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柒没想到,自己毕业之后,又过上了规律的上课生活。 上午时候,在开了电磁屏蔽装置的教室内接收那些隐秘信息的教导;下午时候是枪械一类的射击课程,拆解、组装、保养,射击,还有各种战术动作。 这便是锦衣卫的新人入职培训,郭俊柒和另外一个小旗和那几个新人一同受训了七天,然后就被提了出去,毕竟,他们是小旗,和那些校尉不一样。 一个总旗把两个人领到了卫所内的练功房,早有人在这里等候着,是本地卫所百户朱宸,他也是锦衣卫在本地职位最高的一个人了,如果不出意外的,每三年一次的考核,百户朱宸能再向上升一级,成为副千户,哪怕可能不被调离安陆,职位和待遇也会向上提一级的。 百户朱宸先是用勉励的话语鼓励了两个新晋小旗,然后郑重地将两份秘籍交到了两个人手中:“这是我们锦衣卫的内部功法,你们要勤加练习了,未来的成就能够达到多高,就看你们这功法练习得怎么样了。” “你们入职便是小旗,必然是父辈有了功劳,希望你们不要坏了父辈的努力。” 锦衣卫内部人人习武,一些习武的常识是了解的,不需要讲解,有了功法也是可以直接修炼的,将功法秘籍交给两个新人小旗,百户朱宸便直接离开了,没有过多把时间用在这两个新人身上。 练功房内空荡荡的,墙壁都是隔音且加固的,没有窗户,没有家具,只有照明用的灯,地上摆着几个蒲团,另外一个小旗直接坐在蒲团上,借着灯光看着功法秘籍上的内容,迫不及待地想要修炼。 郭俊柒则是看着手里的书本,书皮上写着功法的名字,叫做《锦衣卫内部参考功法》,没有什么《紫霞神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之类的名字,很是朴素,在书名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第五修正版”。 陆家与兴王府的书房里有不少藏书,关于武功的也有不少,郭俊柒也是看过的,但并没有练过,因为是实在看不上,毕竟他是一个修仙的,这些功法练到最高,也就那样了。 翻看书页,郭俊柒快速浏览着这本锦衣卫内部参考功法·第五修正版,快速翻页的声音吸引了另外一个小旗的侧目,但又很快把注意力投入到面前的书本上。 将功法浏览了一遍,郭俊柒发现这锦衣卫内部功法实在是不好说,它并非是什么绝世秘籍,相反,很简单,普适性很强,无论你之前修炼的是什么功法,都可以转修这门功法,彼此之间的内力也不会冲突。 这门功法能够修出内力,是一门内壮的功法,可以增强人的体魄,增长力气,增强耐力,提高抵抗力,受伤了也能加速愈合,延年益寿不在话下,并且还没有走火入魔的风险——除非是那种练八段锦这种养生功法也能把自己练骨折练岔气的倒霉蛋。 但这就是锦衣卫的内部功法?怎么看,修炼这门功法,也成不了一流高手的。 郭俊柒有些怀疑,但还是以自身的法力模拟出这门功法的内力,只有修行了这门功法,才会被锦衣卫视为自己人,如果是其余人,还是可以兼修其余的功法的。 内功修行是需要日积月累的,郭俊柒和另外一个小旗在上课之余,又多了修行的时间,不过习武之人每天都是要修行的,只不过功法换成了锦衣卫内部的功法。 晚上回家之后,陆林这个资深锦衣卫对郭俊柒说到:“趁这段时间,你多多修行吧,锦衣卫内部的功法,没有坏处只有好处,内力越是深厚,未来的成就也是更高。” 叮嘱这些之后,陆林暗示郭俊柒,这门功法只是加入锦衣卫的第一步,后面还有别的东西等着自己。但当那一天到来之前,有大事件发生——当今的大明天子,升天了,终于摆脱了病痛的折磨。 消息通过电报、广播传递到整个大明疆域,黎民百姓家里怎么样朝廷不大管,只要不大声嘻嘻喧闹,进行庆祝就行,锦衣卫和本地衙门的大小官吏,在获知这条消息的时候,在本地主官的带领下,面朝京城的方向默哀。 此后,也纷纷在袖子上扎上了白布,直至新皇登基才会被撤下。 但众人翘首以盼的先帝遗诏却并未来到安陆,这件事仿佛被忘记了一样,一开始,人们还以为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皇位落在了其余的世子身上,但是,一直没有关于这件事的消息,没有新皇登基的消息进行全国广播,就好像朝中的衮衮诸公都忘掉了大明天子之位空悬着一样。 不过,先皇驾崩之后,一艘飞空快艇从京城而来,从上面下来了三个人,一个是礼部郎中,一个是京城锦衣卫千户,一个是宫中中官(太监),他们带来了一个密封的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是送给兴王世子的,只有宗室血脉的人才能打开,兴王世子打开之后,里面装着的一捆简书和一把宝剑。 “看来正如我所料,朝中诸公,最后还是选择了我。”兴王世子拔出宝剑,让剑身反射的光照亮了自己的脸,然后对旁边的郭俊柒,以及府中长吏,也就是郭俊柒等人的教书先生说到。 “这便是明尊无忌的倚天剑!”袁先生看着兴王世子手中散发着寒光的宝剑,惊叹着说到。 明尊无忌将手中大权交给了朱元璋,除了大印之外,还有修行功法和倚天剑,后来朱元璋登基为帝,又刻了一方大印出来,但是倚天剑和那门功法便成为了大明天子身份的象征。 那捆简书上便是记录的功法,还有天子之剑倚天剑在这里,便是已经确定了这一点,皇位已经确定是兴王世子的,此后欠缺的便是先皇诏书与登基仪式了。 倚天剑被兴王世子放回了盒子里,竹简被他打开,只是他脸上并没有多少笑容:“这门武功,我那堂兄练习了十几年,也避免不了落水之后病死这一遭,我还是一个孩子,不知道去那京城之后,最后还能剩下几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