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好诡异的手法! 千道流额头出现了一些虚汗,他九十九级的修为,竟然都无法看见李多宝是何时出手的。 他只看见那和尚一直站在那里,似是菩提树一般一动不动。 却没想到,原来是在他动的时候自己没看见! 既然千道流都没看清,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能看见。 “和尚,你尚未瞄准,难道也可以中?”千道流问道。 李多宝微微一笑:“阿弥陀佛,有道是:现在事,现在心,随缘即可。” 唐啸已经彻底红温了,昊天宗这么大的家业,这和尚居然说什么随缘? 这已经不是拿昊天宗开玩笑了,这是在拿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 这和尚,好生怪谬! 千道流也无法理解,他试探性地问道:“昊天宗的存亡皆系你一石之上,你居然说随缘?” 这让他怀疑,这和尚是不是脑子不太清醒。 还是说,李多宝表面是在帮昊天宗,实则是在帮武魂殿? “阿弥陀佛,万般皆有缘定,诸位施主且拭目以待吧。” 言罢,李多宝闭上双目,开始静心养神。 …… 群山之中,唐震与金鳄斗罗凌空而行。 他们的修为都不弱,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唐震!” “二供奉冕下?” 金鳄斗罗笑得十分阴险,“后生,你真以为如来和尚可以命中这座山吗?” 唐震苦着脸,“二供奉何必苦苦相逼呢?” 金鳄斗罗不屑一笑,“废话,你儿子伤了我们大供奉的儿子,这件事没完。” “倘若如来大师命中了呢?” “那又怎样?即使他走运命中,我武魂殿今日撤离,但是日后,他有不在的时候吧?” 金鳄斗罗的意思很简单,即使李多宝今日替昊天宗解了围。 武魂殿也不可能善罢甘休,等如来和尚不在的时候,武魂殿还会来找事! 这,就是千道流派金鳄斗罗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唐震明白,让他别再抱有幻想。 那么问题来了,千道流都明白这个道理,李多宝会不明白吗? 既然明白,那李多宝为何又要让唐震与金鳄斗罗前来呢? “你,你…你就不怕如来大师找你们武魂殿麻烦吗?” “我承认那和尚实力很强,但是别忘了,那和尚不杀生,哈哈。” 换言之,武魂殿可以失败无数次,但是只要成功一次,昊天宗就会万劫不复。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唐震脸色阴晴不定,“二供奉,你们武魂殿到底想怎么样?” “哼,你自己琢磨吧,我武魂殿教皇不仅是教皇,还是大供奉的儿子。” 金鳄斗罗的意思也很简单,现在昊天宗的人他们杀了,但是气还没消。 想要了结此事,昊天宗就必须再次拿出筹码。 “二供奉,我已经说过了,愿意做出补偿……” “轰!” 就在这时,一块飞石急速命中了这座山! 发出的震动声音,打断了金鳄斗罗与唐震的对话。 唐震愣了好一会儿,旋即狂喜之色出现在他脸上。 他颤着手去拿那块小石子,他要确认这是不是如来大师所掷。 他是高兴了,金鳄斗罗则是老脸一垮。 这和尚,好生了得啊! “哈哈,哈哈!是如来大师!是如来大师!” 唐震兴奋地叫道,因为他在小石子上面,发现了如来大师的记号。 这就证明,这场赌约是昊天宗赢了! 如来大师,足以称得上:佛光巨像平乱世,手中石子定江山! 再看被石子击中的那块地方,凹进去一大块,余力不小! 唐震现在很怀疑,若是约定的距离是两千米,如来大师是否也可以打中呢? “哼,本座跟你说的话你自己考虑吧!” 留下一句话后,金鳄斗罗黑着脸离开了这里。 见此,唐震紧跟其后。 …… 回到群山之巅后,金鳄斗罗的脸色还是不好看。 他走至千道流面前,在对方询问的眼神下,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大哥,那和尚赢了。” “居然有这种事?!” 千道流一怔,那可是一千五百米的距离啊。 那和尚都没瞄准,也能命中?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时,唐震也带着那枚石子回来了。 他兴奋地说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从此以后,昊天宗当供奉大师!” 李多宝缓缓睁眼:“阿弥陀佛,这都是佛祖的安排,非本座之功。” 佛祖是谁?释迦牟尼。 释迦牟尼是谁?就是他自己! 他就是他,他就是佛! “哈哈,大供奉,天意难违啊!”唐震对着千道流说道。 千道流嘴角抽搐,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他毁约,先不说如来和尚会如何。 就说这件事传出去,他的名声必定一落千丈! “不过大供奉请放心,该有的赔偿,我还是会遣人送去武魂殿的。” 唐震欣喜之余也不忘给武魂殿一个台阶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因为昊天宗一旦离了李多宝,绝不会是武魂殿的对手。 只希望他这一退步,能换来海阔天空。 既然对方给了台阶下,再加上有李多宝坐镇,千道流也只能顺应时势。 “好,好,既然是天意,那唐昊伤我儿子的事,自此一笔勾销!” 言罢,带着武魂殿众多封号斗罗转身便走! 而在这时,许是憋屈了太久的缘故吧,唐啸站出来大笑道: “哈哈,大供奉慢走啊,不在我昊天宗多做客几日吗?” 闻声,千道流没回头,倒是李多宝多看了唐啸一眼。 所以就说,有时候因果就是这么奇怪,祸从口出啊。 李多宝望向天际的另一头,在那里,有一个人来了。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个人的到来,会带给昊天宗毁天灭地的打击。 “大供奉!大供奉!” 蛇矛斗罗从天而降,跪倒在千道流面前。 千道流皱了皱眉:“蛇矛,你不在武魂城守护大本营,你来这做什么?先起来吧。” 蛇矛斗罗颤颤巍巍地起身,但是很快,他又跪在了地上。 因为,他实在不敢站着说话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讲!”金鳄斗罗厉声道。 蛇矛斗罗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嘴唇直打哆嗦: “大,大…供奉,教皇冕下他,他…驾鹤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