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樱怜的脸颊很烫呢?嗯…前辈的也很烫呢?” 桐岛樱怜咬着宫泽的耳朵,小手从衣服里抽了出来,在前辈泾渭分明的腹肌上游走。 宫泽躺在天台的水泥地上,感觉冰凉的小手在肚子上划来划去,“樱怜,已经可以了…” “不,我还没有洗清坏女人的痕迹…”说着,桐岛樱怜换了个方向,舔了舔樱桃小嘴,将冈本叼在嘴里,向着坏女人曾经留下痕迹的地方爬了过去。 与此同时,学妹的脸颊越来越滚烫,害羞得脑袋都快冒出蒸汽了。 毕竟桐岛樱怜本质上不是一个坦率、开放的女孩,高中时期的学妹非常保守,裙摆都要放在膝盖下面,到了大学虽有改变,但依旧是温柔、善良、怯弱的性格。 樱怜的性格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只是…为了爱的人,不得不选择以强硬的态度面对一切。 她不想再失去什么了,也不想再错过什么了。 就像这一次,就算大脑一片空白,快成浆糊了,就算脸颊滚烫得快要失去知觉,就算身体开始下意识的颤抖。 学妹仍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伸手抓住了未来,属于樱怜和前辈的未来。 头上的一缕发丝落下来遮住了眉梢,樱怜学妹顾不上将发梢捋到耳后,缓缓低下了脑袋… …………… 天台上静悄悄的,宫泽不想说话,学妹说不了,楼下操场上的玩耍声异常吵闹。 要是让这些贵族学校的大小姐们知道她们心目中帅气、温柔的宫泽老师正在被女老师当成单车,站起来蹬,不知会有何感想? 宫泽的手紧紧抓着冰凉的铁栏杆,仰望那片广阔的蓝天,天空是如此的湛蓝,在这片蓝色的背景下,飘浮着一朵朵雪白的云彩,它们在天空中悠然自得地游荡着。 此刻,宫泽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身体别说反抗了,不主动迎合就算好了,真是一个跨越底线的人夫。 果然跟大小姐说的一样吗?明明嘴上拒绝,但身体却很诚实。 贱! 实在是太贱了! 宫泽在暖洋洋的阳光笼罩下,闭上了眼睛,本以为这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谁能想到仅仅过了两分钟,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看到学妹晕倒了。 顾不上其它,宫泽赶紧爬过来,查看学妹的状态,“樱怜!樱怜!你别吓我啊?” 此时,学妹被宫泽抱在怀里,小脸红得跟苹果一样,摸一下甚至觉得烫手,紧闭着眼睛,粉嫩的嘴唇不停颤抖,嘴里含糊其辞得喃喃自语。 “前辈…我太没用了…”桐岛樱怜用仅存的一丝理智说完这句话,又晕倒了。 这跟用脚按摩不是一个羞耻程度,学妹的cpu承受不了如此过载的工作。 宫泽见到樱怜学妹只是因为羞耻过度而晕倒,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心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学妹现在害羞到冒烟的状态总算让他找到了当年的熟悉感,反而学妹之前的表现才显得不正常。 宫泽打扫完战场,帮自己跟学妹整理好衣服,才抱着昏倒的学妹离开了天台。 正巧是上课时间,走廊里没什么人,他怀里抱着学妹,向着保健室的方向走去,打开保健室的门后,里面突然传出来一道懒散的声音。 “宫泽,终于回来了,清点名单做好了吗?” 七海姬月身上穿着臃肿的白大褂,丝毫掩盖不住一双白皙修长的腿,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上,提不起丝毫精神的眼神向宫泽的方向看过去。 忽然瞥见了被宫泽抱在怀里的桐岛樱怜,挑了挑眉毛,诧异地说道:“樱怜怎么了?” 宫泽忍住心虚的情绪,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低血糖晕倒了,桐岛学妹以前就低血糖,今天早上又没吃饭。” 毕竟又不能说实话,总不能说学妹在为人类繁荣做出贡献的时候,因为太害羞,所以昏倒了吧? 七海姬月狐疑地瞥了眼宫泽,又看了看睡得安详的桐岛,没有多想,懒气洋洋地说道:“你把樱怜放在这里吧,一个有妇之夫照顾年轻、貌美的老师多少不方便…” “要是狼心发作,趁着小樱怜睡着,做一些奇怪的事就不好了。” 宫泽眼角抽搐,他知道七海姬月是在开玩笑,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刚才旗帜被学妹挑逗起来了,现在看谁都像斐济杯。 迫不及待得想要找雾奈排忧解难。 偏偏在此时,门外响起教导主任高城直钢的声音,“宫泽,你跟三年a班的花琦同学很熟是吧?” 宫泽听到是伪太妹同学的事,态度不由得严谨起来,难道教导主任看伪太妹经常逃课,所以终于忍不住要开除她了? 就算花琦铃音调皮了一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好苗子,努努力考东大没什么问题。 不管是做老师的责任,还是同情花琦铃音的遭遇,宫泽端正了一下身体,义正言辞的说道:“主任,花琦同学就算调皮了一点,经常欺负老师,但她真的是一个好女孩,不上学的时间每天都在兼职…” “我也知道学校有学校的制度,但唯独这一次,恳请学校再给花琦同学一次机会,我帮她保证…绝对不会再逃课了…” 高城直钢看宫泽的眼神有一丝古怪,随即咧嘴大笑起来,“哈哈哈…宫泽老师果然为人师表…不过…这次是你误会了,我们学校怎么会开除为校争光的人才呢?” 说着,他拿出来一份文件,看着印在上面亮堂堂的几个大字,作为花琦铃音的教导主任,与有荣焉地说道: “花琦同学四月份参加了东都大学的ao选拔,今天录取通知书刚到学校,我就赶过来了…” “只是…花琦同学又逃…咳咳…”高城直钢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两声,本想严肃一点,但眼角的鱼尾纹丝毫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又…回家休息了,总之,这份重要的录取通知书,宫泽,你务必要送到花琦铃音手里。” 宫泽呆呆的愣在原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知道花琦铃音学习很好,一直是年级第一,但没想到比学霸还要妖孽,都快赶上他家的拖油瓶了。 要知道在岛国考大学,绝大部分人都要参加全国入学考试,通过成绩排名入学,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免试制度,比如高中的推荐入学制度、特别选拔制度、大学的ao入学制度。 前两者算是保送生,后一种入学制度只有妖孽才会这么干,因为它不仅仅考察高中成绩,还要有托福、雅思等语言考试成绩,甚至是各种获奖证书。 宫泽缓过神来后,高城直钢已经离开了,他看着手中的一份文件,还有入学通知书,尤其是看着文件里伪太妹同学的个人简历,陷入了沉思。 18岁成年不久的少女,终于要迎来第一次展翅翱翔了吗? 就在这时,坐在床沿上的七海姬月不合时宜地说道:“五月份才出结果?我记得爱酱那年不是二月份出结果的?” 宫泽将文件还有录取通知书收了起来,“跟报考的专业有关系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又不是我面试。” 七海姬月白了宫泽一眼,“你还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欧尼酱。” 宫泽无话可说,他家的拖油瓶早就成为一只自由飞翔的雏鹰了,未来的前途绝对要比他这个经常摸鱼的欧尼酱好。 …………… 此时,已经成为东都大学大学生的花琦铃音在收到招生办的电话后,并没有显得多开心,对于她来说,考上大学是必然的结果。 为了姐姐,花琦铃音宁愿选择最难的一条路,仅仅只是因为这条路可以让她在今年五月份毕业罢了。 多出来的时间能做更多的兼职,能赚更多的钱,也有更多的时间陪在姐姐身边。 只是…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在姐姐病倒的那一刻幻灭了。 花琦铃音坐在病房外冰冷的铁椅上,耷拉着脑袋,手里攥着一沓沓缴费账单,就算医疗保险报销70%,短暂的一天就要花进去她两个月的积蓄,剩下的困难,她不敢想,也不想想。 花琦铃音遇到困境的时候,脑海里总会闪过宫泽的笑容,以及那一句温暖的话:「无论在校内还是校外,发生了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麻烦宫泽老师了。 何况…收到招生办电话的那一刻,她已经算是毕业生了,宫泽辰不再是她的老师,就更不应该让他为此担心。 “老公的学生?我记得你…花琦铃音…” 耳边传来冷淡的声音,让坐在这里许久未动,甚至表情变得木讷的花琦铃音微微抬头,透过额前的碎发,依稀能看到一张冷冰冰的脸。 羽贺澄夏今天是来看望外婆的,外婆每隔一个月都要来医院体检,没想到偶遇了老公的学生。 她看着失魂落魄的花琦铃音,忍不住伸手抚摸铃音的脑袋,“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辰君的学生就是我的学生。” 不知道是听见老师的名字,还是遇到了熟悉的人,这一天紧绷着情绪的少女,再坚强的内心也垮了下来,眼眶被泪水浸湿了,无声地哭泣着。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姐姐身体一直虚弱…这一次…我真的很怕…很怕世界上只剩下我自己…不想成为孤儿…” 花琦铃音哽咽着,泣不成声,羽贺澄夏将她搂在了怀里,冷冰冰的脸上多了一丝柔情,轻轻地安慰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我、辰君都会陪着你的。” 羽贺澄夏搂着花琦铃音,过了约有五分钟,看着怀中的少女因为劳累睡了下去,柔情似乎要占满澄夏的情绪。 今天本来打算在外婆那里待一会儿,欣赏愚蠢姐姐自以为是的把戏,然后再去找宫泽,让他看看新买的猫咪尾巴。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 花琦铃音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乳白色的天花板,空旷明亮的房间让人心旷神怡,但床头上的呼叫器依旧显示着这里仍是医院。 只是…与普通的病房不同,这里明显是高档的医疗套房,房间大到能摆下真皮沙发,以及茶几。 花琦铃音没有在意这些东西,她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大声呼喊,“我姐姐呢?” 门外早有等待的小护士小心翼翼地开门,“花琦女士,您姐姐手术完,需要安静的环境,安排在了隔壁的套房。” 花琦铃音感觉一切都很魔幻,觉得世界很不真实,明明医生刚才还告诉她,姐姐身体天生虚弱,做手术的话,有很大概率会… 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神色慌张地对护士问道:“现在几点了?” 护士如实回答,“五月二十四日,中午十一点。” 花琦铃音连忙从床上站起来,也没顾上穿鞋,赤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向着隔壁的套房跑去,没想到这一觉直接从23日来到了24日。 一天的时间能发生很多事情,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花琦铃音怀着忐忑的情绪,打开隔壁豪华病房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安详得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眺望远方的姐姐。 此时,花琦美奈子身上穿着白色的病服,现在距离手术时间过去了12个小时,身上的麻药早就没有了,只是脸上仍有疲惫之色。 花琦铃音想冲上去抱住姐姐,可又担心姐姐的身体残弱,只伸出了小手握住了姐姐的手,眼角泛着泪花,泣不成声地喊了一声,“姐…” 花琦美奈子转过身,眼角虽然略显疲惫,但脸上依旧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比大和抚子还要温柔,“铃音,辛苦了,都是我的身体连累…” 花琦美奈子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花琦铃音伸手堵住了姐姐的嘴,“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姐姐你的身体好了吗?” 花琦铃音问出了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忐忑不安得等着答案,一分一秒都如龟速一样慢。 花琦美奈子灿灿一笑,“嗯,医生说过几天我就能下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几个月后能跟正常人一样走出家门了…” 声音顿了顿,花琦美奈子伸手抚摸着妹妹的脑袋,轻声说道:“这都要感谢羽贺女士…她说…你认她当义母了?帮助女儿的姐姐天经地义,这是真的?” 花琦美奈子虽然对羽贺澄夏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但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毕竟她都三十多岁了,要喊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妈妈,嗯…确实有一点难以启齿。 花琦铃音哭得更厉害了,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伤心,至于后半句话,她没听清楚。 这时,跟过来的护士小姐颇为自豪的昂起了头,“哼哼,别小看凉宫财团的影响力,羽贺社长一句话,全国各地的顶级专家都过来了,做手术的是有名的外科医师松本医生,这可不是钱能请得到的人。” 花琦铃音这一次倒是听得很清楚,也顾不上哭了,按住护士的肩膀,询问道:“羽贺小姐呢?” 护士想了想,说道:“羽贺社长昨天睡在了医院里,现在估计在三号房间。” 花琦铃音安慰好姐姐,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三号豪华病房,打开门的那一刻,少女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羞红起来。 只见,羽贺澄夏在床上爬着,尝试着把猫尾巴戴上去,听到敲门声,诧异地扭过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啊啊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花琦铃音砰的一下关上门,听到羽贺澄夏在叫她,这才重新打开门。 这一次羽贺澄夏穿好了衣服,猫尾巴从牛仔短裤里露了出来,坐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冷冰冰地说道:“我觉得你跟我很像,我高中的时候…也有着一种不服输的心劲,可是长大后才发现很多事情都需要妥协的…” “我怕你不答应我的帮助,以及不知道怎么向你姐姐解释,所以先斩后奏,认下了你这个女儿,不会不答应吧?” 事已至此,花琦铃音心里只有感激,哪里还有其它的情绪,点了点头,略带羞耻的轻声喊道:“妈…妈…” “乖…”羽贺澄夏嘴角不动声色地缓缓上扬。 “可是…可是…只凭这样…根本报答不了羽贺…妈妈的恩情…”花琦铃音深吸一口气,灼灼的眼神盯着羽贺澄夏,能感受到少女此刻的认真。 羽贺澄夏从床沿上站了起来,随着步伐,身后雪白的猫尾巴跟着左摇右摆起来,在距离花琦铃音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缓缓靠近‘义女’的耳朵,意味深长地说道: “听说…你背地里,偷偷喊宫泽…爸爸?” 花琦铃音神情紧绷,觉得羽贺澄夏接下来说的话,无非是让她离宫泽老师远点,虽然不情愿,但想到羽贺澄夏的恩情,她会同意的。 只是…羽贺澄夏接下来的话,让这位成年不久的少女羞红了脸。 “想不想跟宫泽为爱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