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的语气就好像唐茜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情来。 可是要知道,唐茜是正道弟子,本来就是蝶衣掳来的。 本该井水不犯河水,是蝶衣要强求的。 看着不断挣扎,闪躲的女子,从心中升起不知名的火气来,掐着女子的下颌,欺身而下。 含着女子的红唇,不断的研磨,啃咬,那凶狠的模样似乎要将女子给啃食干净。 唐茜被蝶衣死死的压制着,根本动弹不得,想要反抗扭头只觉得下颌疼痛的厉害,下颌骨像是要碎裂般。 泪水不断的从眼眶中落下,湿濡了两人的面庞。 过于粗暴的动作让唐茜无从招架,看到快要喘息不上来的女子,蝶衣起身。 女子眼中盛着一汪清泉,面上泪痕犹在,犹如雨后娇花,透着靡艳的美,让人忍不住的地想要去采撷。 食指的指尖滑过女子微红地唇瓣,麻木的唇上传来痛意,唐茜倒吸一口凉气,鲜血味儿更加浓郁了,难闻的铁锈味儿在口中散开,让唐茜难受至极。 唐茜红着眼眶恶狠狠的瞪着蝶舞,檀口微张,一口银牙咬住蝶衣的食指。 蝶衣并没有动作就这么看着女子发了狠地啃咬自己的指节,看在蝶衣眼中就像是刚长乳牙的小猫崽子,牙痒痒了而已。 浓重的血腥味儿从蝶衣的指节渗出,充斥着她的唇齿,看着无动于衷的蝶衣,唐茜嫌恶地吐出那被自己啃咬到露出白骨的手指,别过脸不想再看蝶衣。 她的视线落在自己亮晶晶的指节上,神色淡然地看着那被唐茜咬的血肉模糊的手指抬手,“出气了吗,要是没出气换一根。” 说着将另外完好的手指递到唐茜地嘴边。 唐茜瞪大了眼睛,"疯女人!你是不是有病……" 她说的太激烈,以至于刚才被蝶衣掐伤的下颌的疼痛的厉害,迫使唐茜没有继续说下去。 “疯子,疯女人。”停了一会儿缓过疼痛的唐茜看着蝶衣又继续骂着,那眼神似乎要从蝶舞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蝶舞看着坐在地上的女子,唇上的鲜血不知道是女子自己的还是她留下的,原本白皙光滑的下颌此刻已是红肿一片。 静默了许久,蝶衣朝着地上的女子伸出手将唐茜打横抱起。 唐茜推搡着蝶衣,想要从她的怀里退开,可是她根本做不到,反而惹得蝶衣不满:“我记得你出身沂水唐氏。” 只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怀中不安分的女子偃旗息鼓,安静的不成样子。 这段时间同女主接触下来看,蝶衣并不觉得对方是个安分乖巧的。 虽然有威胁的成分在,可是当怀中的女子乖巧至极,不再怒骂挣扎的时候蝶衣还是生疑,垂眸看去。 却见怀里的女子蜷缩成一团,犹如绝望之中孤立无援的幼兽,死死的咬着唇瓣,原本泛着血色红肿的唇瓣越发没眼看,那双灵动活泼的双眸枯寂地如同死水,半分波澜也无,只是无声的落着泪。 看着女子心如死灰的模样,蝶衣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击一下,震颤不已,甚至是有些慌张。 她不甚会安慰人,但是想到女子这般,她的心便是没由来的紧张不安,默了片刻道:“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不会动唐家。” 诚然,她不是什么好人,可是…… 在看到唐茜如此的时候却生出不忍,看惯了唐茜和自己斗气活泼如同新生地麋鹿般,又如何能够去磨灭它。 “你杀了我吧。”滚烫的泪珠从眼中夺眶而出,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是自己。 为什么所有人都被蝶衣放过了,唯独没有放过自己。 更不明白,为什么那天那么多人,蝶衣独独掳走了自己。 她的心智不断的被磨灭,反抗必遭镇压,周而复始,可是没有人知道她一次比一次绝望。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茜也是不甘心的,她…… 她还想陪着兄长一起重振唐氏,还有,还有许多想做但是没有做的事情。 怎么甘心去死。 可是这样痛苦犹如被圈养的金丝雀般困守在牢笼里,绝望而卑微,那她宁可被蝶衣杀死。 抱着女子的蝶衣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幻听了。 站立在那里,凝视着目无悲喜的女子,不敢相信这样求死的话是从怀中这个阳光明媚的女子口中说出来的。 “别闹了。” 她的语气很轻柔,她鲜少有这样平静的时候,温柔的语气听着像是在哄着闹脾气的人。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那个人是我?!” 唐茜绝望的怒吼出这句话,在不久之前,她还无比庆幸地想,还好只剩下她,而不是其它人还好那些被他们掳走的人都离开。 谁也不是天生的坏人,更何况她自幼长于世家名门。 可是此刻,她却在疑惑不解,那么多人里,为什么独独留下自己。 为什么蝶衣能放过别人而不肯放过自己;为什么留下的那个人不是别人;为什么要是自己。 她只想回家,只想做兄长不省心的妹妹。 可是,为什么要遇到蝶衣。 第25章 黑色的花朵 为什么那个人是她,蝶衣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那天晚上看到她,便移不开眼睛,她的笑容让她觉得温暖,让她受到感染露出笑意来。 没有见过阳光,从不渴望,可是当看到明媚如阳光的人却又忍不住的生出妄念来。 蝶衣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当时的感觉,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想要带走她,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再也不离开自己,那样的话她的明媚只会属于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