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Voldy……”学乖的纳吉尼不再叫Voldemort汤姆了,转而使用了专属昵称,小小的身体慢慢拱出来……一来二去,我们的Lord也适应了。看着台下的贵族们,Voldemort提起的笑意便有些耐人寻味:“乖,现在正在宴会……” “Voldy……我饿。”小家伙皱皱鼻子,声音是绵绵软软的撒娇,不管什么宴会不宴会,饿了还是饿了嘛…… Voldemort倒是没什么不耐烦,只是轻轻戳了戳小蛇的头:“饿了?糕点还是……”有些恶意地开口笑道:“鸡尾酒?血腥玛丽?” 小家伙其实完全不明白什么是什么,只是直觉地点了自己觉得很不错而且还没尝试过那个:“血腥……”后面两个字忘记了,纳吉尼姑娘羞愧地往Voldemort袖口下钻了钻。 “好,”微笑近乎宠溺,这个小家伙,果然一如既往的可爱,回眸对家养小精灵吩咐:“一杯血腥玛丽,多放点冰。” 他知道,台下的贵族们,尤其是斯莱特林,是怎么看待蛇语者的,所以自己完全不介意利用小小的纳吉尼来证实一些事情。 果然,台下人或多或少的惊诧目光让Voldemort微微愉悦地挑起唇角,只是冷笑的意味甚浓。犹记得前世的自己,刚刚进入霍格沃兹时,因着麻瓜界孤儿的身份受到的诸多排挤。 可是,依然是这般挚爱着斯莱特林,此生,亦是无悔。 “那么——”阿布拉克萨斯看看身侧男人的眸色,微笑颔首:“各位,本次宴会正式开始。各位来宾请随意。” 看着乐队重新奏起交响,Voldemort的唇边慢慢染上轻笑,离席往主人备下的起居室去。 “纳吉尼……”轻笑着将一杯殷红如血液的血腥玛丽推过去:“你的。”简单明快……Voldemort突然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糊弄面前的小家伙,于是索性沉默地看戏。 纳吉尼探探头,有些犹疑地爬上去,看看Voldemort,唔,笑容是鼓励的没错,沉沉小脑袋:“啊呜……” 没什么味道啊……纳吉尼犹疑地抬抬头,又看了看Voldemort,结果某人正不负责任地偏开头忍笑,于是小家伙决定了——实践出真知,狠狠扎下头:“嗷呜……” 不负重望地被呛。 然后,小家伙被埋进血腥玛丽里面了…… 这样说吧,45ML的酒精含量的确醉不倒任何一个人,可惜,纳吉尼不是人。纵使是日后“风靡”“抖擞”魔法界的金色蛇怪,目前也只是一只小家伙罢了。何况,这是端给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主人挚友的酒,那些早已习惯了看眼色行事的小精灵们自然是不敢怠慢,那杯伏特加自然也是绝对的珍酿。 于是,晕晕乎乎的纳吉尼就这样趴在酒杯边缘……出不来了。 Voldemort难得地莞尔,优雅地倾倒杯体,将微醺的小家伙解救出来。 不理会小东西怨念的表情和无辜的小眼神,勾起的唇角这次带了十足的恶意:“自己去洗干净,我没打算带一只明显醉酒的宠物招摇过市。” 纳吉尼悲剧万分地拱啊拱,怨念的情绪抒发不能,只好和马尔福家的小精灵走了。 阿布拉克萨斯微微忍笑,倾过头去:“Lord,适才布莱克家族现任族长说要见您。”微微勾起的薄唇看不出情绪,只是轻轻颔首,坐在马尔福家的暗红色沙发上,微长的头发,颀长的身体并未褪去增龄剂的药效,这样的Lord Voldemort,只要微微眯起眼睛就完全可以让人不敢逼视。 然而此时的他却是全然的慵懒,或许还多了那么一点倦怠,语气也是随意得很:“阿布……布莱克家族族长的意思,明了了吗?” “我以为,暂时应该是倾向与我们合作的,毕竟,”看了看依旧懒懒倚着沙发上的人,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才慢慢传出来:“布莱克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西廷伊·布莱克,目前是与你交好的。”交好这个词,意味着太多,或许是筹码,也可以是威胁。关键是看掌握着这一切的人怎么利用。 不知为何,就忽然觉得Lord的声音微微带上了疲倦的意味,那里面有太多深意,阿布拉克萨斯读不懂,他只是沉默了半晌,继而淡淡地开口:“我不想利用这个威胁。” 前世付出的一切,已经足够了。 那些曾经不顾一切追随自己的人,那个曾经孤注一掷跟随自己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执着到让自己都觉得有些亏欠。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的命令而死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今生,不想再是单纯的利用。想真的试着去相信一次,真的去给予一次机会。 布莱克家族?那个曾经拥有过华丽乌黑长发的布莱克女子,曾经一脸兴奋地烙印下食死徒的标记,目光是绝对的憧憬与真挚,喊出口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少女的仰慕:“Lord,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将永远为您追随!”当时的自己,似乎还不是那个分裂了好几片灵魂的偏执者,带着笑意的声音:“贝拉是打算做我的骑士了?” 只是个笑谈而已。 甚至之后的自己,早已经忘记这一段对白。 只可惜,那个女子,却一直铭记。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是Lord Voldemort的骑士,不管Lord变成什么样子,即使最后失去理智到习惯用钻心剜骨来惩罚“不听话的”自己,也只会沉默着承受。就算贝拉最后被阿兹卡班折磨地再也不复当年的模样和心气,心中唯一的执念,也是对Lord的忠诚。仅此而已。 I will be faithful in love. 骑士的爱情奥义。 那句话,最终湮没在那场战争里,女子最后的眉眼,明明已经疯狂到失去全部的理智,却依旧带着最深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