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衍琛嘴唇贴上来的那一刻我懵了! 脑子死机,我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陆衍琛竟然亲了我! 见我差点憋死,他松开了我,嘴角残存着一抹笑,“吓到你了?” 还吓得不轻,我眨巴着眼睛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这样亲密的动作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了。 印象最深的吻还是年少之时,在雨中陆时晏给我送伞,我们被雨水浸湿,他吻着我,而我生涩回应。 可他是陆衍琛啊。 他伸手抚过我的唇瓣温柔道:“没事,一回生二回熟,早晚你会习惯的,我的陆太太。” 那样宠溺的声音,让我脸颊发烫。 我重生是来搞事业的,没想过谈恋爱。 我已经水泥封心,不会再爱。 “我饿了,先吃饭吧。”我故意转移了话题。 “好。” 他一如既往的绅士,好似早上那个突然变得孟浪的男人不是他。 “衍琛,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张家?”我率先开口打破了话题。 “哪个张家?” 我咬下一口蟹黄包,蹙着眉头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 奶奶那样的情况能说出来一个张家就不错了,根本就没办法多说什么。 “应该是多年前和苏家有过仇怨的张家,不是近几年发生的事。” “好,我明白了。” 他将牛奶推到我面前,“记得喝牛奶。” 我老有一种他拿我当孩子,有种父亲每天都提醒女儿喝牛奶的既视感。 “衍琛,我已经二十岁了。”我抗议道。 “嗯,我知道,小丫头。”他揉了揉我的头。 我无语。 “湾湾,年后你有什么打算?”他突然问道。 “如果你想继续学业,趁着这段时间我将学籍给你迁过来,明年再上一年,你就可以毕业了,当然你如果不想学习也没关系,直接进陆氏上班,自己单开都行。” 我这才想到姜湾湾这具身体还在念大三,之前因为抑郁症休学。 还要念一年才能拿到毕业证,想着最后一年在校时间不多,以实习和准备毕设为主。 我便欣然同意,“好,只有一年了,我会坚持的。” “嗯,你可以想想以后做什么,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 有一个不扫兴的后盾在身边,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其实感觉还挺好。 闲暇时我扫了一眼网上的流言,苏宁安被骂惨了,苏菀火爆网络。 院长等人在网络上发表了一系列证据,还接受了记者采访,证实我这些年做的慈善。 谁说善良没用呢? 你种下的种子在合适的时候才能开花结果。 作恶也是如此,我在成为灵体的那段时间也悲痛欲绝,责怪老天不公,为什么苏宁安这样的人没有报应。 瞧瞧,这报应不是来了吗? 比起将来她要面对的狂风暴雨,这又算的了什么呢?不过是断了她以后要借着媒体,在公众面前露面的路罢了。 傅家和苏家花了不少钱公关,才压下了苏宁安在现场的狼狈模样。 这两天陆衍琛每天都很忙,天黑才回来,我在陆家陪着老爷子打理陆家。 眼看着要过年了,家里繁琐的事情挺多。 我辛苦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个假,也挺好。 我修剪着花枝,等待着陆衍琛下班一起用餐。 天都要黑了他还没回来,我主动打了一通电话询问。 “湾湾,我查到了一些苏菀的事,你有兴趣吗?” 我当即放下剪刀道:“什么事?” “苏宁安出院开车去了一个地方保养,先前你让我查的汽车维修厂,所以我让人跟着她。” “有没有发现?” “她进去以后很快就没有了踪影,直到不久前才离开,我怀疑这维修厂有暗门子。” 我想到自己灵体到达过的地方,四处没有窗户和光线,一定是在地下! “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陆衍琛给我发了一个定位,我心急如焚赶了过去。 陆衍琛的车停的有些远,大概是怕引人注目。 我和他汇合,脸上带着些紧张,“查到了什么没有?” 他将平板递给我,“这个汽修厂开了十几年,规模不算太大,我查过资质都很正常。” “老板是谁?” “张莫凡。” 我猛地看向他,“姓张的?” 难道和奶奶说的张家有关系? “你让我查和苏家有仇的张家,倒是有这么个家族,就是城西做钢铁生意的张家,在三十年前和苏家抢过一单生意,不过抢生意这在各行各业也很正常,也没闹出什么大事,后来张家日益没落,公司也早就解散了。” 我看向汽修厂上面这个三十几岁的张莫凡,生平从未和他打过交道,他也不是杀了我的那个男人。 “那这个张莫凡和城西张家有联系吗?” “没有,只是凑巧一个姓,张这个姓很普遍,当然你也不要灰心,目前虽然没查到什么,那是因为湖面都是风平浪静,真正的大鱼往往都藏在湖底,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点点头,我眺望着远处的汽修厂,“我想进去看看。” 只要让我找到了地下通道的路,说不定会查到分尸的那间石室。 “湾湾,你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他的目光沉着冷静,我咬着嘴唇犹豫着。 陆衍琛牵起我的手,“湾湾,你永远可以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你是我妻子,我会支持你要做的一切事,我知道你想要替苏菀讨回公道,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们不是敌人。” 我对上他深沉的瞳孔,脑中浮现出那个大雪飞舞的夜里,他在灵山之巅点燃三千长明灯的模样。 略略思索片刻我开口道:“我怀疑,这里有可能就是苏菀的分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