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想办法拿到证据。”听到他的话,季雾生也基本确定这镇西将军有问题,但是要想在父王那边证明,不能只凭口头禅述。 她们季氏一祖,既得太祖帝信任,也绝不会做出违背道德,违背祖训的事情,世代忠于朝廷镇守南疆。 如今皇上多疑多虑,父王最担心的就是他会把她们这些功勋世家全部瓦解换血。 如今镇西将军,怕只是敬候的鸡。 但是如果他真的背叛陵乐,那么她绝对会站在太子那边! 这是底线! “是!”玉禾抱拳行礼,然后退出房间。 另一边,烈日炎炎似火烧下。 贺兰知意和银子撑着雨伞遮挡阳光,江水谣头上则戴着凌叙白从贺兰知意那抢去的垂纱斗笠。 一不留神差点被马带进沟沟的银子,再把马拉回路上后实在忍无可忍的揪了一把马毛:“这新买的马儿,就是不如咱们之前的温顺听话。” “谁让这里只有沟里有草呢?”贺兰知意看着也觉得好笑,但是进入荒沙境的时候,马上挂了好多东西,可惜了。 而江水谣和太子走在前面,两人有说有笑,偶尔还能听到江水谣忍不住惊呼的声音:“那这么说来那官员岂不是要倒霉了?” 贺兰知意侧耳听了一下,才知道太子师兄在给江水谣讲八卦,说的还是前段时间一个官员被岳家倒霉儿子连累,被罢免官职的事情。 看着两人这副岁月静好,郎情妾意的模样,贺兰知意忍不住思考到底怎么样的办法能既让镇西将军的计谋失败,又能让太子成功娶到江水谣呢? …… 等几人顺利的到达洗沙镇,太阳也快落山了。 可是几人一路来到钩子巷,跟人打听清楚才发现,那叫李芸的女人竟然在半年前就死了! 贺兰知意难以相信,看着面前衣着破旧,身子佝偻的老婆婆问道:“怎么会这样?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死的?” 老婆婆轻轻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这么多年,芸娘好像一直在等一个人,好像是她相公吧。 反正这么多年,她都风雨不改,每日黄昏时分,都会去村口的树下等待,有时候会默默流泪,有时候是拿着一块玉佩发呆。 前段时间,我们见她没有出来,还以为她是想通了,不等了。 可是去给她家送柴的小伙子却发现她死在了院子里,就这样直挺挺的站着,怪吓人的。”说着,她忍不住叹息一声。 那芸娘也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突然搬过来的,她无牵无挂孑然一身,手里有不少钱。 这些年对乡亲们帮衬不少,突然就这么去了,大家都挺难过的。 听完老婆婆的话,贺兰知意心情沉重的点点头,她从布包里拿出一块银子,握住她的手把钱放到她手里:“能不能劳烦您带我去她生前住的地方看看?” 老婆婆看着手里的银子下意识推拒:“这可使不得,老婆子就是说了几句话,哪能要你的钱!不过那芸娘的房子从她死后就荒废了,想去就去看看吧。” 说着,老婆子快速收回手。 贺兰知意也没勉强她收钱,把银子放回包里才礼貌的说道:“那麻烦婆婆带个路。” “好,来吧。”老婆婆如释重负的点点头,然后步履蹒跚的走在前面。 凌叙白几人一直没有说话,见状也跟了上去。 路上,老婆婆又问贺兰知意是芸娘的什么人。 贺兰知意只说是一位小辈,正好有事来湘潭,听说她在这里就来看看。 李芸的房子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大门因为没人打理已经结了蜘蛛网,上面贴着的对联挂着的灯笼都已经被风雨破坏,褪色破烂了。 门没有上锁,推开的瞬间还能看到几只耗子快速跑走。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一眼就能看清楚客厅的简陋桌椅。 厨房也空空荡荡,灶台上的锅都没了。 贺兰知意打量着小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能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子,在这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等待那么多年。 而老婆婆则有些惋惜的开口:“原本芸娘家里也没这么简陋的,街坊邻居给她匆匆办了丧事就把门锁起来了,可是没想到那些胆子大的,竟然敢进来把锅碗瓢盆都偷走了。” 银子听着有些气愤,不过也没说什么,来到唯一的房门口把门推开,却被迎面而来的灰尘扑了一脸:“咳咳!” “小心点。”苏云见状忍不住提醒一声。 “没事。”银子拿出帕子捂住口鼻走了进去,贺兰知意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两人环顾一圈,正要离开却看见墙边一道看似不起眼的刮痕。 贺兰知意顿时双眼微眯,开口说道:“师兄,我想祭拜一下芸姨,你和江姐去帮我买些东西吧,云大哥,帮我们打扫打扫。” “好。”听着她这明显要支开他们的话,凌叙白也明白她定是发现了什么,也知道她要支开的人不是自己。 两人一起离开,然后老婆婆也摇头晃脑,颤颤巍巍的走了。 “可是有什么发现?”苏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压低声音问道。 “只怕芸姨的死不是意外。”银子伸手,指了指墙边那代表冤屈的刮痕。 苏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道浅淡的,形似骷髅的图腾。 图案不是那种传统的骷髅图案,有稍许改良,不是门内人根本看不出来,可是却是凤起山侠士不外传的求救图。 若是求救无门,也会刻下这个图案,意思是如果有一天凤起山的弟子看到,一定要为她申冤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