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烟火尽,人已醒,两情不悦,是以相离。 相较于有些激动的璃榆,南清情绪颇为稳定,“君上,你喝醉了,又开始说起胡话了。” “南清,别试着逃离吾。” 言罢将人拦腰抱起,青禾青辞上前阻拦,被暗卫制住。 阔步走进内殿,略显粗鲁的扔到床榻上。 因碍着先前柳絮初说的话,南清每日要喝药调理身子,她已经多日忍着没有碰对方。 可今日从南清的反应来看,她深刻明白,调理身子并不是真的想为她孕育子嗣,而是为了日后逃跑。 将人四肢用发带绑住后,命福安去取了秘药和线香来,不顾南清的挣扎,捏着对方的下颚,逼迫着喝下。 “咳咳咳…咳…” 强烈的咳嗽下,南清直觉告诉她,需要将咽下去的茶水吐出来,“你给我喝的什么?” 璃榆没有理会,将线香插在熏炉上,而后坐在凳子上,没有下一步动作,似乎在等着线香焚烧。 “璃榆,你和你父亲一样无耻!” 感知身体上的异样之后,南清意识到对方这是给她下了药。 “清儿说是便是吧!” 这会儿也不再唤南清姐姐,一双杏眸直勾勾地盯着榻上之人。 鼻腔里全是浅淡香味,浑身躁热的让人发昏,不停地冲击着南清的理智。 “放开我…璃榆,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看着面色潮红的人,璃榆忍不住吞咽了两下,“如今想来,平日里用秘药配上线香给那两个蠢货造梦,倒是有些浪费。” 从凳子上起身,解开外袍,随意丢在地上,一步一步靠近床榻,“今日,吾道是要好好瞧上一瞧,用在清儿身上,会是何种模样?” 南清额上已经覆上密密的汗珠,身上如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噬。 仅剩的理智快要被情欲全部占满。 紧咬着牙关,才堪堪忍住即将破喉而出的嘤咛声。 “清儿,若是难受,开口求一求吾。” 绑着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陷入手心,带来的疼痛感已经不能让她警醒。 酥麻之意席卷全身,逐渐吞噬。 “璃榆….” 汗水浸湿衣衫,鬓边青丝凌乱,贴在额间。 “南清,给吾生个女儿好不好?” 蛊惑的声音如同魔音在南清耳边盘旋,脑子混沌不堪。 眼神迷离,意识已经不再清醒,只是极尽贪婪的去追寻使自己舒适之处。 线香燃尽,窗棂并未完全合拢,微风拂过,将灰烬扬起。 翌日南清从浑噩的梦中醒来。 身子不同往日那般酸软,而是噬骨的痛。 她两眼空洞的望着顶上帷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儿醒了。” 已经穿戴好的璃榆,坐在床榻旁。 “四年前,先皇毁了我的十八岁生辰,四年后,你又毁了我的二十二岁生辰,璃榆,你为何要如此折辱我?” “吾已下旨,直至君后有孕之前,合宫都不必再来请安,清儿可再继续睡会儿。” 伸手想要抚摸南清的侧脸,被她甚是嫌恶的躲开,“别碰我。” “怨吾也好,恨吾也罢,你都只能待在吾的身边。” 南清闭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言罢,离开了内殿。 待人离开,南清睁开眼侧目,瞥见了梳妆台上的弯刃。 脑海中划过轻生的念头。 但立马又被她摁了下去。 死是最为懦弱的选择,她南清做不出那般事来。 “青禾。” 唤了两声,不见人进来,又唤了两声。 瞿嬷嬷推门进来,“娘娘有何事吩咐?” 瞧见来人是瞿嬷嬷,南清先是冷哼一声,而后出言讥讽,“呵——,怎么,这囚禁的笼子是从行宫改换永华宫了?” 瞿嬷嬷低首,没有回答她的话。 “本宫身子不舒服,让柳太医来一趟。” “老奴这就遣人去请。” 瞿嬷嬷躬身退下,南清忍着身上的疼痛,勉强起身。 撩开纱幔,原还想着下榻,奈何疼的厉害,最后只能作罢。 柳絮初进来时,瞧见殿内地上凌乱不堪,全是撕碎的外袍,零零碎碎的散落在四周,还有遍地晃倒的凳子。 一时愣住,就连礼也忘了行。 璃榆没让人收拾,瞿嬷嬷也不敢擅动。 缓了片刻,才拉回思绪,跪地叩首,“臣…见过君后娘娘…” “你来了。” 瞿嬷嬷并未跟着,只柳絮初一人,南清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劳你过来一趟替我把一把脉。” 柳絮初透过纱幔,瞧不真切里面的人是何种表情,但听语气,极尽悲伤。 “昨晚…她对你做了什么?” 柳絮初颤着手撩开纱幔,入目是南清的墨发散开披在肩上,浑身青痕,双眸微肿,眼神黯淡无光。 “榷姐姐,我好疼啊…” 原以为她能忍住,可在看见柳絮初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警惕崩溃瓦解,无助的跟个孩子一般,环住对方的腰身,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柳絮初将人轻轻抱在腰间,双手一遍又一遍的拍抚着她的后背。 待哭累了,南清缓缓抬起头来,敛住本性,又变成往日那个漠然的人,“方才失态了。” “阿熙,只要你开口,我即刻带你走。” “再等等,待我将事情全部妥善处理好,榷姐姐再带我走,离这儿越远越好。” 南老夫人不安排妥当,她逃了也是无用,南韫安危不处理好,亦会是她的软肋。 “昨晚你与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是这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