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莫不是在谈恋爱？细高个这么一想，冷汗就下下来了。他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温竹清也是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幸运。他把自己要上班的事告诉了蒋宁昭，并以紧张为由，希望蒋宁昭能给他多说一些。　　 蒋宁昭并不知道温竹清在另一个世界很早就接触了公司事务，完全就是个“老油条”，他以为温竹清是真的紧张，耐心又细致的跟他说了许多。　　 在温竹清到公司报道的前一天，蒋宁昭还让人送了礼物，说是上班的贺礼。　　 温竹清开心的收下了。　　 今天正式上班，温竹清跟着温钊见过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就空了下来。　　 这个部门确实很清闲，员工周一一大清早各个都在摸鱼，看他们的表情像是对这种颓废的生活习以为常。　　 组长都毫无干劲，温竹清作为新来的小职员自然不会没事找事，他乐的清闲。　　 忍不住给蒋宁昭发了消息，出乎意料，蒋宁昭回复的很快，问他到公司了怎么样，适不适应。　　 温竹清抬手拍了一张工位的照片，发送时指尖顿住了。　　 这段时间，他跟蒋宁昭聊天，从最开始的打字，到后来长长的语音分享趣事，再到拍照分享警长的美颜，蒋宁昭总是会有所回应，温竹清心里忍不住贪求更多。　　 想看看蒋宁昭对自己的纵容能到什么地步。　　 终于他抬手删掉拍摄的照片，打字：“现在忙不忙，方便吗？”　　 手机另一边，蒋宁昭将签好的文件递给秘书，看到聊天页面跳出的这句话，心下微微一动。　　 他回复：“不忙。”　　 秘书收了文件，忍不住朝蒋宁昭的侧脸看了好几眼。他跟在蒋宁昭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蒋宁昭在工作时间跟人闲聊。　　 表情还如此愉悦。　　 从一瞥而过的头像看，那不是沈氏的沈总，更不是花奶奶，那是谁？　　 秘书好奇之心大起，直到蒋宁昭看了他一眼，才一推眼睛，匆匆退了出去。　　 **　　 看到蒋宁昭的这句不忙，温竹清嘴唇扬了起来，他放任心脏在胸腔内撒野狂欢，拨了视频电话过去。　　 视频很快接通，蒋宁昭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中。　　 蒋宁昭今日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中，身后是巨大整洁的玻璃窗，这样一幅成功人士的画面，看的温竹清心动不止。　　 温竹清弯起眼睛，冲镜头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拿着手机给蒋宁昭看他的工位，之后才转回视角，给他看自己的工作环境。　　 两人隔着手机屏幕看着彼此，像是无声的默剧，没有人说话，只有眼神交流。　　 两人俱是一样的心跳加速，只是除了他们自己，旁人一无所知。　　 很快，蒋宁昭办公室又有人进来，温竹清没开声音，听不见那边的动静，只透过屏幕看着蒋宁昭。　　 来人应该是站在办公桌前，为了方便交谈，蒋宁昭微微抬头看着对方。　　 温竹清的视线落在蒋宁昭因抬头露出的白皙的修长的脖颈上。这么漂亮的脖子，如果在上面留下吻痕的话，一定十分性感。　　 蒋宁昭跟人说话的时候很专注，并没有关注视频，自然没有发现小脸通黄的温竹清。　　 其实按照社交礼仪，这个时候该主动挂断视频，可蒋宁昭都没有挂断，温竹清心里舍不得。　　 他怕自己看着蒋宁昭的脸再脑补下去会出事，便起身去洗手间洗脸冷静片刻。　　 温竹清万万没想到，因为心里不舍挂视频，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他并不确定忙碌的蒋宁昭有没有注意到细高个的行为，但是蒋宁昭的配合让他心情极度愉悦。　　 挂断视频后，温竹清选择报警。　　 “我就是开个玩笑。”见温竹清来真的，细高个终于扛不住了。他巴结温辰睿，给温辰睿做狗，是为了在公司更好的生存下去，谁都知道温辰睿是未来的继承人，可他也不想为此把自己弄进局子里。　　 细高个的表情实在可怜，仿佛刚刚嚣张跋扈要温竹清道歉的人不是他。　　 围观的人群里很快有人站出来当和事佬，劝温竹清算了，都是同事，不必闹得太难看，就是一个小玩笑而已。　　 温竹清看了那人一眼，冲坐在饮水机旁的小姑娘说：“麻烦给我一杯水，谢谢。”　　 小姑娘不明所以，还是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递过来。　　 温竹清接过，拆了一盒新的订书针，掰开放进水杯里，递到劝说的和事佬面前。　　 那人一愣。　　 温竹清下巴轻扬：“喝了。”　　 那人脸色难看，一动不动，温竹清面露疑惑：“怎么不喝？又喝不死人，开玩笑而已。”　　 办公室内空气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过了数秒，温竹清才笑了一声，抬手将纸杯丢尽了垃圾桶。　　 在这个世界，他的脾气已经收敛许多。　　 像细高个这种货色，在他原本生活的世界撞到他手里，他能分分钟让对方永远在自己眼前消失。　　 现在只是报警处理，已经算是宽大为怀了。　　 盛满水和订书针的杯子落尽垃圾桶，发出“咚”地一声闷响。这声响敲击在在场的每个人的心头。　　 所有人都被温竹清的气场骇住了，没想到他表面上看起来病弱无害，脾气竟这般烈。　　 这件事最后闹到了温钊那里，温钊没想到温竹清刚来的第一天就闹出这种事。他沉默片刻，并未露面而是交给助理去处理。　　 助理报警之后，又立刻着手安排辞退事宜。　　 **　　 细高个被警察带走后，温竹清给蒋宁昭发消息，问他真的有录像吗。这反应未免太快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