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有她?” 薄叶乌靠在枕头上歪歪头。 她看富冈学徒可不是会让蝴蝶独自去的性格。 “我的手之前脱臼了。” 富冈学徒现在的手安然无恙,但蝴蝶离开的时候他还在修养。 蝴蝶说:“病人就听话好好休息罢?” 富冈学徒当时怕极了。 他认为如若不妥协的话,蝴蝶恐怕就要将他作为药研磨成渣渣。 “为什么会脱臼呢?” “蝴蝶取药时从板凳上摔了下去,扯到了。” “原来是这样……” 到这一步,薄叶乌终于将富冈学徒彻底摸透了。 她估摸着。 对富冈义勇进行初次试探—— 咂么了药。 薄叶乌状似漫不经心的:“我只在这四方宅子中待着。” “嗯。” 富冈义勇正在收拾药箱。 “富冈学徒在外边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可以说给我嘛?” 「有趣的事……」 富冈学徒一时间如临大敌。 他对于自己相关有趣的感性实在没有信心:“……我来?” “只可以拜托富冈学徒了。” 薄叶乌病弱的咳嗽咳嗽,“我的侍女哪怕出去也是去无惨那。” 这是富冈学徒第一次听薄叶乌说起鬼舞辻无惨。 同样是京都赫赫声名的世家大族,最近鬼舞辻在药师间的名声属实不好。 ——鬼舞辻大少爷将呕心沥血救治他的药师残杀了。 而讽刺的是,伴随着药师的死,作为最后一位被药师救下的鬼舞辻大少爷反而沉疴痊愈。 而那位被残杀的药师好巧不巧,是他和蝴蝶的师傅。 蝴蝶躲去深山取药,未尝不是要躲鬼舞辻。 听说最近鬼舞辻正在寻找药师的学徒,向他们询问有关药方的问题。 富冈义勇还没被问到,哪怕被问到也没什么,反正众所周知,他只擅长煮水。 想到这。 富冈学徒不由问:“薄叶桑和鬼舞辻是?” 守在旁边的侍女突然插了进来。 薄叶乌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富冈学徒始终横眉冷对:“鬼舞辻大少爷是我家大小姐的未婚夫!” 他声明完这句话,自己的气顺了。 薄叶乌也快噎气了。 “!” 富冈学徒没想到,他望向薄叶乌,“是这样嘛?” “……很遗憾是的。” 旁边侍女听到她说的这句话,目光愈发刺人。 让薄叶乌疑惑。 ——她究竟做了什么? “……” 富冈学徒不说话了。 等他终于按部就班的将药箱装好,背起来离开薄叶宅后,侍女凑过来。 “大小姐,这不可以。” 以一种格外严肃的表情说。 “?” 究竟什么不可以? 薄叶乌在短暂的相处中知晓侍女接下来绝对会继续说,于是保持沉默。 果不其然,侍女开始长篇大论:“大小姐,我知晓你或许存在着对于订婚的不安,而蝴蝶药屋来的学徒的确挺俊逸,他冷着一张漂亮脸蛋,装的沉默沉默不苟言笑,的确灰常调动大小姐的好奇心……” ——他究竟在说什么啊? 薄叶乌呆滞的听着她信誓旦旦,「我体谅大小姐想找刺激,在婚前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但是富冈义勇约莫不是什么好的选择」的论调。 大小姐叹为观止! 不是。 她承认由于出现的猝不及防,的确多盯了富冈义勇一会。 但至于嘛? 以及富冈老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被讨厌啊。 3. 薄叶乌许久才劝下来,让侍女相信她并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心思。 可怜的病弱子解释完都累瘫了。 但侍女仍旧保留着一点点谨慎的怀疑,于是—— 隔天。 富冈义勇又上门时。 侍女在身后扶着她,直勾勾的眼神中透着鲜明的警戒。 只幸好富冈义勇是不会读气氛的迟钝货色,他规规矩矩兢兢业业的煮好药,递给薄叶乌让她一口闷。 薄叶乌被苦的表情扭曲。 她连忙又咂么了一口甜的含着,对富冈义勇含糊的:“富冈学徒今天带了什么有趣的事嘛?” 富冈义勇昨天苦思冥想了一晚上。 今天没睡好就来了。 他将自己的成果给薄叶乌检验:“最近京都游荡着一只恶鬼……” ——哦。 薄叶乌心想,志怪类。 实在是难为富冈学徒了,不知晓他是从哪听说到这志怪的。 而富冈义勇也不遮掩。 他将撕下来的告示展开,对薄叶乌说明:“这是前天的旧告。” 指尖戳在伤亡人数那:“今天已经是第十人了。” “唔哇。” 薄叶乌才来不到半月,鬼舞辻无惨就咔嗒咔嗒嚼鸡骨头一样嚼了两巴掌,实在是让今天还躺在床上的病弱子叹为观止! ——或许是由于初次变成鬼的饥饿感么? 如若始终是这么夸张的进食量的话,京都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嘎嘣着嘎嘣着就空城了。 “很有趣。” 富冈学徒说完,薄叶乌捧场的啪啪啪。 她说:“我还想听,富冈学徒可以时不时和我讲讲嘛?” 尽管真实的志怪类实在说不上有趣。 但富冈义勇鲜明信了。 他受到鼓舞,甚至可以从木木的脸上看到一点点飘乎乎的情绪。 于是。 富冈学徒隔天带来了新的志怪,还说:“明天鬼舞辻找我问事。” 他犹豫的望着薄叶乌。 尽管他秉承着师徒牵连,对鬼舞辻灰常恶劣,但他喜欢心地善良的薄叶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