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邱彦书知道师傅在询问什么,难得的沉默了片刻,“弟子对师娘绝无非分之想。” 再怎么说苏梓汐也是他妹妹,他们…… 怎么可能。 那只是亲人之间的感情,并非男女之情,可是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的确是容易惹人误会的。 宁舒回眸,眼中夹杂一丝不悦,似乎是没有想到邱彦书不敢承认。 邱彦书苦笑,这样的回答的确是不能让人信服,“弟子还未曾同师傅谈及过往事吧。” 他沉沉地深吸一口气,“弟子年幼丧父,幼时随母奔走,居住外家,后、”似乎是提及了不愿意去回想的往事,他说的有些艰难,“后,母丧,外家不容,遂拜师入崇明剑宗。” 他的话很简短,却也明了,宁舒的目光落在邱彦书身上,“所以、” 似乎是知道师傅的迟疑,邱彦书接过话,有些事情一旦开口之后就没有那么难了,“弟子外家姓苏,苏梓汐的苏。” 看着怔愣在那儿思忖的师傅,邱彦书停下来站在原地。 “你是梓汐的兄长。” “算吧。”邱彦书苦笑,事情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了,一团糟,即便是他否认不愿意承认,可是无法真正的割舍下,“当初闹得挺难看的。” 这也算是解释了为什么当初说自己并无亲人,毕竟她的血亲父母的确是早已亡故。 这么说来的话有些事情就能很好的解释了。 不知道为什么,得到缘由的宁舒忽然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的弟子可能尘世未了,登不上那通天路,可是她却并不气愤。 师傅要见掌门,邱彦书并未进去便站在了外面,还没有站多久就看到了踱步而来的段牧。 “你来这里干什么?”段牧身为被控诉的四人之一不应该安安分分地待着吗? 段牧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楚师姐禁止下山,让我帮忙探探口风。” 这试炼弄得,从传送阵法里摔出去要不是有庆元君他可能摔成肉泥了,可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着,还是有点问题的,脑子本来就不灵光现在更甚最近老是觉得头疼。 而且他才来此除了受楚师姐所托之外,他自己也挺想知道是何结论的。 四个人里,只有他是新弟子,最是无辜不过。 一个是内门弟子;一个是仙尊的未婚妻;还有一个是掌门钦点进去的人,只有他无根无萍的。 邱彦书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倒霉新弟子,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的好,苏梓汐本来就是个不省心的,还遇到魔族人进入秘境。 不过唐茜为什么一口咬定苏梓汐有嫌疑,究竟是她真的思维混乱还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因为苏梓汐而打翻了那一组的整船人。 邱彦书有些倾向于后者,他这个妹妹自私自利惯了,永远都是以自我为中心。 可是,她又因为什么才和魔界勾结在一起。 图什么。 “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会通知你的。” “是。” 屋内。 茶香袅袅,热茶氤氲着雾气不断的往外逸散,尘风子斟茶,放在宁舒面前,“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虽然过了好几天,可是师妹仍然是带着愁绪,这样的师妹真是少见,身上多了丝惆怅气,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是梓汐。” 或许是宁舒回答的太绝对以至于尘风子有些疑惑,为什么师妹这般坚定的认为那个人不会是苏梓汐。 毕竟有人指控,苏梓汐的嫌疑是最大的。 “如果非要怪罪于谁的话,或许我才是那个源头。”她说这话的时候话语中有些惆怅,“也是从和我在一起之后她才会屡屡受险,被他们步步紧逼。” 师妹说的话很浅显易懂 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唐茜说谎了?” 唐茜所指控的便是以苏梓汐为首,师妹、楚新柔、段牧。 “谁说进去的只有蝶衣。”秘境之中进去的可不只有一人。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师兄妹情谊,尘风子怎么会听不出来宁舒话里的意思,“是有人冒充,他们想干什么?搅乱崇明剑宗这潭水吗?” “他们不是已经做到了吗?”崇明剑宗有细作的事一出,不是人人惶恐,人人自危吗? “她说魔界之人说先主复活,这事……” “未必是假的但也不真。” 眼见着尘风子听到宁舒前半段话就要跳起来,还好他耐着性子听师妹说完了。 被师妹三言两语吓得不行,后背湿濡,冷汗津津。 “什么意思。” 这话尘风子倒有些听不明白。 “洛尘的尸骨还在。”如果洛尘再度回来怎么可能不想要自己的尸身,除非他换了一具身体。 这也是为什么宁舒说‘未必是假的但也不真’。 或许魔界只是想打着洛尘这位先主的幌子干什么也不一定,魔界如今分裂严重,若是能以先主的名义重新聚集也不是没可能。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这才过去多少年,太平日子还没有过够呢,又要心惊胆战。 默了片刻,尘风子试探性道:“不若将人送回明州苏氏吧。” 他没有肯定的意思只是试探性地提着,师妹有多在意苏梓汐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就像师妹说的,待在师妹身边对于苏梓汐来说太危险了。 宁舒默不作声。 尘风子便知道有戏。 “这世道风雨飘渺,她待在你身边太危险,算计太多了。” 苏梓汐只是个刚修仙界门槛的小修士,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