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老者听了眼睛都瞪起来了。 海姆达尔抢在他爆发之前说:“约尔夫曾经说过除了他以外,别人都不能戴翔鹰造型的戒指吗?” 老者把嘴巴抿得紧紧的,脸色阴晴不定。 “有的话请拿出证据。” 拿着鸡毛当令箭! 海姆达尔心里很不以为然,朝德拉科使了个眼色,二人越过老者,一前一后抵达了座位旁。 “刚才那人是不是什么长老?” 德拉科与众长老在前厅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脑子里有点印象。 “大概吧。”海姆达尔不愿多谈,指着某个方向说:“你看那人……” 德拉科立刻扭头看了过去。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抛到脑后。 但是两天以后,海姆达尔在同一个赛场,差不多的席位又碰到那老头时,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麻烦让一让。”语调没什么起伏。 拄着拐杖端坐在位置上的老头动也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麻烦让一让!”海姆达尔加重了语气。 “我还没聋!”那老头还挺有理,转过脸来拿腔拿调的说,“公众场合大声喧哗,太不像话了!” 海姆达尔急忙用左手去抓右手,企图把拔魔杖的冲动扼杀在衣兜里。 老头貌似不甘不愿地让开了一条道,海姆达尔顺着空隙钻过去。 结果循着座位号一查,暗骂了一声,转身一屁股坐下了。 就在老头隔壁。 那老头嫌弃似地瞅来一眼,被海姆达尔直接无视。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砖头本,哗啦一翻,立起来遮住了自个儿的脸,不一会儿就扑腾在知识的海洋中忘乎所以了。 今天是巴斯泰托火神队进入新赛季以后迎来的第一场比赛,赛场周边很空旷,人气极为惨淡。东西南北四块观众席,就拿他眼下坐的这片东观众席来说,放眼望去,三分之一都不满。 东席还算是热门席,另三个方位那更是空荡荡的无人问津。 早先威克多就告诉他这场比赛不必来看了,海姆达尔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却还是忍不住跑了来。 考虑到威克多不会平白无故夸大其词,就把德拉科留在了落月公馆,没让他跟着自己瞎起劲。 因为没有预先订票,不能马上进场,得想办法弄到票子,只好围着赛场兜圈子想辙,寻摸一下有没有临时退票的。 沿场馆溜达时发现几个出入口前竟摆着临时售票点,还有身穿制服长袍的巫师沿街叫卖。 海姆达尔当时就纳闷,难不成是黄牛? 走近一问才知道,本场赛事太冷清,订票率远远低于预估值,组委会无奈之下降低格调弄成路边摊形式,对来来往往的行人们扯嗓子吆喝。 临时抱佛脚挣人气。 不管怎么样,能多卖出去一张也好。 听到他要买票,那售票员激动得差点把一袋子票全塞他手里。 当得知他只需要一张时,花团锦簇的背景转眼就全部凋谢了。 塞给他一张据说是本场最为热门的座位号,愁云惨淡地转身,继续沿街抱佛脚去了。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对着书本做了个怪相。 那老头十有八九跟他一样,也是被临时卖票点给忽悠进来的,买的肯定也是所谓的“热门座位号”。 今天的赛场主要安排了两场比赛,火神队的比赛在第二场。 魁地奇没有时间限制,所以巴斯泰托火神队什么时候能上场现在还不好说,甚至于今天能不能轮到他们上场都难以定论。 海姆达尔有点明白威克多为什么不让他来了,冷冷清清不说,主要怕他白跑一趟。 老头明显是来看第一场的,至于第一场的两支队伍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海姆达尔也没兴趣知道。 埋头看书看得久了,抬头望望远处休息一下,余光瞥到老头捏拐杖的手都泛白了,肩膀颤得一耸一耸,可见心情有多么激动,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就是脸色越来越潮红…… 海姆达尔真怕他憋出内伤。 正不厚道的脑补,那老头就出了问题,脸色陡然大变,眨眼间由红转白,眼睛都开始发直了。 海姆达尔大惊,这模样他很熟悉,一看就是犯病了。 忙丢下书本扶住那老头摇摇欲坠的身子,老头半张着嘴,脸色煞白,情况都这么危险了,还不肯领情,颤巍巍地推海姆达尔的手,让他别多管闲事。 “药呢?摆在什么地方?”海姆达尔对他的抗拒视若无睹,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索。 老头差点没翻了白眼,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气的。 不过这一下刺激还挺管用,本来好像要厥过去的,现在又目光炯炯了。 “是不是这个?”海姆达尔终于摸到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瓶,拔开软木塞子,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扑鼻而来。 那老头闻到这个味病症立刻有了缓和,不再面无人色。 海姆达尔把药瓶递到他嘴边,为了方便他服用。 结果硬生生地受了个白眼。 狗咬吕洞宾!海姆达尔脸色铁青地腹诽,恨不得直接撬开这老头的嘴把药灌下去,原先扼杀在口袋里的冲动又萌芽状了。 他以为人家讳疾忌医不肯合作。 老头哼哧了一声,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就语速缓慢地吃力道:“……这药就是用闻的。” 某室长顿时大囧。 嘴角抽搐了两下,立刻把咬牙切齿的模样撤换下去。 “要闻多久?”虚心求教。 “收起来吧。”老头疲惫的挥挥手。 海姆达尔赶紧找回那个软木塞子盖上瓶子,刚一递手,老头就飞快地把那瓶子拿回去了,拒绝他再在自己身上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