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虽然她不知道菠萝和凤梨有什么区别,但她就是只吃菠萝,不吃凤梨。 宋宜安对于她的喜好算是烂熟于心了,眼前这一盘切好的菠萝就完全没有硬芯,全是金黄的果肉,而且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酸甜适口,十足合了李怀浅的口味。 她享受地眯起眼来,又连续吃了几口,冲宋宜安竖了个大拇指,“你这个挑水果的技术还行,等什么时候我搞几百亩地种菠萝,聘请你去管理果园。” “我会挑又不会种。”宋宜安隐晦地表示了拒绝。 李怀浅戳了一块菠萝塞进她嘴里,哼了一声说:“让你管理又不是让你打理,到时候肯定有专业的果农,你就负责统筹和运营,和在公司也差不多。” 宋宜安沉默了片刻,问她:“你是说认真的吗?” “你觉得呢?”李怀浅把问题又抛了回去,满脸都写着一本正经。 她看着宋宜安的眉毛慢慢皱起来,好像还真考虑起了这件事,险些有些忍不住笑,连忙用咳嗽掩饰住了,伸手摸了摸喉咙说:“菠萝虽好,但吃多了也齁嗓子。” “那就别吃了,我去给你泡杯花茶。” 宋宜安抽下她手里的牙签放到了一旁,站起身来又要去厨房,却被李怀浅扯住了衣角。 她抬起头,两眼发光地看着宋宜安,无意识地拖长了嗓音,“你不是只爱喝白开水星人吗?这又买菠萝又备花茶的,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要迎接我?” 宋宜安眨眨眼睛,耳廓微红,脸上却还保持着镇静,“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要来宁城。” “所以你并不是很欢迎我来你家?” “也没有……” “那就是很欢迎。” “……” 宋宜安选择闭嘴,捏了捏她牵在自己衣角的那只手,示意她松开。 但是李怀浅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把她整个人又扯回了沙发上,然后动作敏捷地面对面跨坐到了她腿上,贴过去啃了一口她的下巴。 “之前你说随叫随到,我没喊你,不是因为没需求,只是怕你过劳死。” 李怀浅反手脱了外套,贴到宋宜安耳边撩拨她已经通红的耳垂,故意压低了嗓音说话,“但我现在都自己送上门来了,该做什么,还非得让我主动开口吗?” 她知道宋宜安脸皮薄,这些年虽然床单滚了不少,但总是配合大于主动,只有在情到浓时才会彻底放下克制,完全床上床下两个人。 所以她有意撩拨,自带勾引,早就想好了一整套的方案。 只是没想到,这场自以为的持久战才刚刚开场,宋宜安就已经给出了反馈。 她什么也没说,就着现在的姿势把人抱起来,仅用一条胳膊就稳稳托住了李怀浅,反倒是李怀浅没忍住一声惊呼,生怕她把自己给摔了。 这场相隔已久的情-事注定是难以平息,卧室里的遮光窗帘很好地掩饰住窗外暮色,李怀浅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黑的,也记不得自己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多久,她只知道,连续拍了一个月的戏也不如今日之劳累,让她甚至有些后悔了这次宁城之行。 她从前只觉得自己重欲贪欢,压榨着宋宜安被迫加班,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清心寡欲,毫无生理需求的人,对她也能像贪吃的小狗两年没啃到肉骨头一样。 爽肯定是有的,累也是真的,李怀浅觉得要不是自己身体状况良好,非得被她做到晕过去不可,那就真的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最后也是她哭着喊着说不要,又掐又咬,用嘶哑的嗓音在宋宜安耳边喊了一万声姐姐,才勉强把那个人的良心给唤回来,被抱进浴室冲了个澡。 她趴在床上装死,觉得每一块肌肉都是酸软的,动一动手指都嫌累。 尤其是两条腿,软的像两根煮腻了的面条,而两腿之间的隐私部位,更是让她难以启齿。 “八点多了,想吃什么我去做。” 宋宜安穿戴整齐,头发扎成个马尾,鬓角还染着刚从浴室带出来的水汽。 她看起来不仅没有任何劳累之色,甚至有些容光焕发,好像不仅能去做个晚饭,还能去公司再加一晚上的班,就是十分离谱。 李怀浅咬着被角,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可怜兮兮地骂了一句:“王八蛋。” 宋宜安假装没听到,走到床边把被角从她牙齿之间解放出来,又特别体贴地为了掖了掖,“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菜,凑合着做几道,怎么样?” 李怀浅继续骂她:“禽兽不如。” 宋宜安依旧假装没听到,自言自语地说:“没意见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低下头,吻了吻李怀浅的额头,温柔地弯了弯唇角,“你自己休息一会儿吧,我做好了饭再来喊你,有事儿就大声喊我,我听得到。” 嘱咐完之后,她就转身离开了卧室,留下李怀浅一个人继续找词儿骂她。 四月的天气早就回暖,但因为李怀浅没穿衣服,宋宜安怕她在被子里乱动弹着凉,还是把空调打开调了个合适的温度。 但李怀浅压根也没劲儿动弹,只能动动嘴皮子功夫,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直到找不出什么词汇来才闭了嘴,又羞又气,恨不得咬宋宜安两口泄泄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宜安怕听不到她喊话的声音,卧室门和厨房门都开着,李怀浅能清楚的听到油烟机工作和炒菜的声音,很快连味道都闻到了。 她本来没觉得饿,但架不住馋,捂着扁扁的小肚子呲牙咧嘴地翻了个身,虽然觉得有点没出息,但还是没忍住开始猜测宋宜安给她做了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