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梓汐,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刚才她的反应太慢,不然也不会让她们处于危险之中。 跻身于危险的旋涡内,哪怕是被她挡下,又怎么会不被波及影响。 她的视线落在女子身上,一寸寸地巡视着。 可是还没有等她的目光垂下去,就被身前哭泣的女子抱了个满怀。 软绵绵地手就好像没长骨头般,轻轻地抚摸着刚才收拾地后背,并不敢真切的去触碰好像害怕自己会因为她的举动而感到疼痛般,小心翼翼的。 “疼不疼阿舒。”眼泪不住地往下坠落,双睫之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随着女子卷翘的长睫颤动、坠落。 好像意识自己说了什么傻话般,女子又道:“怎么会不疼。都是我,阿舒怎么那么蠢,为什么……” 看着陷入深深不断地自责的女子,宁舒抬手将女子面上的泪水抚去,“不疼的。不是梓汐,是我,梓汐是我要保护的人,保护梓汐是天经地义。” 她是梓汐的未婚妻,未婚妻之间互相帮扶并没有什么。 再者说她喜欢梓汐,愿意去保护自己。 无论如何。 她也不想去说什么‘是因为梓汐。’这样的话,她会保护所有人是因为她心怀苍生,又或者是因为职责所在。 可是唯独对梓汐,是因为她想要保护梓汐,想要梓汐安然无恙。 她想要保护梓汐的心并不包含任何。 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梓汐,仅此而已。 换成任何一个,她都不会去挡,但是那个任何人之中不包括她的梓汐。 他就站在那里,匿身黑暗里,眼睛却亮的出奇,看着师傅受伤还要去安慰苏梓汐,眼神越发的暗沉,握剑的手越发的紧。 第35章 磨刀石 双身蛟蛇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戴着面具的姐姐看着快要坍塌的洞府,以及那逼近的气息看向还瘫软在地上的妹妹,不断的摇晃着妹妹:“快醒过来,我们得快点逃,不然会没命的!” 女身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着残破不堪的家,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我的宫殿,我的寝宫!” 她的寝宫可是花费了她大量时间建造出来的,是她最满意的地方了。 可是现在,她的洞府被粗壮的树根,藤蔓所占据,变得分崩离析。 准确的来说是因为宁舒刚才的那一剑斩断了底下连接藤蔓的树根,树根已经被宁舒斩断,正在枯死的路上。 这也导致了她们的洞府被波及,摇摇欲坠,快要坍塌。 “媗姬!都是她!那个老女人!我要杀了她!”看着多年的心血被毁于一旦,女身气的要吐血。 她们待在白云城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修仙界发现,可是却在短短几天被她们毁于一旦。 这可是她们姐妹二人积攒多年的家业啊!怎么可能不心痛。 看着旁边呆若木鸡,对于她们的家业被摧毁而无动于衷的姐姐,女身更加气愤,双手捶在地上发泄情绪:“你不生气吗?你为什么不生气!” 她无法接受自己在这里歇斯底里,而姐姐无动于衷犹如坐上观壁的旁观者。 这衬得她好像是个冲动易怒的蠢货。 姐姐的目光深远而幽怨地看着不远处,“我们走不掉了。” 她望着妹妹的眼神满是惋惜,如果,如果妹妹将她的话听进去,醒过来她们就即刻逃跑。 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被眼前所有的一切尽数付之东流的妹妹全然顾不上她的话,只知道在这里愤怒,抱怨。 她们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里都不太好说,谈什么要去杀了媗姬。 她那么狡猾的人,恐怕早就离开了白云城吧。 当时她还在想为什么媗姬不跟她们打,是不是因为媗姬身上的伤还没好,打不过她们姐妹。 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应该不是的。 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媗姬就在盘算着她们姐妹的身死,宁舒对妖魔的厌恶无人不知。 她的厉害之处也让诸位妖魔闻风丧胆,见到她就跑。 媗姬可能是害怕她们姐妹闻风而逃所以才会特意来见她们姐妹,不然又如何去解释,她们被媗姬迷晕的事情呢? “什么走不掉?”女身的脑子里被气恼所填满,听到姐姐的话,才感觉到那让人心惊的气息。 竖瞳里染上血红色,不是因为嗜血而是胆怯害怕的。那可是宁舒啊,将主上一剑斩杀的宁舒啊! 白衣女子手持长剑站在那里,剑身之上萦绕着薄薄一层的霜花,连带着本就阴冷不已的蛇洞更加寒冷。 女身看着左边的路被宁舒所拦截,又看向右边。阴暗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人,是个男子,他的修为一眼就被女身所看破。 不足为患,可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就算他不足为惧但是阻拦一二方便宁舒杀了她们还是能做到的。 女身脸上所有的情绪都被害怕所替代,就在女身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希望宁舒能够放过她们地时候,旁边的姐姐就像是知道她的打算一样。 将她的手臂握住,女身看向面色沉稳的姐姐,嗫嚅着唇瓣没有说话。 虽然她经常嫌弃姐姐不好看,和姐姐同一个身体影响她的美貌,可是在这样的大事上她一向是听姐姐的。 有时候她在想,母亲生她们是公平的。 美貌给了自己,姐姐丑陋到只能以面具掩面;脑子给了姐姐,她只是个貌美又蠢笨的呆头瓜。 宁舒手握霜寒,自她脚下开始冰霜快速的朝着双身蛟蛇那个地方蔓延,快到极致,根本不容人反应。 连双身蛟蛇都有一瞬间的错愕,在她躲开的一瞬间,宁舒快速的捏诀,明明在数丈开外的宁舒出现在了双身蛟蛇的后背,霜寒剑剑身蓝色幽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