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
   那小二接过木盒、药方与银两,连声称是。待走出房门,他好奇地掀开盒盖往里一看,见这只人参形如人身,头手足俱全,便知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再一翻那张药方,仅是麝香、三七两味药便已价值不菲。想到这位客人为治侄儿这般大手笔,小二不禁连连咂舌。   宋青书喝过一碗独参汤精神果然好了许多,他行商多年眼力不俗,一眼便看出这支人参价值连城,忙道:“七叔,这人参……”   莫声谷没好气地望了他一眼,只道:“喝你的药,多问什么!”   莫声谷积威甚深,宋青书见他面色不善也不敢多问,乖乖低头把参汤喝了,又喝了奚大夫开的药,卧床休养。宋青书并不知晓,莫声谷昨夜去光顾了元顺帝宠臣哈麻的府邸,收获颇丰,如今兵马司的官员正在代替莫声谷承受哈麻的怒火。张三丰是个开明的长辈,武当派自然也不是拘泥的门派。如今这世道元廷暴虐,百姓水深火热,武当弟子若是行那劫富济贫之举,师门只会夸赞而不会怪罪。然而“劫富”为的是“济贫”,若是如莫声谷昨夜那般因囊中羞涩便去行窃,却是犯了门规。只是如今这错事做都做下了,也只好顾了眼前,先把侄儿治好了再回武当请罪。   此后数日,莫声谷一不做二不休,大都内不少官员府邸都遭了贼,兵马司上下来去匆匆,仅是承担恭领上官责骂的活便颇有些分身乏术。生活在大都的百姓见那些官员们这几日各个灰头土脸,却是极为痛快,纵使常有官兵借口抓贼上门骚扰勒索,也算不上什么了。莫声谷身为始作俑者,却深知此地乃是龙潭虎穴,镇守大都的汝阳王更是英雄了得。他不敢托大,待手中药材齐全,便带着宋青书与融阳悄悄离开了客栈。莫声谷没有急着离开大都,他知此时城内窃案刚发不久,出城一定十分困难。所以,他带着两个侄儿去了皇宫。   宋青书被莫声谷抱着跃过了皇宫城墙,望了一眼四周随处可见的琉璃瓦饰檐脊,又低头看看自己怀中熟睡的融阳,忽而笑道:“七叔,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莫声谷怒瞪了他一眼,还未说话,便听得宋青书又道,“咱们去西路的隆福宫,听说那里住着蒙古皇帝的宠妃奇氏。”   莫声谷闻言,不禁诧异地发问:“为何?”按莫声谷所愿,他们潜入皇宫原是为了隐匿行藏,自然是要找一处僻静之地藏身为妙。   宋青书却笑道:“既是宠妃,定有殊遇。奇氏的亲儿刚出生不久,他的奶娘正好借融阳一用。而七叔与我俱是成年男子,奇氏若是不欲失宠,定不敢对任何人说出我们在她宫中。”蒙古皇帝的宠妃奇氏是个高丽人,以高丽贡女的身份被献于元廷。因她美貌伶俐,不久便深得蒙古皇帝的宠爱,皇后对她恨之入骨,却始终阻拦不了自己的丈夫去宠幸于她,并且生下儿子。   莫声谷一听便觉十分有理,皇宫之内虽说宫房众多,然而守卫也多,即便如何小心总难免危险,若是有奇氏甘心庇护,那就另当别论了。他在黑暗之中稍稍辨明了方向,便运起轻功,如一道闪电般向西路掠去。   他二人一路奔向隆福宫,遥遥便望见隆福宫中灯火通明,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奇氏本人正端坐殿内抱着爱子玩耍,不一会,有名宫婢趋步上前,小声道:“启禀皇妃,皇帝仍在接见番僧伽璘真,要皇妃早些歇息。”   奇氏闻言,面色不禁一冷。这番僧伽璘真由皇帝的宠臣荐上,据说擅长“秘密佛法”,可延年益寿可修来世。奇氏却知这所谓的“秘密佛法”乃是房中术,皇帝学了这秘法便广选美人,令男女裸处行亵狎之事,丑声秽行已传闻于民间。奇氏出身卑微却十分聪慧,心知男儿薄幸色衰爱迟,荒淫无度的皇帝并非她终身所靠,便只怔怔地望着儿子,轻声言道:“儿啊,母亲唯有你才是依靠!”   这宫婢乃是奇氏心腹之人,她听奇氏这般所言,心头便是一跳。皇后待皇妃严苛,这句话若是让皇后知晓,只怕不会轻易放过。想到此处,她急忙凑上前来,低声劝道:“皇妃万务谨慎,这种话可千万不能出口啊!”   奇氏也知轻重,闻言只含泪点了点头。那宫婢见状不禁长吁了一口气,正欲劝奇氏早些歇息。却在此时,一股劲风忽然扬起,房内灯火全熄。夜风吹熄烛火本是常见,奇氏与宫婢全都不以为意。怎知那宫婢刚要上前重燃烛火,竟忽而发觉有一只冰冷的手掌轻轻地摁在了她的咽喉。那宫婢唇舌微张,尚未惊呼出声,喉间便是一痛,有一个沉稳的男声在她耳边轻声言道:“去门外下令,就说皇妃要歇息,令所有人全都退下,谁都不准打扰!”宫婢听这人的话音不大,可殿内的人应该都能听清,然而奇氏却始终沉默。她正忧心奇氏的生死,神色间稍有迟疑,咽喉又是剧痛,耳边只听得那人低声续道,“你若敢耍花样……”   宫婢只觉那人的手指稍一用力,她便几近窒息,喉管几要被捏碎了一般。她慌忙抓着那人的手腕拼命摇头,奇氏虽说是她的衣食父母,可比起奇氏的性命,终究是自己的性命更要紧些。她一步步地挪到殿门口,感觉咽喉上的那只手忽然消失,背后却有一硬物顶着她的背心。宫婢心知她若露出半点马脚,那人必定是要杀人灭口。为了自己的性命,她极力镇定神色,将那人的话向殿外的侍从复述了一遍。   众人皆知这宫婢在奇氏眼中非同一般,竟都不曾怀疑她的说法便退了下去。那宫婢见状,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还未开口求饶,她只觉颈后一阵剧痛,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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