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的运球毫无规则可言,时而体前时而体后,曲浩楠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找到突破点,祁诉比他更快一步,横移交叉步躲开曲浩楠的手,向左冲刺故意误导。 曲浩楠好不容易追上她的方向,祁诉急停变换右胯下加速突破,直接打板命中。 分数7:0,曲浩楠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反观祁诉,如此悠闲轻松的姿态根本看不出累。 场外给曲浩楠加油的声音越来越大,孟岁朝遗憾自己不能以一敌二十几。 她故意出言嘲讽:“这就不行了?虚。” 曲浩楠咬牙切齿:“少废话!再来!” 祁诉也不再废话,因为体型上的绝对差距,她只能凭借灵活性取胜。 说的外行一点,就是秀。 她本身也无意多做纠缠,更何况两人在技巧上确实存在不小的差距,因此接下来祁诉也不再留手。 体前下球、背运、悬浮球、转髋突破,对抗拉开距离后果断抛投,又得二分。 比赛已经到了赛点,祁诉才热了身,曲浩楠已经大汗淋漓,却还是原地踏步。 他深知自己和祁诉的技术水平差距,继续下去必输无疑。 不过好消息是,他看得出祁诉在故意羞辱他,所以一直近身运球故意秀,让外人看起来觉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既然你这么愿意装,那就别怪我! 他铆足了劲儿,随时准备直接把祁诉撞飞。 周围人也撕心裂肺地帮他大声加油,整片球场都回荡着曲浩楠的名字。 孟岁朝翻了个白眼——一个零分佬有什么好鼓励的,这些人的眼睛是瞎的? 她正要施展自己的河东狮吼,一个比她声音更高的女声骤然响起,甚至盖过了周围小部分人的声音。 “祁诉!祁诉!祁诉!打爆他!” 孟岁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转头,这不正是那个小胖妞江惟听? 江惟听完全顾不上周围人的眼光,她听到曲浩楠的嘲讽才猛然想起。 上一世也是军训一个月之后,校草曲浩楠忽然在表白墙上公开表白她,当时好多喜欢他的女生都来找自己麻烦,可是被校园暴力了好一阵。 看着祁诉拿着球和曲浩楠对垒她才明白过来——是因为祁诉不想让她知道伤心,所以才私底下来找曲浩楠商量,结果商量不成直接暴打是吧! 江惟听当即被感动得嘴都要弯成安和桥,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帮祁诉对抗曲浩楠。 可比赛开始之后,她简直被帅掉下巴! 祁诉还会打篮球?还打得这么好! 她好帅!更爱了! 祁诉被突兀的一声喊吸引了视线,她扭头,看到那个本来想瞒着的人,正激动的满脸通红帮她加油。 她不像平时那样慢吞吞的呆板样子,整个人都激动的不成样子。 祁诉忍不住弯唇——白里透红的,像个小肉包子。 她只分神了一秒,迅速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场上。 打球不止是技巧的对抗,也是心理博弈。 曲浩楠的状态明显是想在她突破时硬碰硬,毕竟体重在那儿,自己如果对上绝对毫无胜算。 她故意侧身抵挡,背运做出突破的假象,曲浩楠都准备好撞上来,祁诉忽然右转体后撤步,直接干拔跳投。 曲浩楠顿时知道自己上当了,心有不甘,脚下一滑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球和篮网亲密接触后,“歘”一声空心投进,直接拿下比赛。 曲浩楠只听欢呼声就知道自己输了,他恨恨地捶了下地面,祁诉的鞋子迈到他眼前。 他仰头,祁诉眼中带着明晃晃的嘲讽:“过你就像过清晨的马路。” 曲浩楠气得猛地站起身:“少牛*了!你来之前我可是才中场休息!” 祁诉本来还想给他留点面子的,闻言更不客气: “一节课45分钟,热身15分钟,热场10分钟,我来的时候下课铃还没响,三不沾的实力运动不到20分钟就不行了?” 曲浩楠脸憋得通红,尤其周围看他不顺眼的男生,闻言附和着喝倒彩更让他羞恼。 祁诉却还有一句最后的杀招:“他累了,递水吧。” 周围的女生拿水的不在少数,可谁也不好意思真冲到曲浩楠面前去。 江惟听简直兴奋地快昏古七了,也不管身边的人认不认识,往人家手里塞了上次祁诉给她买黄焖鸡找的十块零钱,就把人家的水抢了过来。 “虽然我们不累但是也骂渴了,买你的哈。” 孟岁朝简直要笑死过去,看着江惟听一脸殷切把水举到祁诉面前,满眼崇拜。 “快喝水!” 祁诉无奈地看着她:“我不渴。” 这句话落在曲浩楠耳朵里更觉得是对他的讽刺,这么多人看着,他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把球一摔,拿上东西暴怒离开。 祁诉不喜欢太多人的注视,和江惟听两人趁此机会也快速离开球场,回到刚刚喝饮料的小店。 孟岁朝重新点了杯橙汁:“我就说你能完虐他,这要是阮霁禾的性子,绝对要比你还更张狂点,能把他气死哈哈哈哈!” 熟悉的名字带起一连串的记忆,阮霁禾——她们也有很多年没见了。 上一世出事之前,她对她最后的记忆是,阮霁禾陪着商镜黎去国外旅游,后来自己就出了事,她们大概对这件事也不怎么知情的。 “阮霁禾,她是在A大对吧?”她问。 孟岁朝点点头:“不就两条街之外么,说得好像很远一样。” 江惟听也听到了熟悉的名字——阮霁禾不是国家队的女篮选手吗?之前她去唱赛前曲的时候还合过影的,原来她和祁诉是很好的朋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