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卢修斯扬眉,伸出手握了握,并未下任何咒语:“确实不需要,”收回手,他淡淡笑道:“事实上我很意外能和黑魔王做这样一笔交易。” “我也很意外,”收回手,盖勒特同样挑着眉:“能和马尔福家族的家主有过这样一场交易,或者说,合作?” “那么,我期待你的好消息。”卢修斯淡淡笑着,咏叹调华丽地一如既往,结束了这场谈话。 盖勒特的唇角依旧微微地挑着,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冷厉:“两周,不能操之过急。” “好。” ===========================================这里是视角转回英国的分割线吖=============================================================== 等到什么时候才是所谓的结束,西弗勒斯其实并不明确地知道。这几天根本没有见到Voldemort,偌大的宅邸,里面的家养小精灵并不少,佣人也多得很,只是自己身处其中,却是并未看到几个人。大概是受了Voldemort的授意。 那么,不得不说,这样的安排,倒还是比想象中好得多。 闲暇之时便去魔药储备间看看绝版的魔药书,事实上西弗勒斯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明明不擅长魔药的人,却有了那么多的魔药典藏,而且不少还是孤本。 不是没有想过那个可能。只是—— 果然还是不要抱希望比较好吧。 那个人,今天似乎又没有回来…… 魔药室的门一直关着,西弗勒斯却忽然像是受了蛊惑般地起身,慢慢拉开了门,却看到了本来绝对难以想象的情景—— “主人,你怎么了?!”家养小精灵神经质地喊叫声让好久没有正常饮食的人头脑昏眩了一下,而后看到了小精灵搀扶着的……身上浸满了血迹的人。 自己太过熟悉的人。 汤姆·里德尔。或者说,Lord Voldemort。 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毕竟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久没有过这样的状态。眼睛紧紧阖着,却在自己接触到他手臂的一瞬间强自睁开,眼眸中的锐利几乎瞬间让西弗勒斯冰冻。可是那锐利终究也是一瞬间。过不了片刻便化作平静,Voldemort勾起唇角,眸中几乎是柔和的。 “你想离开?”Voldemort眯了眯眼,语气也是平静无比的,仿佛在谈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不是关乎生命的事情,“给你一个机会,我不保证过后的有效性。现在,立刻,从这里消失。” 西弗勒斯的表情千变万化,终究是定格在嘲讽的神色:“如果你还有些起码的觉悟,就该知道你此刻应该躺在圣芒戈而不是回到这里,”唇角勾起,西弗勒斯的语气讽刺:“至于离开,我假设我们尊贵的Lord该明白,自己部署了多少反幻影移形咒还有众多的食死徒!” 离开什么的,根本就是讽刺。而眼前这个人拒绝了所有食死徒的关注,拒绝了送往圣芒戈的机会,跑回这里的举动更是让西弗勒斯觉得心底惴惴。 Voldemort狠狠盯着他,目光一错不错,半晌才淡淡叹了口气,轻笑一声:“罢了……”然后慢慢阖上眼,顺便有意无意地加了一句:“西弗勒斯,如果你不打算治疗我,至少让小精灵叫一下斯拉格霍恩。”就这样,头轻轻偏向一侧再不多说。似乎刚才的话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气力。 西弗勒斯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悸,看着那人就那样慢慢阖上眼,仿佛穷尽了一生一世的心力。 “把他抬进去。”闭了闭眼,西弗勒斯冷淡地笑了一声,一个想法慢慢在心底成型,看看那个人渐趋苍白的脸色,也不是没有一点心疼。可是…… 再次睁开的眼,多了一丝坚持,沉淀的冷漠。 深思熟虑的决定,一直都只是少了一个契机,那么现在,无疑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小精灵不疑有他,只是很直接地执行行动。把男人放在唯一的沙发上,西弗勒斯看着小精灵走了出去,然后眉间就慢慢凝上了浓重的阴霾气息。 一瓶普通的魔药加上九头鹰尾羽,会有意外的效果是吧。 西弗勒斯慢慢把药水喂到那个人嘴里,看着那个人毫不挣扎地饮下药水,西弗勒斯的眉头又一次狠狠拧起。或许还是,心底有些许的愧疚,对这个人的,愧疚情绪。 不过这些话,都等到以后好了。 西弗勒斯看着在自己面前安然熟睡的人,终究还是忍不住走了出去,下了一个隔音咒,又加了一道加强咒语,然后掏出一张改良过的巫师牌,开口的语气冷冽:“是我。嗯,上次说的事已经好了。你那边给我适当加快点进度。别忘了,”说到这里语调却是低了三分,“你我的约定。” 叹了口气,他把巫师牌扣了过去,声音慢慢消失,巫师牌背面—— 死神的镰刀微微闪过了一丝光芒。 屋内,那个人依然没有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已经补全了呢……在睡觉之前= = ☆、章七十 破碎的表象所隐藏的 章七十破碎的表象所隐藏的 三天三夜的昏睡,这大概是Voldemort此生,允许自己最为放纵的一次。 这三天,从来没有人靠近过那间屋子,除了西弗勒斯。这些日子,西弗勒斯一直给那个人服下整瓶整瓶加工过的魔药,心底有些情绪已经说不清楚了。不论是内疚还是一点点的恻隐,其实都已然说不明晰。尤其是今日,看着那人的咒语失效,从红眸的睥睨男子重又回到少年的模样。似乎一瞬间,一切回忆全部复苏,见证着现实的苍白无力。 西弗勒斯蓦地握紧拳,曾经,现实,似乎就是那个可以压垮一切甚至最后一根稻草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