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以冬刚做完头发,手机就响了,是苏如萱的视频通话。 苏以冬抱起小锦鲤,接了通话:“小锦鲤,看看是谁,是妈妈的妈妈哦。” 自从苏以冬和锦安然订婚的事情被苏如萱知道了,苏如萱三天两头就会打视频被苏以冬监督两个人的情感生活,生怕自己女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把锦安然给弄生气了。 就连苏如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对苏以冬有这样的看法,苏以冬明明是一个十分专一的人,即使再天马行空,对锦安然的痴情也是无可厚非。 可能是自己年轻时被渣男伤害,留下了一点后遗症。 随着小锦鲤低沉着嗓子“喵”了两声,苏如萱打开话匣子:“是不是马上就要出去旅游了?” “嗯,明天上午的飞机。” “到哪里下?” “明天打车去浦东机场,再从浦东直飞罗马。” “别忘带东西,证件什么的备备齐,钱也要备好,你几年前和乔家那个丫头跑意大利钱花完了,还让人家给你擦屁股。” “知道了知道了,多久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 “千万要注意安全,毕竟国外治安我总觉得肯定不比国内。” “放心,我会注意的。” “还有,你可要对人家安然好好的,别让人家受委屈,人家能同意你求婚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拜托,萱女士,请问我是你女儿还是她是你女儿啊?哪有这样子打压自己人的?” 苏如萱故作严肃地咳了咳:“两个都是我女儿,我偏袒我女儿,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您说的是。” “安然呢?快让我看看她,我都要想死她了。” 苏以冬无语:“您三天前才打过视频,不至于吧?” 说着还是拿起手机架在锦安然面前。 “阿姨!” 一句“阿姨”,让苏如萱的脸明显沉了下来,开玩笑得暗示:“该改口了安然,戒指都带上了还叫阿姨?” 锦安然愣了愣,后知后觉的滚了滚了后来,犹犹豫豫地低应了一句:“妈?” “这还差不多,”苏如萱笑起来,看到锦安然身上围着不透明的理发围巾,问道,“这是请了造型师上门啊?” “嗯。”锦安然抽出一只手拿出手机,对自己新做的短发四周环绕,“妈,感觉怎么样?” “好看,”苏如萱给予肯定,“我家安然比以冬漂亮多了,以冬好几年前都是那老一套的发型,上次见她还是那个模样,我都看腻了,还自诩艺术家,自己都跳不出条条框框。” “过分了妈,这造型师是我请的。”苏以冬急忙凑到屏幕面前争宠。 苏如萱直接无视她:“真漂亮啊,一个发型一个心情,换个好心情出去玩,要开心点哦。” “好的。” “记得跟好苏以冬,也别太依赖她,想要玩什么要提意见,要是受委屈了给我打电话,我几年前办的签证还在呢,直接飞过去教育她。” “哈哈,好的妈。” “知道你们俩都兴奋,废话也不多讲了,玩的开心。” 苏如萱没做过多的折腾,做完了身为家长基本的口头唠叨后,还是主动挂断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锦安然的新造型终于完工,造型师收拾完东西离开。 她走到沉默了两个小时的苏以冬面前,看着苏以冬有些生气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笑。 锦安然拿出薇黯教她的招牌动作,凑到苏以冬耳朵边吹气,营造出一种若吻不吻的感觉,这种情况一般都会让对方难以招架。 苏以冬到底是没有招架住锦安然如此具有反差感的动作,抬眼看向她。 短发被立春后的微风轻轻拂过,蓬松的后颈处微微抖动,在阳光下反射着鎏金的优雅端庄与粉色的可爱灵动。 “生气了?”锦安然娴熟地坐到苏以冬的腿上,双腿环住她的腰,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梁。 “当然生气啦,”苏以冬撇嘴,“怎么都是我哄你,你都不知道哄哄我,我也想当个被人宠的小孩子。” 声音娇柔嗲嗔,挠的锦安然心里发痒。 “要怎么哄呢?” “因为你,我妈都不要我了,现在你可别问我,正烦着呢,粉色鲻鱼头。” 锦安然被她搞怪生气的模样逗乐,嘴角弯起了弧度,睁大杏眼定定地望着苏以冬。 杏眼里水波灵动,好似充满了幸福暖流的湖泊。 苏以冬和她对视着,这次却感觉被锦安然占据了上风,她的理智被锦安然传递的情绪悉数包裹,心跳快速抽动了一下。 锦安然挑起了攻的大梁,把下意识避开自己眼神的苏以冬脑袋用双手捧着掰正,压在她腿上,居高临下。 空气渐渐变得绵密粘稠,暧昧的氛围在两人的周身晕染开来,眼神似乎都快要拉出丝了。 “怎么了?干嘛避着我,不喜欢我的新发型?” 苏以冬被她捧着脸,不方便动弹,只得用眼球打量着她的新发型,轻轻斟酌道:“哼,如某人所愿,本人爱不释手。” 羞涩的绯色在锦安然的笑靥中散开,在苏以冬双唇闭合之前快速一步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迅速且效率,两人交换着呼吸,附赠浓稠的溅落声 “这就是我哄人的方式,你就偷着乐吧。” - 两人上午把小锦鲤送到了窠臼,然后坐上网约车,在检票前的一个小时抵达浦东机场。 十三个小时的飞机行程,又因为一些意料之中的航班延误,入欧洲境内时已经是午夜了,苏以冬庆幸自己破费选择了商务舱,不至于让这趟旅程那么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