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有没有喝酒,要不要喝点蜂蜜水?”阮霖雪平静的问。 只是她不知道,她这带有关心的话语,让梅雨眠受宠若惊,摇头:“没有喝酒。” 阮霖雪点了点头,视线游弋了一下,心跳突然怦然:“你先去我卧室里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找衣服。” 梅雨眠紧紧跟在她身后,由于她身量要比阮霖雪高的原因,阮霖雪在自己卧室衣柜里只能找到一件大一点的冰丝睡袍。 “这些内衣裤也都是我穿过了的。”阮霖雪手拿已经洗过,她干净的内衣裤,询问的看向梅雨眠。 “没关系的。”梅雨眠露在空气外的耳尖,又红了。 阮霖雪自己家的卧室比起大宅的卧室,要小一两倍,不过对比起来,没有那么多大又空荡的空间,也相对温馨点。 梅雨眠去洗澡了,用上她的洗发露、沐浴露,还有茶香的身体乳,羞涩的,尽量不胡思乱想的换上阮霖雪的内衣裤。 并不感到拥挤不透气,又穿上纯白的冰丝薄睡袍,吹干头发出来了。 她散着秀发,浑身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和木质茶香味。 不知道是不是床头嵌在墙里氛围灯暗淡的原因,她这个睡袍乍一看,薄中有些透,整个人在灯光下分外矜冷清贵。 室内安静一片,刚想出门找阮霖雪,阮霖雪推门而入了,空调的冷空气,把她身上沁人心肺的混合淡香送到阮霖雪的鼻尖。 阮霖雪忍不住多嗅了嗅,她也才洗过澡,穿着睡裙,进来后把门关上了。 “雪儿。”梅雨眠叫她,面上露出了清浅的笑意。 洗澡前阮霖雪吃了一粒药,她看着梅雨眠的笑容,觉得自己要把持不住了,干脆不再忍耐,走过去勾了勾梅雨眠的下巴,推着梅雨眠一下躺到了身后的床上。 梅雨眠咽了咽喉,眼睁睁看着阮霖雪爬上了她的身子,阮霖雪伏在她耳边,难受的吐气如兰:“我想要,老婆。” 老婆两个字咬的十分重,也带有深意,她现在是真的,很想要。 梅雨眠后知后觉,阮霖雪今晚为何要留她了,又一次的想和自己做那种事。 阮霖雪现在这个样子,露骨的话语,就是在引诱她。 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咬了咬唇让自己恢复一丝清明。 她颤着音,声音干涩的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雪儿,你在,说什么?” 阮霖雪撑起身望她,眼神火热又迷离,重复道:“我说我想要,老婆。” 梅雨眠差点咬破嘴里的肉,眸中本才生出不久的点点淡淡星光,随着阮霖雪的话,彻底重新寂灭了下去。 不甘,挣扎,又释怀,最后尽数变为心伤。 阮霖雪坐在她腿上,她按住了阮霖雪双手交叉拉起自己裙摆,要往上脱的动作。 阮霖雪动作一僵,心慌了一瞬,好像有什么刚建起来的东西要崩塌,不死心的问:“怎么了?” “不要这么做了吧。”梅雨眠移开死寂的目光,声音第一次对阮霖雪不带上一点温度。 阮霖雪呼吸都轻颤了一下,不由面露伤怀:“可你是我老婆。” 梅雨眠又挣扎了,按照常理来说,阮霖雪想要,她身为妻子不该拒绝,还一连两次,可现在根本就是不同于常理。 阮霖雪见她陷入沉默,目光逐渐变冷:“你说过,如果是我,你愿意给我。” 她是说过,可现在,她难以办到,如果阮霖雪不是在这个时候,想要做那种事,并且,只是想做那种事,上次和这次都一样。 明明她们才经历过沐家后院里的事。 她坐起身,缓缓抱住了阮霖雪,向她道歉:“对不起雪儿,我尽不到,一个妻子理应该尽的责任。” 阮霖雪仰起了头,不愿相信,努力让眼中的泪倒流,她真的只是想让她尽到妻子该尽的责任,来没有一点温情的取悦她吗?梅雨眠为何也不往深处想一想。 还是说,根本就是她的自作多情? 那刚建立起来不久才些许稳固的东西,轰隆一声彻底倒塌,变成一点点难以拼接的碎片。 自己的行为,现在显得可笑至极。 她缓缓又低下头,下床离开了她,心绪难平,又死的释然。 她什么话都没说,走到另一边的床头,躺了上去,侧着背对着她,梅雨眠关了灯,黑暗中,她也躺上了床。 不知何时,与阮霖雪的脸上,都挂上了两行热泪。 第二天,周一,阮霖雪需要去北城大学,一大早循着生物钟醒来,梅雨眠不知何时已经清醒,靠着床头坐着正看她。 她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昨晚那片刻的温暖只是梅雨眠的幻觉。 洗漱完,阮霖雪把她带到自己一个卧室大的衣帽间,里面无数国际名牌包包、首饰、衣服应有尽有。 终于开口和梅雨眠说话,让她自己挑一身合适的穿上,便毫不留情的送了客。 时间过去了两天半,周三中午,梅雨眠和木月白正在北城机场候机,贵宾位,宽敞明亮,稀稀落落只坐着几个人。 沙发靠着窗,梅雨眠带着黑色帽子和口罩,失神的望着航站楼外的湛蓝天空。 她一次次点开阮霖雪的微信聊天框,一次次编辑消息又删除。 自那晚过后,阮霖雪这两天半都没联系过她。 她忙,阮霖雪身为北城大学教授一定也忙,她劝说自己不必着急,等着就好。 然而,她现在将要离开北城,实在等不下去了。 可最终也没有勇气发个微信过去,只是点开了阮霖雪的头像,想看看她的朋友圈最近有没有更新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