。他深知,蓝染没有绝对相信的人,即使对于教徒般虔诚的东仙,蓝染也没给过百分之百的信任。蓝染既然敢背对着他,那就势必做好了完备的防范,自己的偷袭是不可能成功的。况且在镜花水月的面前,他永远不敢轻举妄动。   银不是一个性情中人,自然不会把感情看得太重,但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同僚们不遗余力地攻击着彼此,一心要置对方于死地,他心里也不好受。   就在这时,花见澟出现在主殿的门口。   银的心里燃起了些许希望,虽然这希望极其渺茫。   他没来由地觉得,如果是这个孩子的话,说不定会改变些什么。   蓝染凑近了澟,他看到澟惊恐万状的表情,然后蓝染在澟的面前解放了镜花水月。   银不知道澟到底看到了什么,但他料到那必定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物。澟像疯了一样丢掉斩魄刀,伏在地上绝望地哭喊着。   后来,澟似乎摆脱了镜花水月的催眠并发动了卍解。   澟的灵压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水蓝色的球状结界将澟与蓝染困在其中。   各位队长陆续从幻觉中苏醒过来,银意识到澟的卍解可能就是使敌方的斩魄刀无效化,也就说此刻的镜花水月再也无法催眠人的五感。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银走向那半透明的水蓝色光球,想要趁机动手杀掉蓝染,但那结界却隔住了他,他只得作罢。   经过漫长的等待,结界终于炸开,银伺机杀死了蓝染,喜出望外的他一时放松了警惕,反被奄奄一息的蓝染所伤。   如果不是澟用尽最后的灵力为他施了止血鬼道,他现在怕是也已经追随着自己的前任上司而去了。   他看着现在在床上低声啜泣的澟,想起澟为他止血时的表情。   那是一张被止血鬼道浅金色的光芒映亮的带着倦容的脸,眼神就像瞳孔的颜色一般淡漠而阴霾,不是留恋和不舍,也不是垂怜与悲悯,而是在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惊心动魄的生离死别之后,对解脱的向往。   也许,澟当时那样勉强地催动着灵力,只是想快点耗尽灵力化作灵子消散罢了。   所以澟醒过来之后才会问银为什么要救他。   当初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解答……到头来竟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这始料不及的结果让银有点哭笑不得。   但一个新的问题也就此产生:澟为何如此轻易地放弃了求生的信念?   “住、住手啊……”   澟的呻吟声显得支离破碎。   银听得揪心,便踱至床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小澟,醒醒,你做噩梦了。”   “不要……”   澟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喊声,银不禁稍稍提高了声音——   “澟。”   这一声“澟”严肃沉重得令他自己都有点不适应。   “啊——!”   澟“腾”地坐起来,被一下子滑落腰间,宽大的睡衣也随着他太过突然的动作滑至肩膀。   “小澟,你做噩梦了——”   还没等他加上那个惯用的语气词“哟”,澟就掩着脸呜咽起来。   “小澟?”   他抬起一只手,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犹豫不决的弧线,最终还是落在自认为恰当的地方——澟的肩头。   “怎么了呀,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怎么哭成这样?”   澟说不出话来,只是将眼睛捂得严严实实,透明的水痕从手掌下面簌簌地跌落到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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