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霄歪着脑袋，看着眼前一个跳着滑稽舞步的小丑男。 对方妆容夸张，或者说非常辣眼，两条腿不断重复着左右反复横跳，每次都能把双腿的高度抬到肩膀的诡异位置。 看起来似乎非常...搞笑？ 不过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他？ 另一边的杜拉拉和柳登云也感受到了潘尼怀斯的气息。 虽然还隔着100多m，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了。 压抑、恐惧、绝望等各种负面情绪也在侵入他们的大脑。 “不对...不对劲...姜霄他，他怎么...” 王甜甜头痛欲裂，但还是死死的盯着屏幕里姜霄的表现。 只不过在他们的屏幕里面并没有看到小丑男，只有一个满脸狐疑的姜霄。 柳登云也是不可思议的接过话茬。 “姜霄，他，他似乎不认识潘尼怀斯了？” 是的，就是不认识。 那充满睿智的眼神，显然是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霄挠着脑袋，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混乱，可还不等他仔细观察。 “嘿嘿嘿...” 阴森恐怖的笑声从姜霄的背后传来，同时肩膀上传来了一股冰凉的触感。 猛然回头。 发现一个穿着白大褂，身躯严重腐烂，眼球耷拉到脸上的男人正对着自己不断颤抖。 而冰凉的触感，则是这个男人将自己烂掉一半的手骨搭在了姜霄的肩膀上。 emm... “于院长，你什么时候学会的cosplay？不过我觉得妆容还有待改进啊...” 嗯？ 已经化成丧尸的于院长一愣。 还不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姜霄已经微笑着伸手握住了他耷拉着一半的眼球。 “刺啦”一声！ 整个眼球连带着一层筋膜全部被撕了下来，空洞的地方开始流出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还不够... “人家丧尸都是残肢断臂的，你怎么能买这种四肢完好的cos道具呢？” 又是几声脆响。 身体本就腐烂的于天赐的右胳膊被其掰掉一半，漆黑发臭的骨茬从横截面里面透体而出。 “你看，这样看起来效果就好多了，不过我觉得你的鼻子也需要改一改...” 姜霄摸着下巴思忖着，感觉自己现在是比奇堡最伟大的人体雕塑家，试图找出于天赐身上进一步改造的空间。 “啪嗒~” 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吸引了姜霄的注意。 只见在他的前面不知道从哪坠落了一块烂肉... 说是肉可能不太准确，因为它正在蠕动变大，上面似乎有一颗眼球？ 它用着一种冰冷、充满仇恨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姜霄。 等他回头再次寻找刚刚自己扣掉的眼球道具时，却发现已经找不到了。 “咦？奇怪了还...” 不仅是眼球道具找不到了，就连刚刚cosplay的于院长也消失了。 嘶？ 对了，刚刚那个小丑男呢？ 姜霄感觉脑子里有些混乱，像是睡到凌晨3点清醒之后又想接着睡的感觉。 在那！ 小丑又出现了。 他用着一股古怪的眼神盯着姜霄。 姜霄也对他报以和善的微笑。 就在这时，地上的烂肉飞速变大，很快就涨到了一辆重卡的大小，那颗眼球也变得像是茶几那么大，对着姜霄的脑袋便要盖下。 “卧槽！” 姜霄一个后撤步，慌乱的避开这古怪东西的攻击。 看到他的表现，小丑拍了拍胸脯，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笑容。 “嘿嘿哈，亲爱的伙计，刚刚你的表现可真是太糟糕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害怕呢，我发誓，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孩子，我发誓我一定是这么想的，哇哈哈哈哈...” 小丑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抱着腹部，笑的直不起腰。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以及脸上火辣辣的胀痛打断了小丑癫狂的笑容。 懵逼的抬头。 潘尼怀斯对上了姜霄那充满睿智的眼神。 “我讨厌别人叫我孩子，因为我已经成年了，是个身心发育健康的成年人，希望你能尊重我一下。” 小丑：“？” 不对... 不对不对，哪里好像有些整劈叉了。 小丑后退一步，随后消失不见。 祂跑了？ “姜霄！你小子刚才怎么了！” 一声急切的呼唤让他放弃了寻找小丑男的身影，是于天赐。 “院长？你刚刚的cos服呢？换装换的挺快呀。” 什么cos服？ 于天赐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地中海，周围其余的精神病人也是一脸懵逼。 “你刚刚怎么了，大喊大叫的，可把我们吓坏了。” “没有吧...”姜霄仔细的想了想，感觉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正常呀：“倒是你，老不羞，之前让你cos章鱼哥你不愿意，现在还cos起了丧尸。” “你这孩子...” 于院长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对于姜霄这种精神病人没头没尾的发言他早习以为常。 “不过，你说的丧尸，是这样子的吗？” “咔咔咔...” 突然！ 于天赐的身体瞬间扭曲到了一个诡异的幅度，他的背部朝下扭曲到了一个足以让其脊椎断裂的程度，他的腿穿过了他的手... 说起来可能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瑜伽？” “什么？” “是瑜伽么？” 于天赐：... “够了！” 一声怒喝从姜霄的背后传来。 再次转身，是小丑，他又回来了？ “不是，哥们儿你刚刚去哪里？神出鬼没的，莫非练的是凌波微步？” “什么凌波微步！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可恶的小子，你彻底惹恼我了！我对着玛利亚圣母发誓，除了我年幼时偷吃一次苹果馅饼被我的叔叔发现的那天，今天是我感觉最糟糕的一天！” 小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又生气，又疲惫。 嗯？ 人呢？ 小丑瞪大眼睛，刚刚还在他面前的那个该死的人类呢？ “喂，我在你后面。” 啥？ 小丑回头... “啪！” 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一样的力道。 梅开二度的大逼兜甚至让小丑一时之间忘记了思考。 “呃，内啥，其实我不是想打你的，这只是为了想和你证明一下，凌波微步我也会。” 王德发？！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什么凌波微步？” “呃，难道你使的是踏雪无痕？我反正练的是凌波微步，嗯，你应该和我一样，都是在梦里练的吧？青山院长那个老逼登还一直不相信我。” 什么和什么呀？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开始怀疑人生的小丑，姜霄感觉他可能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