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啾!咕啾!” “李公子……呜~” 一道又一道少女羞酥万状的香吟,通过监听阵旗不断传入天神殿众人耳中。 大长老与黑衣人们尽皆满脸懵逼,彼此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似乎没料到监听阵旗居然能给他们监听回来这种动静。 林动身为操控阵旗的主角,自然也料不到,嘴角狠狠抽了抽。 “李公子?” 他从少女香吟的这声称呼中,莫名联想到一个人。 一个抢了他挚爱的师姐,被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不可能是李旭,那狗贼两天前被我亲手所杀,还能死而复生不成?” “估计上面是哪个和李旭同姓的权贵子弟吧,正在偷香窃玉——话说回来,那女的叫的真浪啊!” 林动这辈子都没听过那么浪的香吟,欲拒还迎娇腻嗲嫩,简直甜死人不偿命,只刚听了两声,林动就不自觉口干舌燥血脉喷张。 “嫁给你了!李公子,我答应嫁给你了……嘶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动口干舌燥之余,竟感觉少女的香吟莫名耳熟,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熟悉,仿佛对方是他刻骨铭心毕生难忘的最亲近之人! “怎么和师姐的声音那么相似?” 林动渐渐犹疑不决,心中紧跟着冒起一道匪夷所思的猜测: “难道,此刻头顶甜腻婉转之人,就是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动果断否决自己不可思议的猜测。 “师姐身为百花谷圣女,平时只会留守宗门,她在帝京城举目无亲,怎么可能跑这边来?” “况且,退一万步说,就算师姐来到帝京城,她乃是何等冰清玉洁的纯美之人?” “以前和我订下婚约这么久,师姐一直跟我恪守男女礼法,连手指都不肯给我碰一下,而此刻头顶那女声,却是如此浪荡淫靡,万万没有可能是师姐!” 想到这,林动悬着的心骤然落下,他与花幼薇姐弟一场,两人青梅竹马自幼便有婚约在身,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天底下再没有人能比他了解花幼薇的清纯性子。 “如果那靡靡浪贱的香吟,真是纯洁无暇的师姐所发出,我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李旭当球踢都行!” 为了让自己彻底心安,林动甚至不惜暗暗赌咒发誓。 这时,监听阵旗又传导来另一道男子的声音: “好花儿,你自己心甘情愿答应的,我可没有逼迫你。” 林动:“……” 他呆了呆,脑瓜子“轰隆”一声炸开晴天霹雳! 花儿是什么鬼? 那少女不仅声音和我师姐像,怎么连名字都像?? 林动刚落回肚子里的心,立马又悬起来,并且差点被吊死! “嗯……我心甘情愿嫁给李公子的……” “花儿真乖啊!” “以后可不能再说我根本没有喜欢过你之类的话了,毕竟你是我第二个这么喜欢的人,哪里还能更喜欢你?” 暖色生香的厢房中,落地铜镜前,李旭跟花幼薇说的全是他掏心窝子的情话。 花幼薇是除了李天爱以外,这一招就算是冷儿乖姐姐,李旭都没对她用过。 主要是没必要这么折腾冷儿,她从嫁给自己的那晚开始,就已经注定往后余生都不可能离开自己了,花幼薇却不同。 花儿作为后来者,难免会缺乏安全感,容易胡思乱想,在没有跟自己坦诚相待之前,甚至以为自己是出于感激怜悯心理,所以才打算娶她负责。 李旭岂能惯着她? “不说了!不说了……李公子,放下我好吗?” 花幼薇使劲摇晃她梨花带雨哀羞的酥容,三千青丝凌乱披散在香肩雪肌上,远远看去有股清纯破碎的美感,小喘不止向李旭请求道。 “那么着急下来?” “花儿难道不觉得,我把你端在镜子前的姿态,很漂亮诱人吗?” …… 被萤石照亮的地道中。 听着监听阵旗传回来的对话,林动整个人都傻了! 霎那间,林动眼珠子红了,一股癫狂杀意好似山呼海啸般逆冲上他天灵盖—— “圣子大人,你在干什么?” 一旁忽然传来大长老不快的语调。 他是因为信任林动天命之子的身份,才让他负责监听地上的动静,哪曾想,对方监听来靡靡之音后,居然没有拔出阵旗,反而继续全神贯注听起墙角。 刚开始大长老还以为林动有大气运傍身,是发现了什么异常情况,便没有吭声,耐心等待他做出下一步反应。 然而这一等,竟等的没完没了,林动仿佛对这个墙角听入迷了,迟迟无动于衷,大长老此次刺杀太子的行动时间紧任务重,可没功夫陪他干耗下去,终于忍不住催促他一句。 “既然这边没发现太子的动静,那便换个地方搜寻!” 林动瞬间被一语惊醒梦中人,从逆冲上天灵盖的狂暴杀意中回过神,只感觉后背被冷汗浸湿一大片,凉飕飕的。 “我在想什么?” “虽然那道女声和师姐很像,名字称呼里也有花,但她岂会是师姐?” “我竟浮想联翩的一时鬼迷心窍,刚才甚至下意识冲动的急欲打穿地底……我得是有多不信任冰清玉洁的师姐?” 反应过来后,林动深感汗颜,在耳边与花幼薇简直一模一样的淫靡香吟中,毅然决然踏前一步,将插入土壤层的监听阵旗拔出。 他还是那句话,如果头顶上那位被人端在镜子前的银荡少女,真是他纯洁无暇的师姐,他直接当场把自己脑袋拧下来,送给李旭当球踢! 但是,李旭踢的到么? 他两天前早就死在自己手下了。 同理,头顶那女子也更没道理是花幼薇了。 “好,我们换个地方搜寻太子。” 林动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自身激荡失态的心境,沿着大长老打通的地道,走出这片充斥他挚爱之人娇喘的区域。 仅仅只迈出两步,他心口莫名绞痛。 那痛来的毫无缘由,并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似乎心脏最深处空落落缺失了一块,直令人绝望窒息。 从今往后一万年,哪怕星河寂灭沧海成尘,他心脏缺失的那一块也永远都填补不回来。 …… …… “李公子……” “还叫我这个么?” 春光满堂的厢房中,李旭一与花幼薇完成贴心贴肺的契合,便再舍不得过分折腾她,将她从落地镜前撤下,抱回被窝里动情亲吻小嘴。 “可以改口叫夫君了。” “……夫、夫君。” 和冷儿一样,花儿也有成为乖姐姐的潜质啊! 李旭不禁回想起当初在飞舟上,李天爱帮他修炼惊天魅地诀的场景。 当时李旭也是把她端在铜镜前,将她一切难堪心理统统掰开了揉碎,事后品味余韵时,同样循循善诱哄着她叫夫君,却被御姐羞愤的一巴掌抽飞好远。 毕竟她是李天爱,身具绝无仅有的三个问号气运,李旭截止到现在也只是共享来她的大罗道胎圣体,而没能把养姐刷通关。 “夫君……我们成婚之前,我要回一趟百花谷……” 花幼薇俏脸红扑扑埋在李旭怀中,声线一如之前那般甜嫩婉转,美眸水汽朦胧间,尽显独属于她的清纯韵味。 “你是想回去告诉刘青山么?” 李旭环搂光洁腰臀儿之余,脸上显露沉吟神色。 他熟悉原著剧情,深知花幼薇父母都是百花谷的执事长老,在花幼薇很小的时候某次执行宗门任务,不幸双双身陨,事后被刘青山出面收为亲传弟子。 “嗯~” 花幼薇轻轻点头,柔声道:“毕竟是婚姻大事,不好不告知师尊。”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你师尊不是好人啊! 李旭通过程酥酥曾经的凄惨经历,早已明白刘青山狼子野心的真实面目,正想一五一十详细向花幼薇说明,好劝她跟百花谷划清界限,这时——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忽然传来,屋外的房门随之剧烈震荡。 “李旭,你出来!”比苏仙儿略有不如的夹子音传来,颐指气使命令。 “呜……” 花幼薇突兀受惊之下,慌的只顾着埋在李旭怀里一缩一缩发颤。 “周师姐!我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李旭立即听出外面的夹子音是出自周芙蓉之口,语气愠恼回应。 这一刻,他愈发觉得自己和周芙蓉八字不合,这臭公主不管有事没事总会搞自己一手。 “是你休息重要,还是我母后的安危重要?” 周芙蓉毫不客气道:“我数三声,你再不出来我破门了。” “……” 李旭怒上心头,本想强硬怼过去,可话题涉及到骆美玉,他不得不硬生生克制性情,憋住一口气反问:“师尊的安危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周芙蓉兴师问罪:“全怪你上次没帮母后的媚韵化解干净,现在母后体内的媚毒又发作了,情况很危险!” 李旭:“??” 不是,玉儿的媚毒真的没化解好吗? 先前宴席上,听骆美玉说她体内还残留有媚之道韵,需要自己继续帮忙时,李旭以为那只是她为了让自己搬进皇宫编造的借口,毕竟在他印象中,他记的自己确实是把玉儿解毒解的服服帖帖了。 犹豫片刻,李旭终究是有图于骆美玉,也不忍心放任美人师尊承受媚毒灌脑之苦,低头凑在花幼薇耳边低语两句。 “你还不出来跟我走?”房门外,周芙蓉急了,怒道:“那我就破门给你看——” 她心中暗暗诧异,不知那是什么动静,想了想,抬手便欲一掌轰开面前的门板。 “砰!”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及时打开,李旭一身青衣长袍出现在周芙蓉眼前。 “你终于肯出来……” 周芙蓉话说到一半怔了怔,眼角余光瞄见屋内床榻上,隐隐约约躺着一道曼妙倩影。 李旭开门的时间十分短暂,几乎前脚刚走出厢房,后脚就行色匆匆,反手“砰”的又将房门带上,对周芙蓉道: “师尊媚毒发作的很要紧么?快带我见她。” 周芙蓉沉默片刻,美眸嫌恶般斜睨向李旭,用鼻音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你跟我“哼”你妈呢? 李旭不知周芙蓉吃错什么药了,只感觉她身上对自己散发出满满的敌意。 是在记恨我上次没帮玉儿化解干净媚韵,害玉儿旧伤复发么? 李旭索性不浪费脑细胞,懒的揣摩周芙蓉心思了,要不是因为骆美玉,他鸟都不鸟对方,直接迈步跟上。 他却不知,只因为那惊鸿一瞥隐隐约约的女子身影,他在周芙蓉心目中的形象再度跌进谷底。 “不愧是好色淫贼,明明今晚没有把正妻夏冷白带来参加宴席,却金屋藏娇,跟别的女人缠绵悱恻……” 周芙蓉想着,默默捏紧粉拳,内心暗恼。 “就你这么好色的纨绔,我怎么敢放心让你搬进乾清宫,跟母后一起住?” “是你对母后居心不良在先,别怪我不义在后,今晚非得让你长个教训,让你知道畏惧不可!” 半盏茶时间过去,周芙蓉带李旭来到一座建筑气派的室内温泉池,指着前方弥漫蒸腾白雾的泉水,冷冷道: “这是母后为你准备的药浴,你先在里面泡一个时辰,浸泡结束母后就会过来了。” 李旭不解:“师尊不是需要我化解媚韵么,让我泡药浴是什么意思?” 周芙蓉含糊其辞:“这是母后的吩咐,我只负责传话。” “反正你听从母后安排就对了,这池药浴对你有巨大裨益,必须泡满一个时辰,泡不满的话——你也不希望母后对你动怒吧?” 李旭:“……” 你是什么岛国女儿? …… …… “正好刚和花儿恩爱完,泡澡清洗一下。” 周芙蓉离去后,本着对骆美玉的信任,李旭脱下身上的衣袍,纵身跃入弥漫蒸腾白汽的泉水中。 “这是什么药浴?怎么感觉跟寻常温泉没有区别,除了热就是热。” “是我修为太低了么,体会不到药浴中附带的药力,还是说,药浴并非立竿见影马上发挥效果,而是需要循序渐进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