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窗前查探了一番后将窗户关紧,窗户开的很自然,也没有爬过的痕迹。“炭火也灭了。” 南仲这才发现房内刚刚还烧的极旺的炭火已经黑了,“南寄。” “将军。” “重新烧一盆炭火来。” “你和姐夫老实交代,可是朝中有什么人对你不善?” “姐夫,您就不要操心仲了,这堂堂将军府,我这个武官之长,暂时还没有人敢动。” 吴世基这才放心的坐下,端起茶,袖子漏了缺,手肘被南仲看到了。南仲多年在军中什么刀剑矛戈所至的伤没见过。 这锋利的剑伤划痕,还只经过了简单的处理。 “姐夫,你这是?”南仲一把抓过吴世基得手,拨开衣袖一看。 吴忙的放心茶退了几步,将手背在身后,“一点小伤,无碍。” “是何人要加害于你” 吴世基摇摇头,“不是何人,我来找你也是为此事。” 吴世基将自己放了子安的事情经过都告诉了南仲。 “父亲不便过来,就喊我过来与你商讨。”吴世基坐下长叹一口气。 “那姐姐知道你这身上的伤吗?” “仪儿...我不敢告诉她。那此事如何?” “姐夫先住在将军府调养身子,姐姐那儿我派人去。” 吴世基当日用尽全部的力气抵挡靳松的一剑,亲眼见子安过来河后精疲力尽倒下,靳松派人渡河多次都未果,好几个连马带人被河水吞没。 无奈靳松只好回去复命,还在这次都只是负了伤,没有人伤亡。吴世基被人搀扶着又回了城,回自己家前特意去换了衣裳。 “公子回来了。”守门侍从的传话一声声传入府内。 “是公子回来了?” “是。” “夫人。” “刚才走的那样匆忙,靳松没过多久就也跟着出去了,他比你还早回来呢。” 南仪的话让吴世基神色巨变。 “朗君这是怎么了?” 吴世基回家前都会调整自己的情绪以及一切不快,不将朝中以及外头一些不好的事情与心情带给自己的妻子,他极力掩饰着,“无碍,娘子看。” 吴从怀着拿出一只簪子,“夫人喜梅,上次见夫人多看了几眼它,世基便记下了。” 当时已有玉器,但是仍旧以木,石,兽骨居多,吴世基手中买回来的便是木簪,用来固发的。 不关乎贵重,而是送礼者有心,观世家子弟人众多,能如此待妻者,几人。 另外一边吴修得知自己的儿子不仅没有杀了子安而且还帮助他逃跑,气的摔了一地的陶杯。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障,不管那人逃到哪儿都给我找出来,一定不能落入子川手中。” “家主,公子回来了。” “在哪儿?” “少夫人房里。” 吴修压着一口气就往他们院中赶。 一路上沉着一张老脸,下人们都会看主人眼色行事,这吴修气成这样,纷纷避唯恐冲撞了去。 “逆子!” 房内的门被一脚踹开。屋子内的炭火火红变明黄又恢复,吴世基手中的簪子刚刚替南仪簪好,还没来得及起身行礼。 “父亲。” 吴修虽是个读书人,但是也是吃过苦的人,既不是小儿郎,也不是那奄奄一息的老头子,腿脚还是有些力气的。 吴世基被一脚踹翻在地,直接让他起都起不来了。 摸着胸口,撑在地上,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吴修也不心疼。 “父亲这是为何,朗君做错了什么?” 吴世基孝顺,吴修向来也慈爱,这种事吴家几乎是没有发生过的,这让南仪慌了神,又及其心态丈夫刚才被父亲那一脚。 “朗君还好吗?” 吴世基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仪儿不用可怜此子,吴家与南家什么时候被他害了恐怕他都不知晓。” “那是一条人命,父亲可以什么人都赶尽杀绝吗,那父亲杀了世基,岂不是保全了吴家?” “哼,妇人之仁,你是该死,你知不知道,今日你不杀他,来日他会因为子川害了你我。” “他去了西周,那一干人如何找。” “西周?”“你以为,你以为,大商的王族都是一些酒廊饭袋吗,都是一些蠢货吗,若九州无人,商如何能治理天下数百年,他子川,是先王同胞,一个西周会因为区区一个奴隶得罪商王族?” 吴世基一愣,“人是我放的,也是我派人跟踪的,父亲可绑了我去见王。” 吴修盛怒,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的气,“你去找南师长,这个只有他们能救你,若子川铁了心要对付我们吴家...” 吴修眼一横,“还不快去。” 南仪扶起吴世基,朝中的事她不便插嘴。牵扯到吴家和将军府,南仪知道不是一般的小事,吴修又这样生气。 第16章 将军也会泪阑珊 吴尹啊。 “下官在。” “你家那些个奴隶该好好管教了。”子川勾笑着嘴。 “相国这话?修不明白。” “不明白?你我深的大王信任,审理小侯爷之死,你该不会徇私枉法吧。” “修如何敢,王所授重任,修必然会好好协助国相公子破案。” “倘若是你儿所犯?”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子川笑了笑,“好,吴尹果然是刚正之人,就凭你这句话,我一定公正办案。” 子川走后,吴修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呸,老东西。” 姜还是老的辣的,吴修果然猜到了子川意欲何为。吴修为从审,而子川已经派人去了西岐捉拿逃犯,吴修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一番话下来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