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哥那个妻奴样,指不定自己的命都得豁出去保护嫂子来。 她说了一堆话,也没见温枯多回应她几句,也不知道这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殿主则全程双眼放光的盯着敖霜雪,一口一个爱妃叫的香极了,全然是不顾殿后与司侧妃的心情。 偏也没见得敖霜雪多看他两眼。 司侧妃身边,不知何时,司锦萱也出现了,她唇角挂着浅笑,在司侧妃耳边小声说道,“原是这般的高岭之花,这迷惑男人的本事倒也厉害,永远勾着吊着,时不时还出现一下,刷刷存在感,吊足了胃口。” 这个女人勾引起男人的本事,倒是比她司锦萱还要高呢。 话落,司锦萱又不忘安慰司侧妃几句,“姐姐,男人便都是这样,吃不到的,哪怕是屎都是香的。” “倒是放心,你为殿主生育了这么多子女,这地位自然也不是轻易能撼动的。” 这些话,司锦萱当然全是传音给司侧妃的。 司侧妃面色不悦,是啊,她给殿主生了这么多子女,到头来却抵不过一个对他爱答不理的女人。 这个女人每次一出现,殿主的眼里便再也没有其她,好似魂儿都全然被勾走了一样。 “今日过后,这朵高岭之花便再也不纯净了,殿主得不到的人被他儿子糟蹋了,姐姐这两颗心头刺,自然也去了。” 司侧妃看了她一眼,暗暗回她,“你最好保证一次成功,若出什么幺蛾子,都与本宫无关。” 司锦萱面不改色,“所有之事,自与姐姐无关。” …… “千境湖中危机四伏,你们进去后,将会面临诸多凶险与考验,千境湖之下,生死难测,若有退者,现在还来得及。”大门处,敖霜雪继续说着。 扶瑜忍不住又扯了扯温枯的袖子,“嫂子,我听她这话,怎么觉得心里瘆得慌。” “千境湖凶险归凶险,以为大多人都是能全身而退的,怎么这一次说的好像就是有去无回了似的?” “她就是在吓唬我们吧。” 扶瑜不确定的问了问,想从温枯这里找点心里安慰。 本来她还很有把握的,被敖霜雪这么一说,心里便是忍不住有些发憷了。 温枯,“你当比我更了解千境湖。” 扶瑜,“……”这安慰屁用都没有。 大约是敖霜雪的话着实严重,还当真有那么几个人就打了退堂鼓,最后随她前往千境湖的,不足二十人。 其中神殿的皇族占了大多半。 温枯虽在扶瑜身边,倒也没什么怀疑她,只是在最后的时候,言焰也跟了过来。 那大块头一过来,便将温枯挤的连影儿都没了。 温枯倒不在乎,踏进天河的前一刻,她还回头看了一眼,扶渊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并未跟来。 只那模样看起来有些呆滞。 …… 天河从神殿垂落而下,彩虹环绕,仙鲤齐跃,敖霜雪在最前面,整个人都隐在天河之中,即便是温枯等人踏进了天河,也未能一睹她的真颜。 只能看见她身后长长的蓝白色长绫,放到千境湖中,敖霜雪便不见了人影。 “契龙之会的期限是七日,七日之内,若没有人成功契约翼龙,千境湖的灭杀机关将会开启,届时留在千境湖的所有不相干人,皆会被抹杀,各位抓紧时间好自为之。” 司锦萱是随着扶虬一起进来的,听见敖霜雪这话,她些微有些后怕,倒是要感谢她自己先前的冷静,没有私闯千境湖,否则那后果或许难料。 她全部的心思皆在敖霜雪身上,至于契什么翼龙,她压根儿就不在乎。 她的目的也不是冲着那翼龙来的。 进来的人也不会在乎她的去向。 除了温枯,她看向司锦萱的目光,始终凝着一层化不去的寒霜。 “嫂子,快随我走!”正此时,扶瑜已经拉了她的衣袖,往另一方向而去。 千境湖极深,湖底异常的寒冷,好在大家都是有备而来,人手一颗碧水丹,将湖水全然隔绝在了外面。 他们所在的地方没什么光亮,黑漆漆一片,能见度极低,只能隐约瞧见周围有水藻浮动。 脚底下是大贝壳,四周偶尔有几条大鱼和乌龟游过,一切瞧来尚算平静。 没人瞧见,温枯的手里化出了一道黑雾,顺着司锦萱的背影而去的。 片刻间,她已经被扶瑜拉到了一处稍亮的地方。 跟前是一座数米高的石门,门上生着茂密的水草,以及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贝壳,全都嵌在石门之上。 将石门上原本的纹路全都掩住了。 石门的右下角破了一个洞,洞口处的水藻格外的茂盛。 众人站在石门前,未妄动。 近二十人的队伍,各自成团,众人在石门前站了好半天,也没人率先去撬门。 那门闭的严丝合缝的,谁也不知道门一打开,背后等着他们的是怎样的凶险。 可所有人的眼里,却都掩不住期待的目光。 扶瑜又传音给温枯道,“我一共来了这里三次,每一次那石门打开,背后的光景都不一样,极其凶险,偏偏这里还是去找那翼龙的必经之路,嫂子,小心为妙。” 她话音刚落,扭头一看,却见原本该在她身边的温枯,已经没了人影。 “嫂,嫂子?”扶瑜吓了一跳。 目光迅速的在人群之中找着,再仔细一看,只见温枯已经手持一把匕首,扎进了石门右下角的洞里。 “吼……”一时间,只见得那些水藻疯狂的抖动着,甚至发出怪兽般凄厉的惨叫声来。 “你在做什么?”扶虬身边的一个跟随者当即就怒了,“新来的不要命,还要搭上我们所有人一起?” 温枯压根儿就没理他们,她面无表情,手起刀落,将洞口的水藻割了个干净。 被堵的严严实实的洞口,当即便有黑褐色的水蔓延了出来,紧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极致恶心的臭味。 “呕……”众人来不及泛恶心,就见得那些黑水之中,有一缕一缕的黑色东西,缠绕着一块块腐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