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看着郭道友身上,有大机缘、大因果、大恐怖,这机缘在我们这一界应得有,身上的大因果是他出生那一界所得,至于大恐怖……” 一位太清道人对手持扇子的那个道人讲到:“我与其余道友也是交流过的,诸位道友也是同样的看法,看出郭道友身上的一应干系,只是不知道那因果与大恐怖究竟来源于哪里,毕竟郭道友并非待在他那方世界,而是来到了我们这里。” 另一位太清道人说到:“师尊,您向郭道友传了法术,相必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您推算出了多少?” “唉,命、运,多舛。”持扇那位道人沉默许久,最后长叹一声,说到:“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虚实之间有大恐怖、天地之间有大恐怖——郭道友身上的因果与大恐怖,在于宇宙之生灭,虚实之转换……一切的一切,全系于郭道友的选择,即在将来,又在过去。” “郭道友身上最初始的机缘,便是他的因果所在,他所要遭遇的大恐怖,也是由此而来。我传他法术,是让他有避开灾祸的本领,同时,也能让他在关键时候有自己的选择。” “那么,师兄,我们……” “此事不必多说,郭道友在此界能待的时间并不长,便由茅山一脉的道友代我们进行招待,带他去见识一下我们这方世界的风景,一应耗费,由我们太清一脉报销。” 持着蒲扇那个太清道人轻轻挥动手中扇子,几个人身形淡去,只听到他们交流时候,余音当中有着“太上”“缘法”之类的词汇。 …… 大殿当中,郭俊柒的意识登出了太清境大赤天。 张大胆驾驭飞舟,把他送回来入住的小院当中,让郭俊柒先洗漱休息一下——张大胆的修为足够,餐风饮露都行,身上也不会沾染灰尘,但是郭俊柒就不行了。而且听那太清一脉的道人讲法,郭俊柒拼命地去记,这让他的大脑也非常疲惫了。 将自己身上的一应事物都换下来,穿上自己原本的衣服,郭俊柒忙不迭地钻进了厨房里,开吃。 那个可以变出食物的柜子叫做自动食物柜,建造的时候应用了一个小挪移阵法,他这里下了订单,就会有厨房接单,以最快的速度做好,然后传送过来——当然,因为这处宅邸是招待贵客用的,一切事务都处于优先序列,会有坐镇在三十六重天中的大能调配,从不同厨房已经做好的饭菜里匀出来一份,提供给郭俊柒。郭俊柒点好之后,下一秒就能传送到他这里。 对此,郭俊柒表示——大数据统筹和外卖呗。 吃饭的时候,郭俊柒觉得怎么吃也不够,那喷香的饭他一碗接一碗吃下肚,肚子也不觉得撑,各类蔬菜肉食菜肴,还有羹汤、水果,被他一份一份地吃下,好像要一顿把之前三年多没吃的饭给补回来一样。 郭俊柒生怕自己把自己给撑坏了,自己大脑说可以一直吃,但是肠胃消化道却不一定受不了,便用起八戒教他的法子,把吃进肚里的食物转化为滚滚精气,运转全身。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空碗空盘已经摞成了一堆,郭俊柒将它们放回那个自动食物柜里进行回收处理,都用了很长的时间。 吃过了饭,练了一些拳脚活动身体,郭俊柒洗漱之后,便去睡了。 山中不知日月长,郭俊柒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后,就见张大胆早已等在院中,坐在凉棚之下,喝着茶水。 “道友,我这一觉,睡了多长时间?”郭俊柒又问道,自从来到这颗星球上,他对时间这种东西已经麻木了,动不动便是三年五载,做一件事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道友,此界的时间流逝,你又何必在乎呢?”张大胆笑着对郭俊柒说了一句,这一句把郭俊柒给点醒了,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逝与他并不相干,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就像在《叶问》的世界里待那么些年,回到自己世界的时候,差不多还是他离开那一刻——还是这些修道人士看得通透。 见郭俊柒想明白了,张大胆又说到:“道友,上次论道之后,有道友相邀,请你去他们的宗门所在地浏览一番,太清一脉的道友传了道法,他们也要做些什么,以答谢道友。” 郭俊柒想了想,说到:“简而言之,就是有人邀请我去旅游参观?” “是的,道友见我这茅山支脉星球上的场景,我们只是有了一颗星球,以此所建造的一切便令道友便叹为观止,其实我们这里并不算得什么,那些大的宗门,起步就是经营着一整个星系,星系面貌大为不同,道友见了,必然会大开眼界的。”张大胆说到,他并没说,这件事是太清一脉的道友提出来的,其余道门的各派道友都应了下来,郭俊柒这一路上的花费,都由他们太清一脉来支付。 郭俊柒本来就为脚下这颗星球而惊叹了,张大胆还说其余星系的情景更加壮丽,顿时让郭俊柒好奇了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随时都可以。”张大胆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天上说到:“我们这里位置其实是比较偏僻的,虽然可以自给自足,还能从土星光环与邻近的土星上也能收集到一部分资源,但还是有着贸易往来的。与同在太阳系内的其余门派互通有无,交流一些最新的法器制造与技术,还有从其余星系开采得到的矿藏。每一天,都有星舰往来星空当中,运输着大量的物资与出于各种原因需要出行的人们,离开或去往不同的星系。” “这颗星球的大气层之外建得有星港,停泊得有跨星系级别的飞舟,航线有诸多星系,我们随时都可以登船出发。” 郭俊柒抬头去看,什么也看不到。这颗星球比地球要小,但大气层之外停泊的舰船,他靠着一双眼睛,暂时是没有那个能力看到的。并且,星港的位置,并不一定正对他的头顶之上。 “现在就可以?”郭俊柒问到。 “当然……只不过,道友,你最好还是换一身衣服,修道之人还好说,但那些凡人肉眼凡胎……唉,先敬罗衣后敬人。”张大胆想到了什么,说到:“我最初学道的时候,师父教我入了门,首先让我要穿足七七四十九天的破衣烂衫,身上不能留隔夜钱,还不能在其余人面前显露神通,把自己当成一个凡人。同样的一批人,在我穿上道袍之前和之后,便是两幅面孔,前倨后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