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贾林这才意识到阿米尔已经在无言中完成了和某个打入帝国内部的自己人的碰头。 这个人潜入了布防严密的工厂,先与盖伦厄索打了招呼,告诉了他一些东西,然后把这张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十分要命的卡片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了通风管道... 丁·贾林想起了盖伦厄索在阿米尔耳边小声说的话,那个人好像叫达斯·维达? 等等... 达斯·维达...... 隔着头盔,丁·贾林看向阿米尔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之前无法确定,但在这一刻,丁·贾林知道锻造师这一次真的判断错了,无意之中,自己好像真的找到了正确的路。 转头看了一眼仰头晃脑的帕兹·维兹拉。 呵,长得壮并不代表聪明啊。 ------ 跟着盖伦·厄索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用于接轨飞船逃离的舱口,打开封闭的阀门后,汉·索罗看着憔悴的盖伦·厄索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躲在护盾的后面,外面可能不太平静。”汉·索罗将盖伦·厄索固定在身上,右手撑起了能量护盾,向着外面一跃而下! 脚下是惊涛怒浪,远处风暴与雷声肆意地轰鸣!一遍遍地刺亮漆黑的夜幕! 听着耳边传来的喷气装置的声音,盖伦·厄索把注意力放到了外骨骼上。 “这种盔甲很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果用在战场上...”盖伦厄索禁不住想着。 突然,仿佛就在眼前爆发的白色闪光让盖伦·厄索不适地眯起了双眼。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沉闷而悠远的雷鸣! 一切安静下来,他感觉到了抱着他的外骨骼正在快速地抬升,然后是那令人不安的枪炮声,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尝试着睁开眼睛,盖伦·厄索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是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密密麻麻的光点在空中悬浮着飞行,爆能光束、火箭炮、爆能炮从一个个光点中迸发出去,如同漫天闪烁的光碟...也如同宇宙中纤动的星尘...不同的是,他们凶猛,强大,不像光碟般脆弱,也不像星尘那样遥不可及,只能留存在脑海之中.... 整片工厂的上空,包括更远处都已经被外骨骼搭建起来的攻势所控制,帝国的飞船在不断地被击中,坠毁!那些运兵船甚至都没有机会降落! 一共有多少个?几百个,上千个?在并不算广阔的战场上,他们已经完全占据了数量上的优势! 那些都是外骨骼?! 盖伦·厄索刚想问问身前的汉·索罗,结果发现就连这个人也仿佛陷入了愣神之中,外骨骼抬升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又是一阵艳丽的火光,十数个外骨骼在空中硬生生地拼掉了一艘钛战机!爆炸的声音、刺耳的引擎、撞击的轰响!一切都刺激着盖伦厄索的神经,这一刻,他没有了之前惊弓之鸟般的胆怯,反而扬起了一股由内而外的激动。 泪水几乎要破框而出。 “这是我们的战士吗?”盖伦·厄索问道。 “你说什么,风太大了听不见!!”汉索罗朝着空中飞着,口中不断大喊着,“来个飞船接老子啊,我还带着个人呢!” “来了,来了!”琴急忙的喊道,在近处,一艘飞船早已脱离了战局,此时快速地飞了过来在近处悬停。 舱门打开,穿着黑色大衣的瘦小身影左手用力地扒着飞船的舱门的边缘,瞪大眼睛看着门外的,空中涌动的气流扰乱着她的头发。 “这里!!”琴大声喊道,眼神死死地锁在外骨骼上的那个身影上,高空的风刺激着她的眼睛,琴从这个枯瘦憔悴的脸上仔细辨认着自己熟悉的模样,眼泪不觉间从眼角掉落,随着风飘走,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刺激到了眼睛。 外骨骼快速地靠近,舱门落下为他们提供了落脚点。 盖伦·厄索伸出手和琴的手掌握在了一起,这一刻,数年的思念化作比风暴还要猛烈的潮水奔涌而出,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不顾一切,盖伦厄索上前将琴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我回来了...我的星尘......” “呜......~” ------ “就是这个房间了。”阿米尔收起光剑,他的身后留下了一众暴风兵与机器人的尸体,丁·贾林和帕兹·维兹拉一人解决掉了一个清剿兵。 阀门打开,一个小小的仪器被摆放在房间的正中间。 阿米尔走上前去,暴力破开了防护星路仪的屏障,在观察研究了片刻后,阿米尔皱起了眉头,动手把星路仪整个拿了起来,转身走出。 “演技不错。”丁·贾林在外面等着说道。 “总要给他们留点自我欺骗的悬念的。” ------ 行星轨道。 登舰战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鲁尔带着大队的人马从港口一路通到了舰桥的楼梯处,刚刚抵达,鲁尔就看到了挥舞着白色光剑的阿索卡从另一头冲来。 帝国已经无法阻挡,数百名外骨骼战士已经将整艘战舰控制了起来。 在鲁尔抵达的时候,电梯处的战争也结束了。 随着白色烟雾的弥漫,封锁的电梯被直接解锁。 阀门打开的一刻,立刻就有士兵冲了进去,而其余的众多士兵汇总也早有计划地冲进了步行的楼梯内。 而在通道内残留下来的一共还有两百多名外骨骼战士。 “这艘战舰已经全部清除完毕了,我们全部分散到可以运作的位置,为外面的战况提供帮助!注意保持通讯的畅通!”阿索卡在下完命令之后也沿着通道向上方飞去。 鲁尔则留下了下面,为士兵们解锁其他的电梯。 时间快速地流逝着。 最为煎熬的是舰桥指挥室内的一众军官。 德瑞克此时已经有些麻木了。 正如他之前所想,他所预测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实现了,但这也引来了他的绝境。 和上一次不一样,他不是这里的指挥官,私自离去可不能逃脱逃兵的罪名。 “如今的局势,长官...”德瑞克欲言又止,他只希望能够由这个官员主动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