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她布的局,就是要让这师徒弟关系进展到床上,要让阮青葙这个医痴,染上俗世的情欲。 可真当来临的时候,她又有些害怕了,话本没来的及看完,她还不太会.... 会痛吗? 紧张的身体微微发抖。 这时一只纤白的手,搭上了腰间的系带。 第16章 祖宗 “给我。” 阮青葙红着眼,声音有些哑,没有了往日那种故作的长辈姿态。 “给....给什么?”杜仲染紧张的不行,话说的结结巴巴。 “你。” 说完细碎的吻星星点点的落了下来,杜仲染被抵在柜架边,双手被禁锢在腰后,逃离不得。 .... 她明明是恨阮青葙的,以至于极少用“您”这个尊称。 可计划是计划,实行起来确是如此困难。 这是她的初吻。 二十多年寡淡的乡野生活,没有什么会让她心跳到如此地步。 她本能的想逃走,可理智却一直告诉她。 要接受,回应,迎合。 思维的拉扯让她倍感折磨,心跳失控让她难受万分。 突然间,脸上一阵湿润。 ? 仔细看着眼前的人。 阮青葙她.... 流鼻血了。 赶紧挣扎分开,拿了手帕给递过去止血,疯狂翻着柜架,终于找到了一春香的解药。 服了解药的阮青葙渐渐冷静下来,靠在一边喘息着,等着缓劲。 脑子终于属于自己了,抬眸看看一直盯着自己的杜仲染。 小徒弟脸上怎么有些血迹。 刚刚自己....? 瞬间回忆涌入。 刚刚自己....失控强吻了她....还流了鼻血。 尴尬的想死。 这可是古代啊,师徒是不能逾矩的,得想个办法淡忘这件事。 “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阮青葙装做一脸迷茫的样子看着杜仲染。 杜仲染看着他红艳湿濡双唇,迷茫的大眼睛,心里纳闷。 刚刚的事,忘了? 难不成这批药品质有差?或者是解药的问题? 伸手在阮青葙面前晃了晃,阮青葙眨眨眼。 淡,又有些不满的语气,“刚刚的事......你都忘了?” 盯着杜仲染猩红快要滴血的唇瓣,阮青葙厚着脸皮问道,“刚刚......怎么了呀?” “刚刚,你......”杜仲染欲言又止,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脸上控制不住的染上了粉色。 顿了很久,周遭气压降低。 “没什么。”阮青葙恢复了清冷,自顾着擦着自己的脸,将侧腰系带系好,又如高岭之花一般疏离。 这下,倒真的像无事发生一般。 不知道徒弟心里怎么想的,总之不能在古代,做破坏规矩的事情,师徒就是师徒,这事一定要忘了。 阮青葙脸上血迹也已经擦干净,两人一起收拾了柜架,把打乱的瓶瓶罐罐物归原位。 办完一切,阮青葙起了看书的兴致,“来,仲染,我给你讲讲内经吧。” “不好。” “为何?”阮青葙有些郁闷,剑眉中间挑了上去,‘囧’字一般。 “......前几日回家,有桩事。” 杜仲染说话惜字如金,半天蹦几个字,可把阮青葙急坏了。 “嗯?徒儿说事说全。” “儿时一同长大的人,来我家.....提了亲。”说完杜仲染余光打量着一旁正襟危坐的人。 阮青葙面色无波澜,心里已是地动山摇,徒弟这是要结婚了? “谁家好儿郎?能跟我徒弟从小玩一起,人应该不错。” 杜仲染还没介绍人是谁,阮青葙先一步夸起陌生人来。还真是急着把人往别人怀里推啊,杜仲染心里没来由的一股气,语气又冷上三分。 “不是一起玩到大,是普通邻里,他叫......路路通。” “啥?路、路、通?哈哈哈哈!好中二的名字....哈哈....”阮青葙听到忍不住笑出了声,身体微微怂动着,“哎不对?路通....这人是?” 回忆翻涌,阮氏族谱翻开首页。 ——阮路通。 阮青葙呼吸一滞,这人是祖宗啊!! 老祖宗终于出现了!! 那到底要不要现在收他为徒啊,我现在会的还不多哎...... 心里扑通扑通狂跳,面上也因为兴奋红了彻底。 看着笑愣在一边,脸通红的人,杜仲染有些不解,轻轻拍了拍肩膀,“师父,怎么了?” “哦,刚刚在想白天太医院的事情。”阮青葙收了收思绪,清清嗓子正色道,“对了这个路路通,他现在在做什么呀?” “师父还真是为徒儿终身大事操心。”杜仲染有些阴阳怪气,“他在开药铺。” “就只开药铺吗?一点医术都不会?” “一点不会。” 阮青葙陷入了纠结。 按族谱记载,路路通拜入阮蔓荆门下,学医术,得阮蔓荆赐姓,改名为阮路通。 按照剧情,就得这么走啊,收小祖宗为徒。 “那他....有兴趣学医吗?” “......” “师父怎如此问?难道还想再收个男徒弟?” “哎~这不是为你考虑嘛,收他来学医,将来你们成婚了。”阮青葙话说一半,顿住了。 你们成婚了,你也是我祖宗。 看着杜仲染的目光多了三分敬意。 杜仲染:? “如果我们最后成婚了,那我学了医术,再教与他就可;如果我们没有,那男女授受不亲,他一个男人,住在阮府,于你,于我,都不合适。” 杜仲染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阮青葙微微点头。 到明年,祖宗的阮氏民间小医馆才开业,还有一年多,一切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