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蕊,年龄是个秘密。她有着不输小姑娘吹弹可破的肌肤,又有着滑腻成熟的身体。 用时下的流行的话语,她属于一种推动GDP人中坚力量,叫做美女经济。 关于她的私事,她想说的时候,辛安必须装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期待,哪怕她说的是十岁那年,她想吃苹果,家里大人不给买,她就用家里的油壶换了一个苹果。 “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说这话的时候,一对魅惑的凤眼里又流露出咄咄逼人的凶光。 辛安对这个女人总是有点害怕。 现在她想要的东西,是能够平安落地,安享晚年。 “到时候我就环游世界去,人总不能白活这一辈子,像是在粪坑里蛄蛹的蛆。” 看辛安不接话,她又追加一句,“到时你也一起去,咱们一起到珠穆朗玛峰上看日出,到大堡礁里看鲨鱼,对了,还可以到伦敦广场,陪着梁朝伟一起喂鸽子。” 徐蕊画起大饼来,比那些老板们可是狠多了,听的辛安一脸懵逼,但是大致意思他明白了,要入股孙正义的梅山镇的地产项目,而且志在必得。 辛安刚劝说赵杰,不要贪图快钱,容易出事,还因此和好兄弟反目。现在徐蕊突然又冒出了这样的念头,他有心相劝,却又不敢。只得点头称是,那我找机会也和孙董说说。 “这才是我的乖弟弟。”徐蕊捧起辛安的脸又是一顿啃,“就喜欢你这大帅比弟弟。” 辛安心中早就打好注意,宁可在孙董面前装熊,也不能在他面前逞能。袁静也是这么叮嘱他的。 “梅山镇的那块地,孙董志在必得,你可不要掺和进去啊。”袁静应该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特地找到辛安交代。 辛安喜欢在这位干妈面前装傻博同情, “为啥啊,你不是让我要听领导的话么?” “孙正义找过孙虎和我了,还想让我去找找钱守法的老路子。他以前并没有干过这个,根本不知道搬迁的难度有多大。” “不就是谈条件嘛,价钱谈到位就行了。况且孙正义也不是给不起钱的主。”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咋都一个样子呢。孙虎也把事情想当然,非要亲自揽下这活儿。人啊,一提到钱,就各个发疯了。” “嘻嘻嘻,我永远听干娘的。不会去揽这事的。对了,现在那几个工地咋样了,还顺利不?” “嗯,孙虎这人做事实在。这种铺开工面的事情,管理的都还不错。你那几个工友也都回来了,洪金还有东哥。就是可惜了钱守法了,种好了果子,等到快熟的时候,被人家摘走了。” 听这意思,袁静似乎还在为钱守法惋惜。她始终觉得从某种层面上讲,钱守法把她从山沟沟里带出来,是一种恩情。 现在那个老骥心灰意冷的回到山沟沟里养鸡,多少替他有些心酸。 辛安问她,到底希望跟着钱守法干,还是希望跟着孙虎干。 袁静还真就琢磨了一番,钱守法的做事,始终看重的人情关系,大概在十几年前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变化,或许孙虎这种踏实的作风,才能真的把企业做大做强。 “对了,孙虎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特地还去请监理公司的人,来给咱们工友们培训呢,有时间你也去听听课,多打打基础。就算现在孙正义看重你,万一哪天你失宠了,这一身的本事才不会背叛你。” 袁静真就把辛安当成儿子来看待了,总是用长辈的语气循循善诱。上次赵杰又提起了杨思卿,辛安这才发现,原来袁静身上有一部分就是杨思卿。 他忍不住又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面前的“杨思卿”, “干妈,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啊。将来给你养老送终?那也等的太久了吧。说吧,你现在缺啥,我都给你。” “我缺个男人。”袁静挣脱辛安的拥抱,“你这小屁孩就别一天到晚撩骚我了。” 和杨思卿一样,袁静似乎永远不会对辛安的胡作非为发飙,戳了戳他的额头,不放心的又叮嘱一句, “给老板干活可以,不能惦记老板的生意,有多少开国功臣都被皇帝给搞死了。” “袁姐,你还懂历史呢,真厉害啊。” “小时候家里穷,看不上电视,就喜欢听几段收音机里的评书。”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证券公司里的自负让自己狼狈出局。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袁静说的道理,也正是辛安当下的想法,徐蕊想要介入孙正义的生意,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想法。可是她又听不进劝说,辛安不敢硬碰硬,就先用一个拖字诀给抻着。 孙虎给工友们安排的培训课,又落到了辛安的头上。虽然他不怎么欣赏辛安,当时能够请动苗欣然的,也只有这个毛头小伙了。 提到苗欣然,孙虎难得的给辛安挤了笑脸, “咱们工地挺多,把工人中的骨干召集好,办一个工程质量控制骨干培训班,请苗总工做咱们的培训校长。” 上次为了给孙虎创造条件偶遇,辛安已经被苗欣然臭骂一顿了。不过最后她也说了,在审核,整改项目完成之前必须要避嫌,那意思是不是等项目结束后就可以再联系了? 辛安刚好可以试探一下。 “不行,都说了,以后别再把工作上的事情带到家里来说。”苗欣然拒绝的态度斩钉截铁。 “可是现在咱们的项目不都结束了么。欣然姐,现在是鼎鑫的几个新工地,也都是新工人,你给他们做好培训,以后审核的时候,不是也可以少操点心嘛。” 苗欣然是个聪慧的女人,而且说话也比较耿直, “你小子就别冒坏水了。质量监管,自然有监理线,质检线的口子介入。他们培训出来的工程师就是你们的保险。标准都在那摆着,你们听不听话是你们的事。你不会也想串通你们孙总,想要把我也给拖下水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欣然姐,我还真没想到,他原来是这么打算呢。难怪他说请不到你,就炒我鱿鱼,看来我也危险了。” 辛安假装无辜,也不多说废话,一脸痛苦的转身就走。 他假装步履蹒跚,垂头丧气,实际上支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果然,苗欣然叹了口气,“算了,看你在人家手下打工也不容易。我就帮你找个我们的工程师给你上几节课吧,我最多去给你们开班仪式讲两句话。” “欣然姐,我就说你不会见死不救的。”辛安扭头,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实际上在苗欣然眼里,那根本就是一脸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