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腐蚀
随着话语的落下,他身旁具现出一具手持镰刀的黑魂灵体,漂浮在半空中,散发出阵阵阴冷的气息。 此时,他径直朝着铁门走去。 霎时间,那具手持镰刀的灵体和他一起,穿透了铁门。 他瞥向一旁悠然自得地坐在围墙边品尝雪花的陈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地说道: “哼,吃雪的瞎子?真是有趣。” 陈寒并未理睬,而是继续捧起雪吃着。 那人见状,嘲讽更甚:“怎么?还是个聋哑瞎子不成?” 那人举起手高喊道:“不过,敢来王家闹事,那就得付出代价。” “记住,杀你的人叫王幽。” 言罢,他猛地挥动手臂,身旁那具手持镰刀的黑魂灵体应声而动,锋利的镰刀划破空气,直逼陈寒而来。 然而,那镰刀仅是穿透陈寒身体而过,并未触及。 留在镰刀上的,仅有一层冰屑。 这一幕,让一旁的王幽不禁震惊一丝。 他心里暗想,难道,这人和我一样,都具备穿透物体的灵体? 王幽缓缓开口问道:“小子,说,你来我王家大宅,意欲何为?” 陈寒继续吃着雪,缓缓开口问道:“我问你,你们王家,最近有没有抓什么不该抓的人?” 王幽冷笑一声,反问道:“你小子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 他继续说道:“况且,我王家抓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你说的什么抓不抓,该不该抓的人?” 陈寒凝视着王幽问道:“一个白毛小子,也会拘灵遣将。” 王幽听到这,眼神一慌,随即,他后退几步,高喊道: “什么白毛小子?不知道。” 他继续说道:“说不定,他已经丧尸荒野了也说不定。” 陈寒依旧坐在雪地上吃着雪。 他手指轻触地面,寒冰蔓延,朝着王幽蔓延而去。 王幽却是一脸不屑地站在原地未动,任由寒冰蔓延而来。 寒冰蔓延至王幽身体,直至将其冻成冰雕,仅留出一个脑袋。 但,王幽仅是朝一旁走了一步,留在原地的,仅有那冰雕空壳。 陈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也是物理免疫么?” 王幽冷嘲道:“果然我猜得没错,你和我一样,都是灵体,可以免疫物理攻击。” 他狂笑着,伸出手,高喊道:“不过,很可惜,我可不仅有物理攻击。” “噬魂!” 王幽身旁的那具黑魂,瞬间与其身体重叠,就像是一副外附铠甲。 此时,王幽手中拿着那柄镰刀,狂笑着:“很抱歉,我拿着这把镰刀,可以折磨他人灵魂!” 王幽对着陈寒挥动镰刀,直劈陈寒而去。 但,镰刀依旧是穿过陈寒身体,并未触及一分。 而陈寒,却感到了一丝灵魂刺痛,让他不禁停止了吃雪的动作。 一旁的王幽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样?灵魂攻击的滋味不好受吧?” 此时,陈寒站起身,冷笑着:“谁告诉你,我不会灵魂攻击了?” “呵,不好受就对......等等,你说什么?”王幽闻言,脸色骤变,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陈寒左手握住左眼。 四指两两张开,露出那颗眼睛。 “月读!” 瞬间,这片世界变为了黑白色,时间几乎暂停在这一刻。 当缓过神来时,王幽已身处精神世界内。 天空悬挂着一轮血色红月,显得格外诡异而恐怖。 此时,王幽被牢牢束缚在刑椅上。 “可恶,这是精神攻击?这是什么地方?!” 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未有任何回应。 他恐慌着,嘴里不断喊出: “拘灵遣将!” “拘灵遣将,拘灵遣将.....” 喊了无数遍,依旧无法召唤出任何一具黑魂灵体。 此时,这片空间内传来一阵回响。 “我问你,白毛少年在哪?” .... 王幽脑海飞速运转,思考着他如何糊弄过去。 但,还未等他开口。 这片空间内再次传出一阵回响。 “好,我两刻后再来。” .... “什...什么?就这样?”王幽见回响消失,且没有任何惩罚,他不禁侥幸了起来,开始寻找从这里出去的方法。 此时,这片被血色红月照耀的诡异空间里,突然下起了血红色暴雨。 但这些暴雨,降落在王幽身上时。 他忍不住接连发出惨叫声。 因为这雨水,有着强烈的腐蚀性。 他全身,接触到这雨水时,皮肤迅速溃烂,露出大片血肉。 雨水降落到血肉上,让他惨叫得更狠了些。 同时,头部的腐蚀,让他头发大片脱落。 不久,就连惨叫声也无法发出,整个人就这样慢慢变成一滩血水。 两刻后,他完美如初地坐在刑椅上,就像是没有受到一丝伤害一般。 但他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了无限的惊恐。 显然,刚才那种剧痛折磨,让他整个人遭受了巨大的灵魂创伤。 此时,空间内再次传来一阵回响。 “我问你,白毛少年你有没有见过。” 这一次,王幽没有一丝停顿,连忙开口回应道: “见过,见过。” ..... “白毛少年现在身处何处。” .... 王幽迟疑了片刻,缓缓开口: “在...在屋里睡觉呢..” ..... 这片空间,再次传来一阵回响: “好,我两小时后再来。” 此话一出,王幽面容惊恐。 无论他怎么叫喊,都未有任何回应。 带有腐蚀性的血雨如常落下。 两小时后,王幽整个人面目狰狞。 显然是承受剧痛后,已经有些麻木。 此时,空间内再次传出回响。 “那白发少年现在身处何处?” .... 王幽没有回应,只是在刑椅上傻笑着,仿佛他已经适应了这等折磨。 他傻笑着:“呵,呵呵,来吧,继续。” “好,如你所愿。” 血雨再次落下,这一次,在空中凝结成了血钉。 垂直落下,直直扎入王幽全身。 他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不是腐蚀性的血雨,而是摧残性的攻击。 他也想求饶,但是漫天血钉坠下,速度之快、数量之多,没几下就扎满他的脑门,让他根本无法开口。 再次恢复意识,自己已全身恢复如常,就像未受到一丝伤害一般。 重新承受着刺骨血钉的剧痛,如此往复。 他仿佛被永远困在了这个无尽的循环之中,承受着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