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空张着嘴,无助的摇着头。 别,别说。 娄枭屈指蹭掉了她的泪,笑意渐浓。 亲昵的贴着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问,“还玩儿么?” 拼命摇头。 长发在她侧脸跟着摇晃,生怕娄枭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说出来。 娄枭奖励般拍了拍她的头,对着话筒随意敷衍,“盛大杀手说,他曾在受伤后结识了一个女人,现在想找她却找不到了。” “既然宫家主不知道就算了,等我闲了帮他找找。” 说完这句娄枭就想挂电话去收拾这只走投无路的小狐狸。 偏偏宫家主问了句。 “是两年前送他口琴的人吧?” 听到口琴两个字,简欢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慌。 扣在腰上的手忽然开始游走,很快就在她兜里摸到了。 长指夹出口琴。 娄枭眉骨微扬,目光瞬间变得玩味。 宫家主还在继续,“说起来也是我一时不慎,两年前我叫东影去京城办事,出了点意外。若不是东影身手过人,重伤依旧能脱身回到宫家,恐怕真要折在那了。” “如果二爷能帮东影找到心爱之人,也算是一桩好事。” “……” 宫家主这几句,变相证明了盛东影曾受伤的事情不是作假。 而被简欢揣着的口琴,更是铁证。 这是因为,盛东影方才说的并不全是谎话。 他两年前的确是受了伤,只是他跟简欢不是在京城遇见,而是在宫家。 口琴…也是那个时候她送给他的。 谎言莫名被圆上。 可到了这个节骨眼,简欢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了,怔怔的望着被娄枭把玩的口琴。 他明明在笑,眼底却似有阴霾涌动。 “呵。” “原来真有这么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啊,真是让我感动。” 低磁的嗓音裹挟的危险意味太浓,让人无法忽视。 宫家主察觉到,“娄二爷,东影是我的左膀右臂。如果你看他不顺,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京城,把他放回来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 娄枭眸光邪肆,“他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 “当然,我说的,是他的尸体。” 浓重的杀意,叫简欢如坠冰窖。 只能寄希望于电话那边的人能为盛东影说句话。 事与愿违。 她满心希望,却只等来了一声叹息。 “罢了,别让他太受罪。” “……” 直到娄枭挂断电话,简欢还一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 娄枭瞧她这副失神模样,嗤了声,手背拍了拍她的脸。 “小弟妹,你该不会天真到以为宫家主会为一个杀人工具说话吧?” 惨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 预见到盛东影的结局,眼泪决堤一般收不住。 娄枭唇畔的弧度残忍,“盛大杀手都没说什么,你哭成这样像话么?” 正如娄枭所说,盛东影对于宫家主的漠视并没有太大反应。 他从始至终都在看简欢的方向,像是要记住她的样子。 迎着这样的注视,娄枭咬了下腮,眼尾流出几分戾气。 偏生薄唇还挂着笑,渗人无比。 指尖在简欢颤抖的肩上点点,“宝贝儿,念在你跟我这么久的份上,我给你点时间,去告别一下吧。” 大手推搡了把,简欢踉跄几步,险些跪在地上。 眼泪流的太多,不只眼眶酸胀,眼眶也疼的厉害。 隔着泪望向被束缚在椅子上的盛东影。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