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剑派的弟子拔剑,那些前来参加宴会的江湖人士一个个都摸向了自己的武器,或者瞄向了退路,等到接下来打起来,要么挥刀自保,要么躲藏到无人注意的角落当中“明哲保身”。 哪怕嵩山派的弟子们口口声声说,这次来只是找刘正风的,但子弹可不长眼睛。那站在高处,端着机枪的嵩山派弟子,只需要偏偏手,枪口就瞄准他们了。 而且为了参加宴会,他们坐得可是很密集,不说人挨人人挤人,但斗转腾挪的空间是没有的。 之前屋顶上出声那人从屋顶跃下,落地的时候却是轻轻巧巧的,好似落在了沙坑当中一般。 “是嵩山派高手,大嵩阳手费彬。”有人道出那人的名号。 除了费彬之外,还有一个高大的胖子,是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一个高高瘦瘦的高手,是仙鹤手陆柏。 嵩山派十三太保中三位高手都来了这里,可见左冷禅对这件事的重视。 “哈哈哈哈哈哈!”刘正风连笑几声,把手中长剑掷于地上,剑尖没入地面三寸深:“看来今天左冷禅是不想给我刘正风一个善了。” “好你个刘正风,血口喷人!”费彬对着刘正风吼到:“明明是你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曲洋在先,不仅侮辱了五岳剑派的盟主令牌,还杀了我嵩山派的一个弟子。” 这句话一说出口,费彬才注意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他之前听得清楚,那刘正风之前分明说了,他们嵩山派会拿“勾结魔教妖人”这件事来栽赃他,自己这样说,反而正中对方下怀。 明明这是一件事实,刘正风的的确确与魔教护法长老曲洋有所勾结! “哈哈哈,诸位江湖同道,你们听着吧,你看看,这嵩山派的人,果然拿勾结魔教的事情来污蔑我。”刘正风大声地笑着,指着嵩山派几个人说到。 “有了这个名头栽赃给我,他们嵩山派的人,即便是把我刘正风全家老小给杀了,也是符合江湖道义的,因为我刘正风勾结魔教啊!” “呵呵,我刘正风偏偏不能让你们如愿,金盆洗手,我今天做定了。’ “你们的破事,我刘正风不掺合了。” 说着,刘正风向着金盆走去,并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要洗手了。 但那丁勉扬起手来,一道银光闪过,逼迫得刘正风不得不进行躲闪,那暗器没有打中刘正风,却是把那洗手的金盆给打翻在地,盆中清水洒落一地,金盆在地上滚落,好巧不巧地滚到了费彬的脚边。 看也不看,费彬抬脚就把金盆踩扁,从脚掌传来的感觉让费彬轻蔑一笑:“刘正风,你是不是买官把钱都花出去了,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你连个金盆都不愿意打造,造了一个铜的过来充数。” 紧接着,费彬从刘正风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轻松,以及一种怜悯。 怜悯,苍天在上,这该死的刘正风为什么对我流露出怜悯的情绪,他在怜悯我什么?我是哪里做错了什么,所导致的那份结果,就连刘正风都为之感到怜悯。 然后,费彬知道了刘正风这份怜悯的来源,一声暴喝从人群中响起。 “好大的胆子!嵩山派是吧,你们竟然敢把陛下御赐的金盆打翻在地,竟然还敢在御赐金盆上面踩了一脚,是不是不把当今陛下放在眼里,还是觉得自己三族足够的多,活得足够长!” 郭俊柒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费彬喊到:“嵩山派谋反,嵩山派谋反啊!” 费彬低头看了一眼脚下,那已经变形的铜盆底部,分明有着四个大字,其中两个已经被他的鞋印所破坏,而另外两个字,却分明是“御赐”。 “坏事了!”费彬心中一惊,这下糟糕了。 虽然他并没有把这帮锦衣卫放在眼中,出于江湖人的本能,鄙夷着朝廷鹰犬,完全没有把那一桌吃喝的锦衣卫放在眼里,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把皇帝御赐的东西踩在脚下。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朝廷与武林相安无事,完全是因为成本问题,调动大军来对付一个江湖门派,对于朝廷来说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嵩山派弟子,把这群朝廷鹰犬给我杀了!” 刹那之间,费彬就有了主意——只要把这群朝廷鹰犬给解决掉,再把刘正风全家灭口,其余的江湖同道们碍于江湖道义,以及嵩山派的震慑,是不会把这件事给捅到朝廷那边去的。 那么嵩山派便是安全的。 “我看,谁!敢!杀!我!” 郭俊柒冷笑一声,然后一字一顿地喊到,声音在刘府当中回荡,然后那些身着黄衫的嵩山派弟子,一个接一个地翻着白眼嘴角流着白沫,竟是失去了意识,然后噗通噗通得,跟下饺子一样栽倒在地。 狮吼功·改——定向次声波打击。 郭俊柒从自己的脑海中翻找出了声学方面的法术,最近一段时间研习了一下,就有了今天的这份表现。通过次声波来干扰目标个体的神经系统,对其进行打击,然后直接晕厥过去。 至于他们能不能醒过来,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有后遗症,那就不是郭俊柒所能知道的,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拿次声波来作为武器。 见到弟子们晕厥过去,嵩山派还能够保持清醒的三位高手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们怎么会瞧不出,这是郭俊柒的手笔。 “好厉害的声波功!”费彬惊讶地说到,然后拱手向郭俊柒行礼:“不知阁下是。” “我之前没说吗?锦衣卫副千户!”郭俊柒冷笑着说到:“你叫费彬是吧,说罢,是你在这里以死谢罪,还是等本副千户带着大队人马,杀上嵩山,灭你嵩山派满门呢?” “郭副千户,这嵩山派的朋友只是无意,毁坏当今陛下御赐之物,属于无心之举,如果不是郭副千户你点出,在场的诸位,谁又能知道这金盆是陛下给刘朋友的礼物呢?毕竟,不知者无罪嘛。”不等费彬回答,一个略带儒雅的声音响起,却是华山派的岳不群,他这时候摒弃了门户之见,要为费彬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