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找阿舒的必然是急事,阿舒不必管我,我……”正说着便看到了笛月,“我和笛月一起回缥缈峰就好。” 按照宁舒的想法便是将梓汐送回缥缈峰之后再找师兄,但是梓汐已经做好了决定宁舒也没有拒绝,只是有些失落。 不远处被人引走的徐若烟以及林秋水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徐若烟抓着身侧之人的手,眼睛亮晶晶激动的不行,“秋水,是凝棠仙尊,是她。” 她知道路上遇到崇明剑宗其中有一人实力深不可测可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凝棠仙尊。 林秋水相比较于徐若烟的激动显得有些平静,脸上虽有喜色但是未曾达到眼底,“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崇明剑宗,以后还会遇到的烟烟。” “说的也是。” 等到广场的人都散的差不多段牧才离开,回去的路上庆元君格外的安静,倒是让段牧有些不习惯。 “你怎么不出声了?”忍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庆元君有任何声响传来段牧终是忍耐不住的率先开口。 他觉得庆元君不太对劲,在他的记忆里庆元君总是慵懒而桀骜,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烦忧。 不论是何种事情他总能够泰然自若然后带着自己找出一条生路来。 可是却从未有过这般沉默到令人觉得诡异的时候,这让他本能的不安。 那种不安就好像是一直以来所仰慕,依赖的人有一天猝不及防的轰然倒下没有半分征兆,让他无所适从。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庆元君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压抑到极致嗓音喑哑地声音响起:【累了】 两个字概括了他要表达的所有,落在段牧耳中却又觉得沉重万分。 段牧总觉得庆元君想要表达的意思并非只是浅显的身体亦或是精神上的劳累,他的语气太过低沉,虚无到让人抓不住。 * 郁郁葱葱的长阶小道上两人并立而行,苏梓汐眉眼舒展神情十分放松,双手拢在衣袖里慵懒中又透着几分肃穆。 “最近宁家好像不太安稳。”说话的人是比之苏梓汐要矮上许多稚童模样的笛月,她说话的时候常挂在脸上的软糯,乖巧全都消失不见,“恰巧这个时候掌门把宁舒叫回来,总不会有别的什么事情。” 宁家是宁舒本家,但是宁舒他们这一门并非是宁家嫡系一派。 不过现在的宁家同宁家嫡系一派相差并不大,甚至是宁家嫡系一派有一度想要取代宁舒本家所在。 毕竟宁舒可是个香饽饽,哪怕她已经久不回宁家,但是她的影响力没有人能够忽视掉。 宁舒家的这一脉现任家主是宁舒的妹妹,听闻,曾经宁舒的父亲是要将这一脉交由嫡系把控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不了了之。 “宁妤。” 苏梓汐挑眉,宁妤是宁舒的妹妹现任宁家家主。 她对宁妤所知不多,但是在她知道的事情里宁妤并不是什么名门正道的好角色。 她们姐妹二人有点像是两个极端的人。 宁舒是极致的白纤尘不染宛如月色;宁妤是浓郁的灰让人无法窥测她的行为举止。 “让她们去盯着罢。”这些事情苏梓汐并不放在心上,她现在顾的是眼前。 比如说近在咫尺的试炼,她的红俏进阶迫在眉睫。 第96章 :再僭越我剁了她的爪子 笛月并不意外苏梓汐会这么说,毕竟她们现在在崇明剑宗所作所为都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蝶衣在魔界的地位不低行事比之她们方便好用太多,很多事情由蝶衣去办会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的红俏是不是要进阶了。” 话音刚落就感受到旁边锐利地视线如芒在背般落在她身上,她的心不受控制地颤动着,喉咙微痒。 随着女子抬起地柔夷而带来的香风阵阵在鼻翼间泛起涟漪,她的后背隐隐发冷下垂的手不自觉的蜷缩收拢,却不敢抬头看苏梓汐一眼。 烈日骄阳,清风徐徐,女子抬手一道阴影落下,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她的头颅让她忍住不的想要瑟缩逃离而不得。 “是谁让你问的?”手掌轻柔的按在笛月的头发上揉了揉,面带微笑态度温和,毅然是一副师娘对弟子关怀备至的模样。 可是只有笛月知道落在她头颅上的手到来的阴森寒意令她想要拜伏认错。 就在她想要开口之前,旁边的人又道:“告诉蝶衣再僭越我剁了她的爪子。” 笛月抬眸仰视她,暖色的阳光氤氲了她的面容让笛月看不太清但是她上扬的嘴角冰冷且散发着着嗜血的寒意让笛月感受的清楚。 “好、好的……” 纵然是笛月知道蝶衣的本意并不是监视苏梓汐但是她没有辩解任何,她跟在苏梓汐身边的时候就被叮嘱过要有眼力见不能忤逆更不能顶撞苏梓汐。 看到笛月低眉顺眼似乎是知道自己错了苏梓汐的脸色也缓和了些许,摸了摸笛月乌黑的青丝,并不再是此前的警告威胁而是对笛月的安抚。 笛月察觉到苏梓汐态度的缓和,嗫嚅道:“我只会忠于您,我是为您而存在,永不背弃。” 与其说笛月是在承诺不如说是她在叙述。 “我知道的。”苏梓汐听到笛月的话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情绪得到了安抚恢复如常,“你很好,我很满意。” 带着馨香的指腹在她头侧游离,浅淡的薄香麻痹了她的思绪让她的头有些混沌,与其说是因为香不如说是因为苏梓汐本人。 她并不知道苏梓汐是否言行合一,那游离在她脸侧的手柔软却又像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说不定会在她松懈之际陡然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