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个月前也和你一样,面对意料之外的情愫,选择了三缄其口,但是等到冰雪消融,我要面对的,就是自己的真情实感,是自己无法隐藏的爱意。” “我感到很幸运,世界上有如此爱我的人。你也应该感到幸运,世界上有如此渴望爱你的人。” 一瞬间,景溪月的脑海中,闪烁过无数个朦胧的白芊的脸。 对她微笑,帮她疏导,给她建议,赠她玫瑰。 曾在无数个被沉重责任压垮的夜晚,都是白芊用温柔的语气安慰着她,让她不要焦躁,告诉她自己也是这样子一步一步把芝澜居做起来的。 又是无数个被不安情绪折磨的失眠午夜,都是白芊用饱含困意的宠溺语调,让她不要害怕,安心入眠,即便最后没有好的结果,还有她陪在身边。 她只是原地踏步,不敢去接纳突然闯进她世界的这份意外而已。 “溪月,苏以冬那句话我同样也想要送给你。” “不要困囿于过去,要憧憬着未来。” 月色蔓延过花墙,如流水般淌进阳台,阴影翳动,晦暗朦胧。 下一刻,景溪月的双眼被汹涌的泪水覆盖,喉咙处的呜咽无法克制。 她最终还是不能欺骗自己,她要面对的,是看清了真相后,停滞在在自己心房中无法隐藏的真实爱意。 锦安然不断地用手轻抚她因哭泣而颤抖的后背。泪水剧烈地翻涌,从眼眶直直地溅到木制地板上,如一颗颗碎钻坠落。 撕心裂肺的宣泄之后,夜色的寂静又重新笼罩二人,景溪月扯着碎裂沙哑的嗓子,恳求着锦安然。 “帮我……把她叫过来吧,我有些话想对她说。” - 两人最终还是没有在度假村里住下,打了一辆回酒店的车。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苏以冬不由分说地将锦安然抵在墙角,开始用力地解开她衬衣上的纽扣。 粗暴地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 “有什么话非要单独说呢?” 炽/热的呼吸在彼此的颈间交错而过,锦安然很清楚某人的醋意又上来。 “我和她的关系,就好像你和白芊的关系,我难道和白姐单独相处,你也要吃醋吗?” 当衬衣被苏以冬/扯下,随意丢弃的时候,锦安然双手抵住苏以冬,反问她。 “可我不想你离开我哪怕一秒,你不知道我会有多难受。” 苏以冬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头行蹭着自己的脖子,像一只可怜兮兮的猫咪。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粘人了? “没事的,我已经都解决好啦。”锦安然拥进她的怀里,两人踉踉跄跄,像跳舞一般,走向落地窗旁。 为了分散这股奇怪的醋意,锦安然解释了景溪月其实只是不敢去面对白芊对她的感情,因为没人正确的开导她,自己只是帮她解开了心结。 “你不想知道我和她说了一些什么?”锦安然冲苏以冬神秘地笑笑。 被这笑勾的心痒痒的,苏以冬嗯了一声:“当然想。” 锦安然走到床边,双手撑着坐下,月色落到她白皙的/皮肤上,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她仰着头,直勾勾地望着苏以冬:“我应该感到很幸运,世界上有如此爱我的人;你应该感到很幸运,世界上有如此渴望爱你的人。” 苏以冬看着她,只觉得qing/欲上涌,却被这句话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 锦安然别开眼神,侧脸上泛起薄薄的涩红,声音中带着娇羞:“猫猫,我有点冷。” 苏以冬在她脖颈上/烙下的墨红色痕迹早就已经消散了下去,可是痕迹好似已经深入了锦安然的心里,滋生出无穷无尽的欲望。 关于过去,关于我,关于我们,我本不该瞒着你。 安然,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她轻轻地走过去,双臂箍住锦安然的腰,整个身体贴了上去,将她抱了起来,按到书桌上。 体/温在在一点一点的交换,锦安然昂着头,感受着两人的身体之间因为紧紧触碰而形成的奇特回路。 “恭喜你,小锦鲤,”苏以冬抵住她的唇,妖冶的声音像是电流一般疯狂地窜到她身上的每个角落,“gou,yin/成功,猫猫现在想吃鱼了。” 锦安然闭上眼,感受着自己的衣物被苏以冬一件一件褪去;感受着唇的温度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小腹;感受着思维深陷于欲望之海,无法自拔。 渐渐被快感包裹,渐渐被幻觉湮灭。 如果褪下心结的我可以触碰到你的永远,那就请你好好地抱/紧我吧。 让灵魂再近一点,碰撞到一起,感受到你极尽美艳的情绪。 在—胡乱散落—一地的衣服和杂物中,锦安然的手机亮了起来。 绿色的微信气泡显示是白芊,内容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谢谢。” 第60章 专访 “各位听众朋友早上好,欢迎收听每早八点准时为您播放的江南地区艺术前瞻广播《Artistic illusion》,我是主持人Ray。要说最近艺术圈那点事儿,那必须非景氏公司莫属了,想必只要对艺术方面有些关心的朋友,生活中都会出现《Sensibility》这本杂志的名字,这本景氏公司旗下的大热杂志兼顾了全球范围内最前沿的服饰、绘画、雕刻、建筑、人文、音乐等各方面的汇总,倾注人力与资源之多,自然配得上它龙头的地位。 “可就在一个月前,景氏公司的总裁景文逸带着自己的掌上明珠景溪月出席了一场招标晚宴,并直言要为《Sensibility》杂志开辟一条全新的子产品线,命名为《Haze》,那次晚宴就是为了《Haze》的首期封面竞标而举办的。这事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都是为了自己的千金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