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讲。” “把你打击到失去自信,那个人外有人的人,究竟优秀到什么样?” 郭俊柒幸灾乐祸的同时,直言不讳地说到:“也不怕告诉你,这一路上,我也遇到了几个来参加食神大赛的人,他们的厨艺之高,如果你是我认知中的水准的话,我觉得你还是退赛比较好。” “他们对于厨艺的见解,对于料理的热爱,是投入了最为真挚的感情,哪怕手艺不那么高超的,在料理调味上技巧,也是你望尘莫及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少林寺里学到了多少,如果你的水平没有跨越式的进步的话,我觉得你是毫无胜算,你参加食神大赛的话,只能是重在参与。” 说罢,郭俊柒还表示同情地拍了拍韩嘉宁的肩膀,。 “哎,我原本还以为能够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安慰,没想到,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韩嘉宁嘴上这样说,但是脸上却是充满了斗志:“就像在高中的时候,我是那种比较优秀的,但考进大学之后,才发现,周围的人都是非常优秀的,原本优秀的我在其中根本不显眼,泯然众人。” “不过对手越强越好,见识来自不同世界的人,也算是一种经历。” “要知道,哪怕是被少林寺捡到的一个不着四六的人,他的厨艺天赋,习武的天资,也在我之上。” 两个人正在聊着天,却听到一个声音在隔壁的院落当中响起,那是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一听那腔调,就知道声音的主人为人滑稽: “少林寺的那群秃驴,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食酒肉,但是少林寺厨房里以各种肉类烹制的菜肴多得令人发指,把那些菜记录下来,写成菜谱,比他们每天念的经书都要厚。” “在少林寺厨房里工作的伙头僧们,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的。” “而且那群秃驴,个顶个地虚伪,心里想吃肉,但是嘴上不说,还搞出来了什么三净肉的说法,什么不是因为我才被宰杀的,没有看到和听到那个动物死,就可以吃它的肉。” 此时,有另一个声音回应着那个声音,听嗓音和谈吐,应该是府中的小丫鬟:“难道不是吗?” 那个略显轻浮的声音继续说到: “呸,虚伪,寻常人家哪里吃得起肉,还是天天吃肉,有需求就有市场,本来不会被宰杀的牲畜,因为他们想要吃肉,成为了案板上的肉,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哦。”那个小丫鬟恍然大悟地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我还没有来府上做工的时候,村子里有一家的儿子想要吃肉,但是农户人家能够吃饱饭就算很不错了,哪里能吃上肉。” “然后那家的夫妇两个,咬牙买了一大块猪肉,就那样放在水里煮,煮的半生不熟,逼得自己的孩子吃,那肉根本不熟,也没有放盐和别的料,一股腥味,又是大肥肉,吃了之后直接反胃。” “然后呢,吃了那一块肉,那家的孩子再也不想吃肉了,把肠胃给吃伤了。” “咻……真的被你打败了,这两件不相干的事情,竟然被你联系到了一起。”那油滑的人好似擦了一把汗:“我还是继续讲我的事情了,你就在一边听着就好了。” “下山的时候我特意找卖肉的屠户问了,那屠户说,少林寺才是他的大客户,每天不知道买宰割好的猪羊鸡鸭多少,说是什么不吃因我而死的肉……每天他们吃进去的肉,都是因为他们被宰割了,那种行为,就像闭上眼睛,捂上耳朵,听不见看不到,就说那件事没有发生一样。” “而且,少林寺里吃肉,也不是每个人都吃得上的,那肉,大和尚吃得,老和尚吃得,就是小和尚偏偏吃不得。小和尚想要吃肉,就要等到自己熬成大和尚,熬成老和尚。” “小和尚闻到肉香味,自然馋啊,就想办法自己做些肉食,我跟着那小和尚学了两种做法,一种是瓦片烤肉,那些小和尚到山林间抓了蛇或者青蛙之类的,扒了皮,去了内脏,把瓦片架在火上当成锅,就那样直接来烤着吃。” “另外一个,就是这个尿壶焖猪头了,尿壶密封性好,焖出猪肉香味来,也不会飘出去给大和尚闻到。” 那个小丫鬟又开口,嫌弃地说到:“夜壶……咦,好脏。” “你觉得脏,他们也觉得脏,肯定是买新的喽。”那油滑的声音继续说到:“那些小和尚凑钱,到屠户那里买个猪肉,剃毛去骨,分割成小块,装进干净的夜壶里,倒上调料和水,把口封好,收集供佛烛火的蜡油,再做成蜡烛,用烛火去煮那猪肉。” 听着两人的对话,郭俊柒问道:“那边的人是谁?” 韩嘉宁介绍到:“那个就是我给你说的,被少林寺的方丈捡到的人,他自称叫做史蒂芬周,是前任的食神,只不过因为丢掉了自己的本心,失去了食神的称号,因此,他要参加这一次的食神大赛,把食神的名号给重新拿回来。” “不过他比较倒霉,得罪了少林寺的方丈,那方丈还是个小心眼,把史蒂芬周强行留在了少林寺当中,做各种辛苦的工作,但他的天赋很不错,偷学到了少少林寺的武功,还有厨房中的厨艺。” “因为他厨艺不错,还是来参加食神大赛的,郭襄姑娘也把他带回来了。” 或许是听到这边的谈话,史蒂芬周高声喊到:“隔壁的,过来吃猪头肉。” “来了!”韩嘉宁从自己的系统中兑换出两壶好酒,和郭俊柒一起去到了隔壁院子。 在那个院子当中,有两个人蹲在那里,男的是史蒂芬周,女的是这里的丫鬟,他们面前的地上,用砖头石块垒成了一个个简易的炉灶,史蒂芬周面前的那半炉子上架着一个瓦片,史蒂芬周正用竹筷在那边滋滋地拨弄着烤肉。 丫鬟则是看着另一半火堆,火堆上吊着一个密封的陶瓷容器,用铁链拴着挂起,一端绑在头顶的树枝身上,不断地用小火烘烤陶瓷容器,用来焖煮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