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汐死死的扶着宁舒,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整个人显得六神无主,眼神四下寻找着,然后落在了邱彦书身上,“兄长——” 看到邱彦书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主心骨般。 宁舒有心想要安慰苏梓汐,可是根本说不话来,喉咙刺痛身体里气血翻涌,身体里的灵力在涣散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邱彦书看着那一幕脑子有一瞬间的怔愣,原本待在弟子席的人单手撑着桌子,翻身而下,直直地朝着高台而去。 “师傅!” 也是因为邱彦书这一声呼唤,众人意识到了什么回过神来,“快请医修,送仙尊回房。” “还有……还有玄妙宗上下戒严!” 好端端的事竟然到此地步。 宁舒被苏梓汐以及邱彦书搀扶着,脑子还算是清明,先是看向苏梓汐。 女子眼神惶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当对上自己的视线的时候不住的往下坠落,“阿舒……阿舒。” 娇弱得人儿不断的呼唤着自己,宁舒艰难的抬手将女子面颊上的泪水擦拭而去,可能力道没太把握好,粗粝的指腹擦拭而过女子的面颊越发的红艳,“梓汐…别怕,我无碍……” 声音嘶哑的不成调子,说完这句话之后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那里是无碍的样子分明是有碍。 只是为了安慰苏梓汐的话,如今她就连强撑都强撑不住。 好不容易将人扶到床上,宁舒的衣衫几乎是不能看,鲜红的血将她浅色的衣衫晕染开,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多的血。 抓着宁舒软绵无力的手泣不成声,惶恐无助的呢喃着:“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啊兄长。” 各宗的高层都聚集在院子外,医者很快就被带了过来,灵力甫一进入便被什么东西吞噬殆尽,那东西霸道非常,医者面色惨白。 有长老入内,见此忙询问:“如何?”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此霸道,竟会蚕食灵力,只怕是伤身之物。”他没敢说的是可能还会侵蚀灵根。 可是在场的又有那个蠢笨之人,怎么会想不到。 “那该如何治疗,需要什么东西您尽管说。”躺在这里的可是同道中人,怎么会见死不救,更何况她还不是别人而是受人尊崇的宁舒啊。 “不知体内是何东西,若是知晓,还能寻破解之法……” “仙尊这几日的衣食住行,已经有人在查了很快就能知道。” 话音刚落就见旁的宗门长老率着门下弟子前来,“玄妙宗,玄妙宗的酒里有毒。” 那人一路小跑而来,额上汗水未尽,拿着广场那边医者找出来的蛛丝马迹急忙而来。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把那老东西揪过来!”有位脾气火爆的长老大吼一声。 “仙尊之前挑了魔界,抓了不少细作出来。”有人斟酌地开口:“莫不是蓄意报复……” “报复?他们有什么脸,要打便打,还派卧底!不要脸!” “当务之急先找出酒里的毒,寻得解药,然后就是找到下毒的人。” “对对对。” 众人对宁舒还是极为在意的,毕竟宁舒是同道,也是修仙界的璀璨新星,而且宁舒为人一贯是正直不过,他们也是服气的很。 毕竟任何人都会有私心,可是宁舒永远都是最坚定,最正直良善且无私心之人,如何会不钦佩。 医者并不知道宁舒是中了何种毒,所以不敢乱用药,只以最为基础的丹药稍稍阻拦,拖延时间。 刚才房间里还是人满为患,此刻又如潮水般退却,只剩下苏梓汐。 而那泪眼朦胧的女子则是守在床榻边,静静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宁舒,面容似笑非哭,加上脸颊上的泪痕未拭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她脸上没有丝毫悲悸难过之色,眼眸中隐隐可见其欣喜。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苏梓汐低低地叹息一声,心中腹诽【这可怪不得我宁舒,是你先不肯放过我的。】 原本是有更迂回的方法的,比如说是假死逃生一劳永逸。 可是,凭什么‘死’的那个人是她。 对啊,也不一定非得是她嘛。 宁舒死了的话一样的啊。 甚至是更好。 再也没有人可以管辖自己,也不会有人桎梏自己了。 她仍然记得她被宁舒关在缥缈峰的日子里,忽有一日笛月以竹简联系。 笛月虽然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存在可是一直都是很隐晦的状态,时至今日仍然没有人知道笛月和她还有更深层的关系。 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笛月不会以竹简联系。 她身体里灵力所剩无几,而且她并不知道宁舒会什么时候回来。 玉色的竹简亮了亮,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似乎是躲藏在某个地方掩人耳目害怕被发现。 “我被派往二张老处,刚才发现了一件事情。”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路上偶遇了一下邱彦书稍稍耽误了那么一会会儿。 会有这样的惊喜。 她在邱玲的桌子上看到了【忘忧】那是一种丹药,一般的丹药师很少炼制这个东西,因为它别的作用微乎其微几乎没有,但是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 ——抹去记忆。 相传有一种酒,喝了就会忘记烦恼,其实就是用了【忘忧】才会有此效果。 她试探性地询问了楚师姐,师姐说的模糊似乎也不甚清楚,只是听其师傅说受人所托要炼制丹药。 故而人手不够才会将笛月要过来帮忙。 山上只有师徒三人,二长老再夜以继日的炼丹,山上肯定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