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晴看着花锦脸上的不知所措,一切早就有答案的,“我知道答案,只不过不死心问问罢了,我们的婚礼取消了吧!父亲那里我会和她说的。” 羽晴转身进屋,再出来时,手上抱着一件衣服。摊开是羽晴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绣的那件喜袍。大红的绸缎上,绣着金色展翅欲飞的凤凰。 “这个送你,希望你能娶到心之所向的人。花~花少主,慢走不送!”羽晴强忍住泪水,转身回房关门,动作干净利落。 只是心疼罢了,总归不会死,将花锦和自己绑在一起,她不快乐,可她明明是世界上最希望姐姐快乐的人。她本以为陪在她身边,会让她开心的,到头来,自己才是她最重的包袱。与其这样,不如让她当这个坏人,她自己痛苦,总好过姐姐陪她一起。 花锦盯着喜袍看了半晌,将东西收在纳戒中,转身离开。她什么都不能说,最开始错的就是她,是她欠羽晴的,如果这是她的选择,她会尊重。 花锦回到魔宫的时候,宫里已经挂上了火红的灯笼,到处张灯结彩。思歌正指挥着下人们布置花锦的寝殿。“你这花往左边摆,对对对,就这里。” 南絮正在那边拉绸子,虞司跟个大爷一样,坐在廊下,一边逗小狗,一边扯着另一端。 “您能好好扯着么?用点力,不然这中间都是褶皱。”南絮简直无力吐槽,她简直无法理解这么懒散的一个人是怎么管理妖族的。 虞司轻嗤一声,直接松了手,她堂堂一个妖王陪着她们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活,她们还挑三拣四。 南絮恨的后槽牙咯咯作响。 看见花锦回来,几人不由的将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 然后相视无言,恐怕实况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因为花锦整个人像是刚从冰窟窿里掏出来的一样,面色阴沉,周身气压低的快要溺死人。 她越过众人径直往内殿去。 思歌朝虞司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看看什么情况。虞司摇头,表示不想去触眉头。 最后三个人一合计,干脆一起去。 三个人跟在花锦身后,看着她进了月霞的屋子。而后里边就传来争吵声。 “你当结婚是儿戏么?你想结就结,想不结就不结?你有没有考虑过羽晴的清誉,你要她以后怎么见人?”月霞拍着桌子怒呵。真行,想一出是一出。 “我只是过来通知你,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 花锦坐在月霞对面,面无表情。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花锦脸上。 花锦最后就是顶着这个指印出来的。 三个趴墙根的人,被捉个正着,花锦只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怎么这么严重?连婚都不结了?”思歌拧着眉头,思考着要不要去劝劝。 “思歌,你跟我去趟空禅派,南絮你去看看花锦。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疯!”虞司毒舌归毒舌,可花锦这眼看着就要结婚,又要搞退婚,请柬已经发出去,有些关系的门派,自然会提早出发,现在通知人家婚礼取消,完全就是溜狗行为。 南絮点头,朝着花锦追了过去。 虞司和南絮到了空禅派的时候也看见了门口的牌子。她有种要把牌子搬回魔域的冲动,羽晴也太有意思了。 两人找到羽晴的时候,对方正坐在窗边发呆。思歌和虞司看了莫名觉得有些心疼。 “傻姑娘,怎么无精打采的?”思歌坐在她身边,虞司坐在两人身后。 “想些事情罢了!”羽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转身想要给两人沏茶。 她身边侍候的奴婢都让她调走了,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不必麻烦,我们俩一会儿就走,主要是想来看看能不能把我们的小仙女哄回去!”思歌甚是嘴甜的开口。 见羽晴不说话,思歌接着说道,“你的花姐姐向来人精嘴笨,对于感情的事情更是处理的一塌糊涂,要是他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多担待些,有什么事情可以以后慢慢解决。她不知道你的好,是她不知道好歹。给她些时间。” 羽晴摇摇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们知道我有多喜欢她,所以,我这个决定既不是赌气,也不是胡闹,我深思熟虑过的,而且……花少主,应该也同意我的想法。” 少主?这是代表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虞司在后边也坐不住了,问题确实很严重。“羽晴你说你没有赌气,可我觉得你就是在赌气,喜欢她这么长时间,现在就放弃,你不会感到遗憾么?”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五岁,因为岁数比较小,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唯独她,时间越长我记得越清晰。很奇妙,也很不可思议。在我这里她一直都很特别,非常特别,特别到相隔十三年再见,我仍旧能一眼认出她。应该叫一见钟情么?好像也不是,应该是一往而情深。我从来没有想要强迫她做什么?可是现在看来,我在无形中却强迫她做了最不想做的事,那就是娶我!我希望她快乐,所以这或许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事情了。”羽晴眼睛里恢复两丝清明,对花锦或许再不相见才是最好的结果。 “那你羽掌门那边?” “我已经说过了,爹爹说我开心就好,其她什么都不用考虑。”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两个人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谁都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变成这样。 南絮陪着花锦处理半天魔域的琐事,倒是不见她有什么异常。处事条理清晰,轻重缓慢,各有先后。对于退婚的后续事情也没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