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想了,你要救得人已经死了。” 南仲呆滞住了。 “早在你商量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人下毒杀了,至于你”苏九大笑。 “还以为你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你竟连个女子都不如。” “什么意思!” 苏九收起寒力,冻冰的水又恢复如初。 “你夫人,不简单。” 苏九消失不见。只剩下瘫软抽泣的南仲,将自己整个人都没入了水中。 而在同时的城中内市的井巷中,这风流之地今日来了不少贵客。 前脚有司工府嫡长子,后脚就来了相府的三公子,紧接着前段时间闻名于王都的乐师受帝乙赏识授封少师的商容也来了。 “这不是商少师,商先生吗,商先生可是稀客呀。”勾栏内一干姑娘没见过商容几面,但是这林娘则不同。但凡新进的名士,公卿,她都来消息及快。 “慕名这谦君馆,更是久闻这兰姑娘,不仅貌美,且是个懂乐之人,商以乐起家。” 这些可苦恼了林娘,后院还在争呢。怎么净是同时找兰姑娘的! 商容瞧见了林娘的神色,嘴角浅笑道:“林娘这是怎么了,神色不太好?” 林娘篡着手,“实不相瞒先生,这兰姑娘呀,后院司工家的公子与相府的公子都在争,她一时...” 林娘看着商容转念一想,“要不,先生去劝劝” 商容闭嘴哼着一笑,“我去看看。” “我先来此,兰姑娘也是我先认识的,小公子乃是王室,这种地方,恐怕不妥吧。” “黎秦,你既然知道我是王室,你爹也是替我们家办差,什么规矩你不懂吗” “公子们那,商容先生来了。” 商容是文人,经常游走于黎家与相府,主替相府办事。 “秦公子,三公子。” “商先生,刚好你来了,给评评理。” 商容点点头,“二位公子无非就是想求个公道罢了。” “什么公道,谁地位高就是公道。” 商容摊了摊手,“要不这样,我奏一曲,二位公子谁先猜出,这兰姑娘和我这个最近偶得的东西归谁。”商容拿出一个小布袋子,只有手掌大,像是个钱袋,只不过商容从怀中拿出的时候有香味传出,很是新奇。 这二人没见过,自然好奇想要。 “好,我便同你比。” 勾栏内不是侯府,不是公府,编钟之物礼制规定寻常人不得有。 “这无乐器...” “无妨,林娘可否取些陶杯陶碗与竹棍给我,在打些水来。” “哎,好。” 众人不解他要做什么,都在等老板把这些他要的东西取来。 商容不紧不慢的跪坐在席子上将碗大小摆放,杯子也一样,正放,倒放,随后又每个碗放不同的水量。 商容拾起竹棍,朝二人道:“二位,听好了。” 接着一首旋律很分明的曲子就在这碗中敲打出,一干看热闹的姑娘都惊住。 “这就是那个大殿上为小公主伴奏的乐师吗。” “好年轻啊。” “人不仅好看,又有才华。”一干人又陷入遐想中。 “闭上你们的嘴,商先生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用你们的脑子想想。” 林娘知道这个商容,很被帝乙赏识才华,又是相府的门客,不仅如此,这帝乙的异母妹妹小公主更是看上了他。 子崇听着激动道:“此曲乃是纪念子眛姐姐出嫁而作的,归妹上六。” “哈哈哈,三公子好听力,不错正是。” 这样一老黎秦不服了,此曲传于宫内,自己更是没有听过,商容又是相府的人,于他而言本就不公平。 “我不服,商先生是你们家的门客,他所奏之曲你皆知道,这是有意偏袒。” 子崇本想接过商容手中的袋子,听到这刺耳的声音就站了起来,弯腰俯视这黎秦,“这满天下皆是我子姓的天下,就连你们家,也不过是我们府上的家臣,不仅是你爹,还是今后的你,都只不过是我们子家的狗!” 黎秦平日里憋气,受气,这一下全砸在这手中的碗里了. 黎秦怒的站起,拿起桌上装了酒还未喝的碗朝地上狠狠砸去,他是本想砸子崇,终究没敢,但是碎了的瓦片划了子崇的脸。 锋利的碎片飞快的略过,那一横鲜红就开始往下流血。 子崇摸了脸,平日里家里都没人敢训斥他一句的,“反了你!” 怒了的子崇对着黎秦就是狠狠一脚,直接将他踢翻在地。 “黎公子!”这群人口中的兰儿一直默不作声见黎秦挨了一脚,这看着就疼的一脚。她才爬过去扶着黎秦唤了一声。 在女人面前挨了打,这怎么行,黎秦好脸面。当即就爬起来揍回去了。 “商容一个文人,不会打架,那两帮人也认识商容也就没人打,只不过商容劝架二位公子,劝着劝着自己也挨打了。”商容跪地摸着自己肿了的脸朝帝乙诉苦道。 “这么说,都是你的好儿子先动手打的人,黎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黎勋,我待你不薄,你们为何要害我儿至死。”子崇之死,让子川从杀了吴世基得高兴中立马转到悲伤,对于子川来说这悲比那高兴重千倍。 子崇的生母是子川爱妾之子,昨夜就在家中闹得死去活来,非要黎家一家赔命。 “臣,罪该万死,只愿王宽恕黎家后院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们。” “商卿,你是见过当时的见证人。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呀。” 商容看了看子川,“依法处置,方能安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