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秋生来接白酒儿
十鞭子下去都是皮开肉绽卧床半月,六十鞭子那他直接筋骨都断裂,半条命都没了去! “这堂中,侯府主人除了你还有五个,方才要对我动手的,整个堂中所有侯府主子都参与了。一人十鞭子来算,六十鞭子一点儿不多。”白酒儿道,“可以让他全受了,也可以你们一人十鞭子分摊了。” 这意思是放过了三少爷,但参与的侯府主子都要挨打? 这是什么道理? 秦霖的生母是个姨娘便罢了,可大少夫人二少夫人,还有侯府夫人哪个不是家中显赫,被人捧着走到如今的名门嫡女? 怎么可能说打就打? 甚至还将侯府六十多岁的老夫人都算了进去…… “知道得罪了姑娘,我们侯府也道歉了。也罚了这小子。姑娘若是还攀咬不放,就太不识趣了。” 秦老夫人越说越生气,“我已是耳顺之年,就算犯了罪,陛下来了,也不过将老身取冠斥责几句罢了!” 这女人竟然想打她鞭子? 真是可笑。 “我不是说了,两个选择吗。要么一人十鞭子,要么秦三少爷六十鞭子,让他替你们全受了。”白酒儿道,“替”字咬得格外重。 她当然知道侯府的人肯定会选择让秦霖全受了。 娇滴滴的贵女和地位高的夫人们怎么能受鞭子呢? 可她偏要挑拨出秦霖的反骨和叛逆,让他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 即使自己以后与侯府毫无瓜葛,她也要在侯府拱一把火,让她们的宅斗更精彩。 果然,她的话说完后,秦老夫人就看向堂中众人。 “娘,我可受不了十鞭子……”侯夫人最先开了口,立场分明。 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也表明捱不住。独有秦霖的生母——那姨娘“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目光慌乱又着急,“老夫人,都怪我没有将他教好,让他这般无状,我愿意替霖儿受这六十鞭子!” 秦老夫人瞥了一眼秦霖,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姨娘身上。 “你管儿不严,是该替他捱这鞭子。”她中气十足的声音缓缓响起。秦霖就算是庶子,那也是男子,是要入仕途的,对秦家也有助力。 这六十鞭子下去,他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这姨娘的命倒是无足轻重。能用这一个贱妾的命换一个秦府少爷,很值。 这走向倒是出乎了白酒儿的意料。 没想到这姨娘竟然主动承担秦霖的六十鞭子。足足六十鞭子啊,若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尚有一丝可能活下来,若是女子,那肯定是活不了的。 这一腔拳拳爱子之心,宁愿用命去换。 白酒儿也有些不忍了。 “罢了,这鞭子让秦霖自己受吧,看在你一片爱子之心,减半给他三十鞭子吧。”白酒儿开了口。 可是三十鞭子,也足以让秦霖大伤。 但白酒儿松口,这的确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秦老夫人正准备同意,没想到侯府大夫人突然开了口,“姑娘心软施恩,但此等事情绝不能姑息!” 她义正言辞地道,“先不说秦霖半夜与不明女子媾和有辱家门,还随意攀扯她人,差点让姑娘丢了命。这六十鞭子一鞭子都不能少!” 说完,看向那姨娘的目光里满是精明和算计,还有些激动,“刘氏你教儿无状,是该受!” 这姨娘可是老爷心头爱,她找了好多机会都没弄死这贱蹄子! 如今有了陛下身边的人插手,这么好的机会可万万不能放过! 白酒儿看向那大夫人,一脸都是义正言辞的兴奋。 她也不插话了。 她借陛下的势干她们,这大夫人借她的势干看不惯的姨娘? “行了,你是侯府夫人,都随你。我老了,先回去歇着了。”秦老夫人说道,抬手,旁边的嬷嬷上前搀扶起她。 虽然好像没管,但这话明显偏袒侯府夫人。 白酒儿目光转过,看向那姨娘,满脸泪水说着三十鞭子也好,六十鞭子也罢,她都替儿子受。 再转眼看向秦霖,看着大夫人的目光带着隐隐恨意,连带着看秦老夫人眼里都是恨意。 可是堂中众人各有思绪,都没人注意到他的目光。 看来这火拱得有点大了呀。 此时秦楚开了口,“行了,既然姑娘都说了三十鞭子,那就三十鞭子了。”他说道,瞪了一眼还想说话的侯府夫人。 “既然侯爷开了口,那便三十鞭子吧。”侯府夫人恨恨地看向那姨娘,“你纵容儿子,教得他如此无状,便替他捱这三十鞭子吧。” 秦霖上前求饶,要自己承担。 可刘姨娘已经被侯府夫人差人拖了下去。 侯府男丁并不多,加上庶子也只有三个。秦楚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男丁被打残。可是这柳姨娘是他年少时的心动,他怎能忍心让她被打死? 在那刘姨娘被拖出去的时候,秦楚站了起来。 “等等!”他拦住了压她的家丁。 侯府夫人闻言,放在桌角的手捏紧,生怕出了变故让她除不掉这小贱人。 “侯爷,只是三十鞭子,都是这姑娘施恩给刘氏了。”她小声说道。 希望用白酒儿的势胁迫秦楚松口。 秦楚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再回头,脸上的神情已经缓和,“得罪姑娘自然是要罚。不过……” “姑娘说是陛下的人,到现在也只是说说,并未有证明你身份的证据。” 白酒儿挑眉,看向他。 “当然,我不是质疑姑娘,只是想确定一下。”他说道。 白酒儿本就是瞎编的,哪里会有什么证据。 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她面色无波,脑子里飞快转着,张嘴,准备编个理由。 只是话还没说,就听外头有家丁来报,“侯爷,有个满身是血的黑衣人闯进了侯府!” 秦楚心中一惊,“是刺客?” “不不。”家丁回道,“他说是来接他主子的。” 白酒儿瞬间松了口气。 秋生来了。 终于来接她了…… 她一直紧绷着的状态忽而放松起来。 白酒儿感觉身上的衣服更冷了,那一盆水泼的,她快冻死了。还有这胳膊,好疼…… “他主子?是谁?”秦楚问那家丁。 家丁还未回答,便听旁边的少女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