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卿原以为辛安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在小屋扎根儿了。 白天杨思卿吃完他准备的早餐上班,晚上下班回来,这个男人又做好了晚饭,收拾完了屋子,带着围裙给她打开房门。 “做什么好吃的?”杨思卿撩起辛安系在肚子上的围裙,擦了擦洗手时留下的水渍,伸手去掀锅盖,哪知一股蒸汽喷了出来,一下把她的小手裹在了里面。 “啊!”一声惨叫,杨思卿手里的锅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跳着脚把手指嗦在了嘴里。 辛安也吓了一跳,把她的手夺了过去,见到食指变得通红,二话不说,又含在了自己的嘴里。 杨思卿疼的只顾跳脚了,等到手指上传来那种被温热包裹的感觉,她才意识到不妥,可是那种包裹的感觉,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好了,好了。”她佯装镇定的把手指从辛安的口中缩了回去,又朝锅里看了看,盘子里盛着几团黑乎乎的团子,就像是那种被晒干了黑色的奥利给的颜色。 “这,你是在做屎吗?”杨思卿被手上的灼伤搞得有些窝火,忍不住吐槽了这些黑色的热团子。 辛安挠了挠后脑勺,“你不是喜欢吃巧克力蛋糕么。这几个团子是我按照网络搜索出来的方法做的巧克力蛋糕……” “你管这个叫蛋糕?老弟,这个给狗,狗都不吃。” 杨思卿等着辛安反驳她的吐槽,没想到辛安却只是抓起一坨冒着热气的黑色奥利给,吹了吹,然后咬了一口,嗞着黑色牙齿, “丑是丑了点,可是味道还不错。要不,我给你点个外卖吧。” 杨思卿抓着辛安的手,也啃了一口,顿时也龇出一嘴的黑牙,灵巧的小舌伸了出来,把嘴角上粘的黑色裹了进去, “嗯,味道确实还可以。算了,看在你辛苦付出的份上,今晚的外卖,我请。” 杨思卿喜欢吃甜食,辛安离家出走以后,她也不再担心身材走样了。今晚的外面,点了一份超大号的榴莲披萨。 于是,整间房子里,既有辛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的奥利给团子,又有杨思卿的炭烤榴莲的味道,两个人就像是两个不讲卫生的穴居原始人,吃的心满意足。 距离过年还有些日子,就这么刚刚过了两天,辛安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杨思卿倒是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扔到了沙发里, “小子,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给你喂大的,有什么事你可不该瞒着我,说吧,这次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辛安还想抵赖,“没有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杨思卿一撇嘴,“真的这么好?” 辛安脖子一梗,“你不信?” 这感觉就像是辛安小时候,杨思卿把他抓了包, “你放学又跑去网吧玩了?” “没有!” “这么肯定?” “你不信?” …… 看杨思卿还要追问,辛安索性给她来了个拥抱,直接把这个女人抱得喘不过气来,无奈只好把双臂从辛安的腋下穿过,然后敲打着他的后背, “我信,我信。” 这才终于从辛安的熊抱中挣脱出来,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喘着粗气, “我信你个鬼,你这混小子坏的狠,想要把我给勒死啊?” 哪知辛安又是一个更突然的熊抱,直接把杨思卿从地上抱了起来。好在这次她终于有了戒备,双肘撑在辛安的肩头,不至于让自己那个饱满的前胸被他结实的胸膛彻底贴上来,但那种若即若离的摩擦,更是让她没了力气,身子开始有些打晃, “混小子,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辛安厚着脸皮的讪笑着,“杨姨,刚才是想让你信我没撒谎,这次,是我真的想抱你了。” “你这小子,真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怎么还敢欺负到老娘的头上了。” 话虽这么说,杨思卿胳膊上最后一点力气耗尽,两个臂弯一软,整个人还是不由自主的贴到了辛安的胸口,被自己的柔软紧紧的压迫住胸口,这次她是真的喘不过气来,原本抗拒的双臂挂在辛安的脖颈上,倒像是反过来拥抱着高大的男人了。 杨思卿气的两腿打摆,又够不到地面,像是在水里游泳的鱼。 直到辛安抱够了,这才把她轻轻的放到地上, “杨姨,以后你要是不信我,我就一直这样的抱你。” 杨思卿大概是被憋坏了,脸涨的通红,她一边用手掌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还在想要找回面子, “臭小子,你真的是在外面野惯了。不行,以后还是逼着你回来和我一起住,不能再让你学坏了。” 口中说着最硬气的话,杨思卿却有些慌乱的拿起换洗的衣物,跑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留下辛安一个人坐在客厅,偷偷的嗅了嗅手掌上留下的女人的味道。 他现在是个撩拨的高手了,不自觉的就会使出一些阴损的手段。刚刚杨思卿或许会以为他只是在恶作剧的玩笑,但他的手掌却放在恰到好处的位置,距离越界只有那么一点点,却已经从危险的边缘,感受到了女人身体的柔软。 这让辛安有些得意,一直到上床睡觉的时候,都还忍不住有些得意的嗅着掌心的味道。 浴室的水流声还在若有若无的传来,也不知杨思卿是有多爱干净,该不会是要把留在她身上的辛安的味道,冲洗干净。 “没错,就是因为你,把我身上弄臭的!”不知什么时候,杨思卿已经从浴室来到了辛安的小床边,床头小夜灯的光线被桌角遮挡,让杨思卿可以把自己脖颈以上的部分隐藏在黑暗之中。 但这个裹着浴巾,却又冒着热气的身体,沐浴着柔和的光线,散发出耀眼的光泽,那些热气就像是一个有生命的精灵,慢慢朝着辛安飘了过来。 辛安伸手过去,女人心领神会的也把小手探了过来,那只小手实在白嫩,辛安把它裹在掌心,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那只小手捏坏了。 “杨思卿,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了?” “我知道。” 杨思卿温顺的像个小猫,只是被辛安牵动的手臂还有些抗拒。 为了证明自己已经轻车熟路,辛安轻轻摇晃着那只手臂,带动杨思卿整个身体跟着晃动起来,最后终于站立不稳,顺着辛安的意思坐在他的床边。 辛安的手沿着浴巾的边缘摸索上去,像是一条盯上了猎物的毒蛇。 “杨思卿,只要我想,你现在是逃不掉的。”辛安有足够的自信说这句话,甚至是带着点威胁的味道。 哪知杨思卿似乎已经彻底的投降,“我相信。” 辛安知道自己距离拿下猎物只有一步之遥,握着杨思卿的那只手不松,另一只手顺势就去解她胸口的浴巾结。 她肯定也是有准备的,要不,就不会只是简单的扎一条浴巾过来。 辛安正在得意,突然看到了浴巾落下露出的那具躯体,哪里是记忆中杨思卿充满魅惑的曲线,那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躯壳,像是从几十层高的阳台上摔得稀巴烂的周德利,那张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脸也露了出来, “哥,你咋不管我呀。”是平安那张被水泡发变形的青白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