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之前,作为魔术协会派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巴泽特完成了自己的召唤仪式,与顺应召唤而来的从者签订了契约。 “非常抱歉,御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英雄,这次的圣杯战争,我并不能给你提供什么实质上的帮助。” 作为枪兵现身的从者在了解了大脑中关于圣杯战争的信息后,选择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着巴泽特道歉,从头到脚,无论从哪里看都很普通的他九十度鞠躬,就那样保持了三十秒之后,才挺直了腰,为自我而辩解。 “我并不清楚,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我,为什么会有人传颂着我的名号,将我视为英雄,让我死后能够作为英灵而被召唤。” “甚至,按照我的记忆中的世界的比对,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所生活的时代,相对于如今的年代,还要更加未来一点,成为英灵的条件,我好像并没有符合的哪一点。” “我虽然受到过一些军事训练,射击什么的都懂些,但也只是普通人的标准,放在普通人当中也并不是最优秀的那一批,哪怕作为从者在这个世界现身,我也只是普通人的水准,或许能力有所增强,但也并不是多么强大。” “如果御主您想要靠着我在圣杯战争中取得胜利的话,我只能在这里再次道歉了,这件事,我是做不到的,我并不能为您取得圣杯,我甚至不能为您提供哪怕一点的帮助。” 在最广为传颂的传说中,枪兵的从者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形象,放在人堆当中也是不起眼的存在。 看着这有着典型亚裔男子外貌,仿佛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中年人模样的从者,巴泽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到:“Lancer,你的名字是?” “名字?”枪兵思索着,然后摇头说到:“在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的记忆丢失了一部分,我忘掉了自己的名字,我甚至想不起自己的死亡是以何种方式到来的。” 巴泽特并没有对枪兵的异状表示诧异,毕竟,在魔术协会的记录当中,在十年前的圣杯战争当中,可是出现了名为“穿越者”的存在,他们将一部分的异世界资讯带到了这个世界,极大地丰富了魔术的素材库,但因为他们的离去,那份神秘又被削弱了许多。 哪怕魔术协会只能保留下来极少的一部分,但那却是弥足珍贵的。 很显然,自己的从者,便是这样一个穿越者。 看着自己从者数据那筋力、耐久、敏捷、魔力、幸运都是E,巴泽特能够确定自己的从者并没有撒谎。 他身上肯定有着自己所不了解的才能,可能就像遗忘掉自己的姓名一般,被他暂时地遗忘掉了,等他回忆起来的那天,将会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至少巴泽特是这样对自己解释的。 并且,枪兵身上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那是正义与善良,虽然在很多的时候,正义与善良是非常无谓的品质,有着这两种特性的人会遭人唾弃的。 但是,能够将这两种品质坚持下来的人,要么很可悲,要么很可敬。 如果交朋友,与某个人成为伙伴的话,绝大部分人还是愿意对方有着正义与善良品质的人,至少你可以放心地将后背交给他,不必担心自己被背刺。 “那么,在你回忆起自己的姓名之前,我就以Lancer来称呼你了。” 带着那普通人模样的从者,巴泽特乘坐飞机,来到了冬木市的这块土地上,进行前期的侦查工作,等到最后一名从者被他的御主所召唤,圣杯战争将会正式地打响。 虽然枪兵只是一个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从者,但是,他毕竟也是从者,魔术协会交给巴泽特的任务,就是参与圣杯战争,无论从者的资质如何。 可是,身体素质只是普通人的枪兵并不能做出什么超规格的动作,所以,他和巴泽特基本上都是靠着自己的步子来丈量冬木市的这块土地。 如枪兵所说的那样,他是经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的,有着最为基础的军事素养,在进行侦查工作的时候,格外地认真与具有耐心,但是,也仅限于普通人的水准。 “我想起来,我在活着的时候,就是一个霓虹人。” 在某一天,枪兵忽然对巴泽特说到,他的待人接物,他的饮食习惯,都与脚下的这片土地非常契合,仿佛就是在这片土地上出生与成长的一样。 “你想起来自己是谁了吗?”在一家荞麦面店,巴泽特对点了一碗荞麦面,加了一点肉的枪兵说到,而巴泽特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碗面,她对吃的没什么讲究。 “抱歉,我还是没有。”枪兵对巴泽特说到:“但是,我想起了自己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我记忆当中最后的时间,是差不多十八年之后的时代,现在的我,应该还只是一个年轻人吧!” “十八年之后的时代,那可是一个触手可及的未来啊!”巴泽特饶有兴趣地对枪兵问到:“能给我讲一下,未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吗?我对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东西,可是很感兴趣的。” “我的时代吗?”枪兵回忆了一下,说到:“那是一个对普通人来说非常不友好的时代。” 然后,枪兵向着巴泽特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世界的模样,作为普通人的他并不能接触得太多,但发达的网络,却将很多东西带到了他的面前,让他可以更多地了解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是多么地灿烂。 但是,这同样是一种悲剧。 如果没有见过那繁华的世界,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地精彩,估计就会安贫乐道地过完平凡且乏味的一生,但正是因为见识得太多了,才会不甘于平凡地过完一生。 可是,你的能力,你的出身,你所处的环境,并不支撑你达到那种生活的水准,阶级的跃迁是很困难的,然后,现实与内心的矛盾便出现了。 这份矛盾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人。 忽然,枪兵抬头看向了天空,好像发现了什么,惊讶地说到:“竟然是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