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来不解,“臣不懂。” “太用情!” 第107章 不能说的苦衷 在?薛国边境冰雪消融的溪边经常可见一个纤细瘦弱的女子在溪边洗衣服, 一开始的时?候连最简单的搓衣都不会,溪边替军士洗衣服为生的老婆婆们教了?她多日。 到如今她已经能将衣服洗净,且不知怎的还搬去了?帅帐旁, 成为了?南仲私人的侍女, 且与军中士卒相处的十分融洽。 “阿涣, 你整日与将军呆在?一块, 你就没?有对将军动心吗?”士卒的衣物多是自己换洗,换洗衣物的营内的人主要是替将领洗衣物, 所以人不多,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独眼年轻人拿着盆调侃着她,“或者, 将军就没有对你动心吗?” 女子看着不过十几岁的年纪, 军营里都是男子,故而垂涎之人不少,正因如此南仲才将其设帐让她住在他旁边, 从?而断了?所有人的念头。 军中私语的人不少,多是言这个女子的,好?坏都有, 但大部分都是酸其故意借可怜勾引将军, 是大多女子惯用的手段罢了?。 “阿庆你另外一只眼睛是不想要了?是吧!”拿着棒槌的妇人敲打?了?一下年轻人的脑袋。 “哪里的话,咱们阿涣这么好?看, 没?有哪个男儿是不动心的吧?”阿庆边晾着衣服边打?量着前头的女子。 此处开阔, 整日都有日照,也没?什么人来, 就用来晒衣物了?, 现下也只有她们说话的三人,所以阿庆才大了?胆子好?奇的问着。 “谁都能言, 可别言这位。”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镇南侯吗?”阿庆不明白老妇人的话。 “你二人都是刚来军中,可能不知道,这镇南侯有正妻的。” “嗨!”阿庆打?断她的话,“像将军这般的人物,怕是儿女都绕膝了?吧!” 除了?王城里的百姓,多数人都只知道镇南侯南仲这个人的威名,离了?王城,消息便?不再这么灵通,更是极少有平民知道官员家?中详情。 老妇人凑近,“你们有所不知,这大名鼎鼎的镇南侯可是出了?名的惧内,只有一妻,一女,女儿还非原配所生。” “惧内?”女子很难将惧内二字和那个木头脸联系在?一起。 “对,不然为何?这样一个厉害的人膝下无?子嗣呢。” “你日日伺候将军,将军没?和你谈及家?事么?” 女子挑眉,“我只知道将军有个夫人罢了?。” 妇人接着笑眯眯道:“将军的夫人是宗室里的侯女,满门荣耀与将军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这是他惧内的缘由?可看着也不像啊,战场能够游刃有余,怎会惧怕一个女子。”阿涣不太信妇人所言。 “小妮子还别不信,你去问问将军身旁那个侍卫就知道了?。” 南仲的事情军中有不少人知道,但是也都是装在?心中,无?人敢提及。 阿庆蹭了?蹭她的手臂,“怎的,对将军动心了??” “呸呸呸,谁会对着一块木头动心!”阿涣将手中的盆甩到他身上离去。 阿庆看着婀娜的女子远离,深深感叹道:“若是真能被看上,那也是福分。”便?也能脱离这军营之苦,即便?是公侯媵,也是人上之人,比他们要尊贵何?其多。 妇人摇头,“怕是没?这个福分。” 阿庆回头望着妇人,“万一呢?” “没?有万一!” 阿庆知道这个妇人是从?沫城来的,专替将军换洗衣物,跟随着南仲多年,被南仲亲切的称呼为姨,而她说的这般肯定。 阿庆又?看向女子渐远的瘦小身影,皱眉,“...” 入夜的帐内掌着油灯,帐外响起着蝉鸣,南仲在?灯下看着前人以及师傅留下的兵书,这么些年,他一直未落下。 帐帘被掀开,听脚步他也知道是谁,“你不用频繁出入,我也不太需要人伺候,况且这于?你的名声,也不太好?。” 南仲抬头,女子端着一碗汤,碗是青色的瓷碗,汤是红色的。 “春寒,也快到夏日了?,这汤驱寒也消暑,将军不喜饮酒,这驱寒的汤总能喝吧。”女子温柔浅笑。 南仲放下手中书,“你什么时?候会做汤了??” —啪嗒— 碗被轻放下,“就不能是,我特意为将军学的吗?” 南仲望着那绿碗红汤,端起,抬头侧望凝视。 片刻,“怎么,将军还是对小女子如此戒备?” 绿碗覆上朱唇,红汤见底,南仲将碗放下拿起书,“汤喝完了?,阿涣姑娘早些回去歇息...” 东海来的清爽之风卷入帐内,将铜架上几盏灯吹灭,只剩下桌子上的一盏微光,帐外营地高?架的盆火被吹得火苗乱窜。 薛国边境响起了?车轮声与马鸣。 大营处的士卒抹长了?脖子瞧着从?营外马车上下来的人,走近了?方才瞧出是一个女子,着白衣,在?黑夜很是显眼。身后跟着几个人,男女都有,看样子年纪都不大。 这里是军营,女子怎会来军营,看着女子一路走来如同带风,士卒们纷纷猜测,莫不是哪位将军的家?眷来探亲了?。 “夫...夫人...”空山听到消息说营外有人擅闯,于?是闻讯赶来,这没?有想到擅闯的人是子淑。 “夫人为何?会来薛地?”空山低着头紧跟着她,他不知道自家?将军在?前不久寄了?一封家?书回去。 而真是那封家?书让这个女子不辞万里追到了?东夷边境。 “他的大帐在?哪儿?”子淑顿住,冷眼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