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接过香囊笑了笑,“闲来无事,奇花有香,奈何难久留之,就想到了这干制之法。” “商容先生才是这,奇人啊。”赵吉说的声音极小,带着轻微的笑意。 “东西,是新的吧!”赵吉的笑越来越明显。 商容难分辨这笑的好意坏意,故作镇定,“赵宰,何意?” “您呀,骗的过王,骗得过医官,可我这个老头子,侍奉两朝王,什么东西没见过。” 商容脸色大变,突然才想起昨天的话。 见商容脸色如此,赵吉这才真正明脸的笑了,“商先生,此事只有我知,王政务繁忙,这种事,还是少做些好,朝中大动干戈,于你我,又有和好处呀?” “是,是,是,赵宰说的是,商容谢过赵宰之恩。”商容从怀中拿出事先准备玉指环。 “小小心意。” 赵吉看了看商容呈过来的东西,眼睛亮了一下。“白玉环!好东西。” 赵吉拿过来又仔细瞅了瞅,“猜的没错是太先王武乙时,西周献的一对玉指。武乙赐给了侯府…还有一颗在国相府!” 赵吉果然不是简单之人,商容望着一脸欢喜的赵宰,也是陪着笑。 “赵宰喜欢便好。” “喜欢啊,纵使喜欢,自家人的东西,又怎能要。”赵吉又将东西递了回去,商容不明其意。 最后赵吉只留着一抹猜不透的笑给商容,未解释半句。 “他就只跟我说了这些东西,你为何知道他不会要,他那话又是何意?” “这些,你不用管,他快要回来了,你先走吧,有事我会喊你的。” 男子凝了一下。 “嗯?” “属下告退。” 将军回府的消息传遍府内,高墙内甚至有回音。 “好歹国相府子川的三儿子死了,又和黎家闹翻了,黎勋可是管着整个司工啊,说没就没了,将领您就不要愁苦着个脸了,秋看着难受。” 南仲自吴府出来眉头就不曾舒展, “不成,明儿你还是差人强行把姐姐接回来。” “姐姐本是不愿意回府的,将军何必强人所难!” 南仲撇了一眼不以为然,“她是我姐姐,将军府便是她的家。” “嫁出去的人,谈何说家?” “你干扰我救姐夫也就罢了,连接姐姐也不允许吗!”南仲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也看不透,想不明白。 “她若是想,丧了夫,又岂会不知道自己回来!” “姐姐已经疯了,如何自知!” “你可知道,她为何疯吗?”子淑随着他旁边的主位一同坐下。 “姐姐姐夫二人感情深如山海…” “你错了。”子淑打断南仲的话,“姐夫休书已下,让其再寻良人,姐姐未肯,烧书而疯。” 南仲手中茶杯落桌,心中五味杂陈,“你为何知道,再者,姐姐已经什么都不知,接回来又何妨。” “笑话,南家与吴家联姻多少王公贵族知道,如今吴家嫡子刚丧,你就将夫人接走,你觉得。天下人怎么看吴家?又怎么看将军府?” “权,权,权,又是权!”南仲只觉得,这些名利,这些生死,皆因世人都争的权而起。 “夫人,今日我与将军去了吴府,吴家后院如今由一个妾室做主,南仪姐姐日子过得苦啊!” “妾室?”子淑抓住了妾室二字。 “对,给吴府生了一个二公子的妾。” 子淑笑了笑,“如此你便更不能接姐姐回府。” “夫人,吴二公子是个呆子,现在什么都由那妾管着,南仪姐姐在哪儿多呆一天都是难过的。” “吴二公子…他可不是傻子。” 南秋不明白子淑的话,“我亲眼瞧见的,岂能有假。” “人尚能披兽皮与兽为伍,还不允许有心之人刻意掩饰?” “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世齐,乃装傻,一个奴隶所出的庶子,一生下来父亲就没瞧过几眼,还是兄长去探望了。”子淑说的不紧不慢,“坏人,总是觉得周围都是坏人,总害怕人算计,所以她在儿子懂事后就装疯卖傻,一来好歹是吴家血脉也不至于苦到哪里去,二来又是个傻子够不成威胁,三来,躲避世人的知晓,安全!” 南仲一直凝着子淑,听完了她的徐庶,茶杯里的茶未动,他人也未动。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南仲突然想起昨夜妖帝的话。 南秋觉得气氛不对,这夫妻二人的眼神。于是悄悄退下留二人独处。 安静得可以听见碳火燃烧的兹列之声。 眼前的女子,好像不是他所认识的哪个子淑了。 “还有…”子淑起身,转了半个身子看了看这屋子的四周,“这高墙内的将军府,以及将军您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子淑望着南仲,两双眼睛是一条线,都夹杂有泪。 只不过,南仲是第一次见子淑这样。他无法回答这个话,先撇开头。 南仲不愿去回答,也没办法给答案,“既不接就不接吧,今日我放了狠话,凉她也不敢对姐姐不好了。” “明明是个脆弱的人,何苦要替她人装坚强呢?”子淑的话,南仲听见了,只是没有停留脚步。 晌久,子淑都还在回忆自己刚才不自禁就说出的话。 还在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院中隐蔽处进来了一个青衣男子递了一支竹简,上面画了一男一女。 “除了这个,他还有话要我带给主子您。” “他常见我,自己不敢说?” “他说,我转给主子您后他自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