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娄时仪睡下后,伍斌没有躺下,而是一个人走到了客厅,他打开窗户,凉风拂面,他用这种方法保持清醒。 良久,久到他浑身冰凉,娄时仪站在门口,“你在做什么。” 伍斌缓缓转头,“我听从小姐的命令,不要去做梦。” 只要睡了,那么就保证不了会不会做梦,但不睡的话,一定不会做梦。 娄时仪隔着客厅的暗影看着他,“木头,你这样不睡觉,能坚持几天?最后不还是要睡着?” 伍斌默了默,“能多坚持一天,也是好的。” “明知道是无用功,不觉得没必要吗?” “起码,现在,我遵从了小姐的命令。” 刹那间,一股酸胀袭上眼眶,娄时仪转过身去,哑着嗓子道,“我的什么话你都会听吗?” “是。” “那如果我要你死呢?” “那我就去死。” “好,那你现在从楼上跳下去。” 娄时仪话音刚落,伍斌打开了窗户。 眼看他真的要翻身下去,娄时仪从背后抱住他,“够了,伍斌,你就当你刚刚已经死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明白吗?” 伍斌刚要点头,耳边就想起来另外一番对话。 ‘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了,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明白吗!’ ‘是,小姐。’ 伍斌的心越来越沉重,饶是他再迟钝,也明白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跟他有关。 他的停顿落入了娄时仪眼中,刚平静下来的她再次激动起来,“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明明娄时仪的态度凶狠异常,但伍斌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恐惧。 小姐,在害怕。 他抬起手臂,缓缓抱住了她,“小姐,我的命是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娄时仪没有说话,可是他的肩头却越来越湿。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从拥抱变为了接吻,小姐不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的勾引他,而是发泄似的咬他,抓他。 那种微弱的刺痛在这种时刻胜过最好的催情剂,他觉得他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只想一遍遍的去确定她的存在。 就在他想,他要离开这个屋子不然会伤到小姐时,她抱住了他的背,贴在了他耳边。 “不要停下,伍斌哥哥。” “我们做到天亮,然后你娶我好不好?” 良久,久到房子里被彼此的呼吸跟汗水滴落的声音覆盖,他虔诚的吻在她额头,说,“好。” - 这一夜,他们两个都没有睡。 他们抵死纠缠,他抱着她坐在窗边,等着天一点点亮起,等着一切开花结果。 早上8点。 娄时仪换了一条昨天买的那些裙子里最喜欢的一条,戴好耳环回头看到伍斌那身保镖衣服,她笑了声,“怎么领证还穿这个?” 伍斌有些拘谨,“我,不知道领证该穿什么。” 看着他穿着这身黑西装的样子,娄时仪看到了很多。 她从懵懂到成熟,他也从冷漠到动情,她笑了笑,抚平他领口的褶皱,“不用换了,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