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裁判官没有直接走出来。 这片堆积的废墟虽然将他埋住,但是也为他抵挡了大部分的攻击。 没有前面坚固的合金钢板,他早就被爆能光束烤成一坨烂肉了。 趁着周围的乱状,他关闭了光剑,向一侧偷偷溜去,想要躲到一个称重柱的后面,寻找机会开溜。 面对这么多暴徒,他根本不敢硬抗。 努鲁尔有些丧气,等待手中的爆能枪降温之后,和林德赛一起向前逼近。 周围的小弟们也都按奈不住的向前挤着,但又不敢靠的太近。 找准机会,最高裁判官从掩体后面冲了出来,压低身体,快速地冲到了承重柱后,跟随的是屁股后面一阵尖锐的爆能枪声响。 出了一身冷汗的最高裁判官又一次痛恨起了自己的弱小,如果他能有西斯尊主那么强大...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个带着面具的人。 那个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是光明面的力量,清晰而强大,那到底是谁? 他本不用和这群人为敌的,就算交易失败,凭借自己与身后强大帝国的威胁与许诺,也可以把东西搞到手,全是因为这个捣乱的绝地和他的同伙导致了失败! 现在连撤退都是一个问题。 如果两个手下能抢到目标,那结果仍然可以接受,但是如果再次失败了! 最高裁判官愤怒地哼了一声,他再难抑制自己的情绪,他想要发泄,想要报复! 想到了之前那个面具人攻击自己的场景,他开始调动起周围的原力。 刚刚所在的那片堆积物,又一次被他用意念原力悬浮起来,合金碎片、武器、灰尘,每一分的东西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化成了武器。 他忽然发现,如此使用原力竟然格外的畅快,虽然对他来说不太轻松,但是此时黑暗原力在情绪之下疯狂地翻涌,与他的意念合一——只有破坏! 这种方式比使用光剑要更加得心应手!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逼到愤怒盈满,全力激发原力。 在找到这份力量的脉络之后,他忘掉了逃跑的念头,他要向这群人展开复仇,为自己之前的狼狈雪耻! 空中悬浮的碎片都在他的操控之下旋转颤动起来,并且开始向着他的方向聚集。 最高裁判官从掩体后走了出来。 爆能枪再一次集火,但是全部被悬浮在空中的碎屑所格挡。 “不好,快躲开!”林德赛想到了之前见到的一幕,那是阿米尔曾经使用过的,而现在这个帝国裁判官竟然想要将其复现! 于是林德赛直接拽着努鲁尔向一旁逃去。 而周围的人也都不是傻子,虽然有些迟钝,但也都意识到了危险,帝国裁判官急了! 一时间作鸟兽散。 就在这一刻,最高裁判官身边所有的碎片,尸体,武器,都再一次向着来时的方向冲飞出去,像是时间倒流,但一切都不会被还原,而将被再次破坏! 林德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到掩体的后面! 碰撞声、痛呼声、爆能枪射击声在耳边响成一片。 林德赛拽着努鲁尔猛地扑到了前面的地上,将努鲁尔护在了自己的身下。 努鲁尔此时也十分意外,但是周围的混乱让他大脑难以思考,只能感受着林德赛的热汗与粗重的喘息。 “弟弟...”努鲁尔将手臂抱到了林德赛的身后。 一切平息,努鲁尔看到林德赛狰狞地爬了起来,大喊一声:“f##king 判官!我今天” 声音戛然而止,林德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因为在最高裁判官的身后,那两个离开的帝国裁判官竟然去而复返,正在向他汇报着什么。 最高裁判官的脸色愈发阴沉,血珀色的双瞳盯向了爬起来的努鲁尔。 一念之间,努鲁尔的喉咙忽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所紧握,身体渐渐离开了地面。 死手的人都在刚才的冲击之中伤的伤,藏的藏,现在能站起来的也摸不透局面,不敢行动。 林德赛看着努鲁尔受到攻击,十分焦急,但完全无从下手,又是这种诡异的攻击!有种正面上啊! “文物到底在哪里?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最高裁判官向努鲁尔移动着。 “咳咳咳,呵呵...”努鲁尔虽然呼吸困难,喉咙承受着剧痛,但仍在不屑地笑着。 “你!”最高裁判官持续用力,努鲁尔双脚剧烈地挣扎起来。 林德赛疯狂地向最高裁判官开枪,但是五哥走到了面前,打开光剑,第一次挥剑就将林德赛发出的光束反弹回去,打到了他的腿上。 林德赛吃痛摔倒在地上,捂住了受伤的腿,口中只能不断咒骂着。 努鲁尔挣扎地越来越剧烈,最高裁判官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下手越来越重,力量几乎要扭断努鲁尔的脖子。 林德赛不甘地抬头看着努鲁尔,哀求道:“松手吧!我们什么都说,努鲁尔!” 在他说完,身后传来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林德赛顾不上腿的疼痛,马上转头扑向了倒在地上的努鲁尔。 “告诉他们吧,我们都不要了,都不要了,你不能死!” 努鲁尔双手紧握着自己的脖子,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虽然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最后一刻的恐惧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咳咳咳咳!” 努鲁尔看向了最高裁判官,这个帕人的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阴冷与威胁,反而出现了错愕。 他根本没有松手! 但竟忽然失去了对努鲁尔的控制,他本来打算处死这个人的! 而这时在努鲁尔的余光里,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感受到了哥哥的目光,林德赛转过头去,他难以置信地轻声喊道:“斯尔丹?” 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钱出的太值了。 不管这个戴面具的人有什么自己的目的,但已经不止救了他们一次了。 没有这个人,今天他们都得死! 这时的林德赛早就忘了最开始的几次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