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霜寒剑奉上:“师傅。” 看着服下丹药呼吸渐缓的人那颗悬着心终于松懈了下来,感受身后落在梓汐身上的视线,如月色下的水寂寥而平静;如三月的风温柔而缠绻。 呼吸渐渐地重了起来,想要去质问,可是…… 不是在这个时候。 她的梓汐还伤着,她得带梓汐离开。 看着掌心消失的冰冷,霜寒剑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连忙跟在师傅身后离开。 * 整个城主府底下都是双身蛟蛇藏匿着的洞穴,城主府有大型法阵加持守护一方城池,谁也没有想到法阵会成为双身蛟蛇地保护盾。 看着沦为废墟,坍塌下去的城主府,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城主脸色都白了。 他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他套那么多的法阵只是为了保护城中百姓,隔绝妖魔而已。 事实上这个效果真的很好,他们白云城是妖魔潜入次数最少的城池,这一度让他尤为自豪。 可是谁知道,不来就不来,一来就给他来个大的。 那可是凶兽,他套的那些阵法让人根本不会觉得会有东西潜伏在阵法正中心,以至于每次搜查妖魔城主府都是被忽视的存在。 谁知道…… 虽然很多人都还活着,可是死的人也不少,他难辞其咎。 剑上的灵气渐渐消散,她站在那里看着废墟,那一剑下去双身蛟蛇必死。 城中以及方圆之内并没有她们的踪迹,那么必然是还没有逃离这里。 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没有逃,但是宁舒并不想去纠结,直接劈剑就好。 她也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 面容苍白的女子倚靠在窗前,看着人来人往充满生活气息的街道隐隐出神。 还没有出神多久就听到隔壁的吵闹声。 是天衍宗的人。 “你一天天的闹腾什么,能不能省省心!”将药盏掷在桌上,里面的汤药溅了出来,撒在了桌子上。 曲铃儿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我又没有碍着你,你发什么疯!” 她都说了药苦,等人送来蜜饯她自己会喝。 “怎么就你喝药这么麻烦,我就不信一碗药能苦死你!”谭谭怀疑曲铃儿就是故意的。 药里都放了那么多的甘草,还说苦,分明就是看着送药的人是她故意为难。 之前在宗门的时候就不怎么对付,要不是心疼师姐,她才懒得管曲铃儿呢。 师姐自己都受了伤还没好全,却还要分心思管曲铃儿。 想到这个她就来气,明知道师姐受伤还心安理得让师姐照顾。 “我就要吃蜜饯怎么了?又没花你的钱你凶什么!”鬼知道她为什么嘴里还是苦的,苦的她恨不得把舌头割了。 这跟药苦不苦有什么关系。 谭谭就是故意的,没事找事,她又没有要谭谭喂自己,看不惯可以出去啊! “你不讲理,无理取闹!”谭谭说不过曲铃儿气得不行。 “你才不讲理……” 眼看着两人吵不过就要掐架。 孙颖闻声赶来,跟在她身边的还有秦泽,路过苏梓汐门口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的苏梓汐微微颔首。 “怎么吵起来了,谭谭,曲师妹还是病患呢。” 看到师姐来了,谭谭冷哼一声,转身看都不看曲铃儿就离开。 曲铃儿看到站在门的师姐和秦泽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也不知道是尴尬害羞的还是被师姐那话说的,身为病患吵架还中气十足的。 第38章 我最为欢喜地便只有梓汐 上楼的宁舒看到倚在门框上的女子的时候,软了眉眼。女子一袭粉紫色衣裙,眉眼弯弯,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瞧着格外的乖巧,甜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将人抱入怀中。 看到宁舒孙颖,秦泽行礼:“前辈。” 他们没有见过宁舒自然也不知道宁舒的身份,更不敢去询问宁舒的名讳怕唐突了宁舒,故而一直都是叫着前辈。 宁舒颔首算是应答,目不斜视地走到苏梓汐身边,握住苏梓汐的手,“怎么出来了。”语气是说不出的温柔,满是缱绻。 “闷坏了都。” 女子娇俏地嘟着唇,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说罢,便眼巴巴地凝视着宁舒,白皙的指腹扯着宁舒地衣衫,轻轻摇晃着:“阿舒~” 她明显的能感受到此番经历是非之后,梓汐待她比之从前更多了几分亲昵,自在。 宁舒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对梓汐,她向来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的,从来都是无有不应,这一次也不例外:“待喝了药我们再出去。” “好。” 温温软软地声音犹如涓涓细流,缓缓的流向她的心中,让她的心都被温柔的水泡的发软。 暖色的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了女子乌黑柔顺的长发上,似乎是被憋闷的久了,又或者没有见过这样热闹的氛围,女子显得格外的开心。 如同飞入云层的飞鸟,欢快的不行。 苏梓汐看着街上的东西,处处都是新奇的,她……几乎没怎么出过苏家的门。 怎么说呢,她好像是苏家能够抓在手心里的宝贝,这话说的并不是苏家的人有多么宠爱她。 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她父母早逝,死在了秘境试炼中,可能小时候还会去怨恨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可是随着年龄的长大,对待父母亲的死她更偏向于家宅内斗。 怪只怪当时的年纪太小,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以至于时间过去了太久,很多东西都无从查起。 苏家并不轻易放她出门,因为他们害怕她跑了,再也不回来。她是宁舒的未婚妻,宁舒天纵奇才,年少成名,他们借着她从宁舒身上得到的好处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