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郭靖与黄蓉的孩子,郭阳一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如果说姐姐郭襄有着黄蓉的美貌,与郭靖年轻时候那种质朴性格,几乎人人都喜欢郭襄,不仅是外公黄药师,师公洪七公、柯镇恶,都是如此。 相比之下,他就属于那种无人关注的,集中了父母双方平凡的一面,相貌不出众,各方面的天赋也是平平,即便是和姐姐一天生日,但是庆祝生日的时候,只有姐姐是主角,人们送的礼物,只有姐姐那一份,他在旁边只是看着。 但是,郭靖并没有偏心某个孩子,每个他都细心地教。 不仅是九阴真经这样的内功心法,降龙十八掌这样的最强掌法,就连人仙武道这样的压箱底功法都教了出来,并且悉心教导。 郭靖没有对郭阳娇生惯养,让他去耕种,去放牧,下河摸鱼,去街头当小贩,出过苦力修河堤修大坝,也给人代写过书信。 经历过世事磨砺,郭阳的心境成长,虽然还是那样的不显眼,但是他的武功已经非常之高。 因此,哪怕是成名许久的武林名宿,哪怕是九空无界降临之前武林中排行前列的高手,哪怕是有了九空无界奇遇的裘千仞,郭阳也能匹敌。 “那个小伙子,他要败了。” 郭俊柒对晁盖说到,那两个人战斗的时候,不需要踩着什么东西,便可以在空中纵横而过,在空中不断地交手厮杀,一个有神龙护体,刚中有柔,阴阳共济,靠着道家天人合一的功法推动这最强的掌法。 并且,他的周身穴窍,已经凝练的那些,也在一并发力。 另一个双手似铁,手中由真气与杀意的大斧,在他手中舞动,每一击都是鬼哭神嚎,虽然看上去招式粗犷,但却是大巧不工,无论是捉对厮杀,还是军阵当中,都是施展得开。 双方看上去是势均力敌,但是,在郭俊柒口中,郭阳逐渐有了落败的迹象。 “为什么?”晁盖问到。 郭俊柒眯着眼,说到:“和他交手的那个,在九空无界当中获得了一门功法,擅长的便是战斗与厮杀,战斗强度越是激烈,他的武功进展的就越快,不断地变强。” “对付这种敌人,一定不能与他缠斗,必须以雷霆一击把他给击溃……但是,那个小伙子,偏偏没有那种力量,也没有这份决心。” 晁盖好奇,对郭俊柒问道:“我见他出掌有力,魄力十足,战意高昂,不像是优柔寡断的人啊?” “不,你看错了。”郭俊柒摇头说到:“他太善良的了,正是这份善良束缚住了他的手脚……要知道,战场距离我们太近了,那战斗的余波,连地形都能改变,我们这些高手尚且罢了,其余的普通人又该如何?” “顾忌到我们,并且时刻注意到战斗的范围,这导致那个小伙子没有把所有的力量都发挥出来,而他的对手却是毫不在意这些,反而是死的人越多,他越开心。” 果然,只见裘千仞双手一磕,竟然主动散去了手中的血色大斧,以一对铁掌应敌,战了几百回合,郭阳已经习惯了裘千仞那手持双斧的打发,以及适应了他的战斗节奏,但是裘千仞这一变招,却让郭阳措手不及,已经打出的掌势,再变招已经不能。 并且,此时的裘千仞,要比郭阳不久前刚见到他的时候,要强的太多。 被铁掌一掌印在身上,郭阳气力皆散,一头栽在了地上,那一瞬间宛若大地震颤,没有习武根基的人,就连站都站不稳。 躺在大坑当中,郭阳也不起身,也无法起身,就那样运功调息,搬弄气血,就要把铁掌掌劲从体内逼出,愈合自己被打断的骨骼——裘千仞的掌劲当中,有着金铁之气,赤火之毒,还有九空无界得到的杀意精神。 这每一项,对人来说都是大毒,相比之下,身上的伤反倒是其次。 只是,裘千仞会给郭阳这个机会吗?答案是不能。 “人仙武道,好功夫。” “降龙十八掌,好掌法!” “正是这些东西,让你父亲郭靖有了如今的力量,有了天下第一人的名头,打下了偌大的疆土,让整个世界都为之臣服,但是,你只是你,而不是你的父亲。” “你没有九空无界的奇遇,哪怕人仙武道已经不是凡俗世间的武学,但是相同境界之下,你的力量,要远远地弱于你的父亲,相同的境界,你父亲的成就,要十倍、百倍于你。” 裘千仞手中血色大斧再次凝聚,他不会给郭阳翻盘的机会:“最强的者的武功又怎么样,进入过九空无界的,和没有九空无界境遇的,就是不一样!” 说罢,裘千仞一斧子砍向了郭阳的头:“我要把你的头颅斩下,高高地挑在旗杆上,让世人看看,我是怎么杀了郭靖的儿子的。” 裘千仞并不是一个好人,他对于一个上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郭阳呢。 “杨大哥,救我!” 眼见自己就要身死,郭阳鼓动真气,吼出一声,这一下牵动内伤,一股气血逆流而上,让他口吐鲜血。 果然,一股收摄抓握的力量凭空出现,把郭阳从原地扯开,躲开了裘千仞那斩首的一斧。 “安心疗伤吧,交给我了。”那中年人模样的店小二拍了拍郭阳,将自身内力过渡给了郭阳几分,帮他稳定伤,而他则站在了裘千仞的面前。 中年人也释放出了身上的气势,虽然不如郭阳那般震惊百里,但却是一副宗师气度,渊渟岳峙。其人深不可测,宛若深渊,又耸立如岳,令人高山仰止。 “你已经死了。” 中年人对裘千仞说到。 谁知道裘千仞并没有反驳这一点,他脸色一变,瞳孔收缩:“是啊,我已经死了……但是,我想知道,你是谁,如此高明的剑法……” “我叫做杨过。”中年人满足了裘千仞这个要求,说到。 裘千仞点了点头,正是这一点头,让他的头颅滚出去很远,身体也如同被推倒的积木一般,散得一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