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不太清醒以至于没能理解蝶衣的话,疑惑地看着蝶衣希望蝶衣再说一遍。 可是蝶衣却轻笑着,“怎么这么可爱。” 说罢,再度欺身而上。 唐茜不住地后退,背脊抵靠着矮桌,双手撑在软榻之上还不待她下榻就见那双白皙的手掌按压住她的手背不让她离开。 “要逃到哪里去?”于此时此刻蝶衣好像极有耐心,甚至是心情很好的询问着身下的女子。 看着身前欺身而来的蝶衣唐茜别开眼睛不愿同她对视,此刻的蝶衣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无尽的惧意让她浑身发软。 “没、没有……” 长时间以来对‘逃跑’二字有了深刻的领悟,伴随着这二字的都是令唐茜胆怯,害怕的情绪,以至于她还没有意识到蝶衣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到了‘逃’字下意识的就要否认。 蝶衣听到身下的女子否认着没有逃走,心中的愉悦不断的扩散。 她抬手捂住女子惊恐,慌乱不安的眼,俯身亲吻,这一次比之此前还要凶狠,像是要将剩下的人拆入腹中般,两厢缠绵,唇齿相依。 唐茜抬手推搡着蝶衣,她的舌根发麻到没有知觉,能够感受到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蜿蜒,难受的蹙紧眉峰想要推开身前的人,可是却被蝶衣一次又一次地镇压。 好不容易分开唐茜憋闷了一肚子的火在触及到蝶衣眼底的餍足以及愉悦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的爆发出来,抬手将蝶衣推开。 心满意足的蝶衣还在回味亲吻的余韵毫不设防以至于当猝不及防地被唐茜用力的推搡时险些从软榻上跌下去。 险险地撑住边沿,眸光冷冽地射向那人。 那眼神冷的出奇,刚才的温情旖旎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唐茜看着这样的蝶衣有些害怕。 提着裙摆跨过矮桌连鞋也不穿了从软榻上跳了下去。 也只是气闷了那一瞬而已,蝶衣抬起手背擦拭着唇瓣,眼中的喜色无所遮掩。 过了许久才施施然地起身离开。 * 崇明剑宗,缥缈峰。 女子一袭浅色衣衫手中捧着木匣子,香粉簌簌而下落在了香炉中,浓郁的香味儿不断地往外逸散。 踏着月色而来的宁舒闻到陌生的香味儿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习惯,“梓汐换香了。” “一直放着还没用过想试试。”苏梓汐看着进来的宁舒合上香炉盖子。 牵着宁舒的手将人拉到一旁坐下。 苏梓汐斟茶奉上,“怎么去了这么久,阿舒累了吧。” 宁舒其实并不口渴,在正殿里一直都是师兄在说她在听。 但是面对梓汐的关心宁舒并没有拒绝,端着杯盏呷了一口,“一些琐事而已,不累的。” 本意是想知道他们商谈了什么事情的苏梓汐在听到宁舒这般回答之后便是知道宁舒不打算告诉自己,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宁舒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的在回想着今日师兄所说的话。近来魔界蠢蠢欲动,不知道是不是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修真界应当谨慎提防。 尘风子端着杯盏,看着被自己急匆匆叫回来略显不悦的师妹。 自从师妹的未婚妻来了之后,他这个师妹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近些日子以来,门下弟子各自查看……”尘风子停顿了一下,这还是因为师妹在外发现了魔界的踪迹他们才开始查看,不然还没有意识到魔界可能还没有死心,“魔界踪迹可寻,想来是不大安分的。” 本以为师妹当初那一下至少能换来个千儿八百年的太平来,可是谁知道,这才过去了几年他们又开始死灰复燃。 就像是烧不尽的野草,风一吹就活过来。 着实让人恼火。 宁舒没有答话,因为她知道师兄的本意并不在这番话上,重点还在后面。 果然,“门派里我们商量的结果是师妹还是尽快回来的好。” 宁舒是修真界的天才人物,定海神针。 有她在崇明剑宗做镇至少能安其它门派的心,不至于慌起来。 再者就是宁舒同魔界的恩怨太深,他们害怕宁舒游历在外会出事情。 若是从前尘风子还不担心,可是现在师妹并非孤身一人。 她有着在乎的未婚妻她的软肋,魔界那些人又怎么会放着师妹的软肋视而不见。 第98章 :女大不中留 其实苏梓汐只是宁舒顺带的,他们更在乎的是宁舒这个人。而苏梓汐恰恰就是宁舒不能割舍的存在,他们清楚的知道宁舒的秉性。 如果他们担忧成真的话,苏梓汐一旦被魔界挟持,宁舒不会坐视不理甚至会为苏梓汐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令修真界新星夭折的事情来。 师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宁舒却是知道背后的含义,端着杯盏的手略微晃动又很快的稳住。 这样的期许并不少见,从前也是这般慎之又慎宁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如今,宁舒却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所有人的期许在她身上但是她在意的人却被人视作她的累赘。 虽然无人明说可是言行间皆是饱含这个意味,有些愤恨些许惆怅却又在忍耐范围之内。 宁舒知道这并不是他们的错,她这辈的人里脱颖而出的佼佼者是她自己,后辈之中的年轻人还未完全长成仍需历练。 她是修真界的底牌,将底牌暴露出来本身就是很危险的事情会引来很多的麻烦,更何况她在外行走更是惹魔瞩目。 理解但是并不代表认同,她还是不能同理他们的思想。她并不觉得梓汐是她的负累、软肋,相反的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