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安然沉沉的低喃:“……我……应该是吧。” 回答的含糊其辞,但是白芊懂得很快。 “没事,具体的情况我都知道了,那些发过去的照片我会全部清理掉的,群聊我已经全部禁言了,媒体那边我也会去交涉。已经都这么晚了,来上班也没啥意义了,再给你们放天假吧。” 锦安然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又回想起白芊说的“照片”、“群聊”、“媒体”,心里好像有块石头安定的落地了。 “谢谢白姐。” “不用跟我客气,你给我带来的价值已经远超我这点所作所为了,护短是应该的,反正A组的人苏以冬已经教训过了,我只是替她收尾而已。” 她一愣,后知后觉的翻了翻那些已经修改群名为【禁止发送消息】的群聊,最后的消息是苏以冬在群里@出了四名员工。 阎王点卯似的。 从十九楼的蓝天撒下一团金光熠熠的焰浪,暖意顺着阳光,从白皙的皮肤里涌入心脏。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一晚上没睡,啊~”电话那一头打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哈欠,“得补觉去了,你照顾好酥酥哦,安然妹妹。” 几乎是挂断的一瞬间,陈傲雪替她组员所作所为道歉的消息弹了出来。 是一篇小作文,比陈傲雪亲自给自己道歉还诚恳。 她没有理会,虽然她善良,但是这些人确实做的太过分了,发给她照片甚至不告知她情况,估计是群发,真得好好惩罚一下。 放下手机,锦安然挂着笑容,脚步轻盈地跑回卧室。 钻回被窝,她从背后抱住了苏以冬,让自己接触到秋日暖阳的身体传递给她温度。 苏以冬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散发着浓厚的倦意,像是一杯苦极了的咖啡,冒着热气般的醇厚浓郁。 她的呻吟含糊不清,带着慵懒的娇气:“你醒的真早啊,小锦鲤~” “早安。”锦安然又把她抱的紧了一些,透着薄薄的睡衣感受她身体的柔软。 苏以冬抓着锦安然圈在她腹部的手,十指慢慢地嵌扣进去,直到不留一丝缝隙。 昨夜情欲的霏靡已经渐渐褪去,如汹涌的浪潮回到了海洋,在沙滩上留下浑浊的印记。 锦安然的呼吸像是一朵含羞欲开的花,慢慢地绽放在苏以冬的脖子上。 “你有做梦吗?” 苏以冬摇摇头。 “越是想你,越没有梦。” 锦安然被她意料之外的情话逗乐了,噙着笑轻轻吻在她的后颈上。 她想起了白芊和她讲的那些话,感觉苏以冬训那些人的时候肯定霸道极了。 可现在又蜷缩在自己的怀里,温柔极了。 苏以冬转过身,对上锦安然棕色琥珀的杏眼,将握着她的手缓缓抬起。 那双手在她眼里已经不再恐怖,不再那么令人神伤。 她温柔地摸了摸苏以冬的左手。 “它真的很漂亮。” 苏以冬眯着眼,轻声笑了笑:“这只手掌再遇到你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可能性。变成了背负着有关你的回忆却又永远逃逸着你的流星,是你给了我勇气,让它划过阴霾,重新赋予它生命力与意义。” 苏以冬低下头,吻在锦安然锁骨处那一颗泛着红墨色的草莓上:“我爱你。” 对这三个字突然有些敏感,她抽了抽鼻子,扭过话题。 “那些人,你真的一个个都训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两个是在你发病的时候,还有两个是在昨晚你睡着之后。” 锦安然松开的手指蜷了蜷,发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只感觉她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托举着,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如果不是那股力量,她可能没有办法那么快回过神来。 苏以冬捏了捏喉咙:“人都有脾气的,他们这样子的行为本就是错误的,刚好我的脾气也上来了,所以顺便把他们给收拾了呗。 说的很轻巧,其实过程十分的愤怒。 锦安然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半起身子:“我去倒水。” 可动作被突然拦住,锦安然扭头看去,视线里是苏以冬身上披着的被单脱落到腰腹处,不该看的地方此刻在她眼里一览无余。 她想收回眼神,可是脖子好像僵硬住了,怎么也扭不动。 苏以冬看着她呆滞的望着自己的一丝不挂,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臣妾的玉体安然殿下可还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满意的感觉有些像是在做梦。 不对!我在想什么? 锦安然垂下眸,可欲火好似又被苏以冬的挑逗点燃。 “那个……你是第一次吗?” 她有些战战兢兢,毕竟潮水散去,真相犹如一块块贝壳搁浅在岸上,任她寻找。 “怎么了,突然这么问?”苏以冬笑着扯了扯她睡衣的裙角,“弄疼了吗?” “没有,就……” 话到嘴边有些说不出口。 回想起昨晚零星的记忆,两人紧紧缠绵在一起的剪影,如同电影的慢镜头一帧一帧从脑海中飘过。 这种事情对于一窍不通的她来说,恐惧感还是大于兴奋感。 可是很幸运,苏以冬并没有那么粗鲁,她还是如往常一般温柔,温柔如春风般划过身体的每个角落。 “就……感觉不像。”停了十几秒,她补充了一句。 “听着不像是夸,”苏以冬将脸埋进她的窝颈里,呼吸带风,“可我真的是第一次。” 怕她又不相信,她也学锦安然补充了一句:“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锦安然脸红了大片,茫然地点点头,还是下了床,走出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