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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告诉我,白璟

心平气和 我真不吃水果 2497 2024-10-15 17:29
   “情人、或者说偷情男女之间的相处方式,会比真正的恋人之间,多一些胆怯,也多一些激情,甚至是疯狂。”苏墨说,“但是在这两人的身上,我看不到这一点。他们的相处太自然,也太平和了,甚至到了让人疑惑,这两个人究竟有什么理由会结伴出现在酒吧里。”   “万一他们是一对‘偷情多年’的情人呢?”白璟问,“来酒吧,也算是‘找刺激’的一种方式吧?”   “有可能,但可能性很小。”苏墨说,“除非有决定性的证据,否则,我认为应该选择可能性更高的那一种。当然,如果你觉得这套逻辑不成立,我可以陪你一起喝。”   “不用啦,规则一开始就说好了不是吗?”白璟起身,晃了晃只剩冰块的酒杯,“不过我得去再要点酒,美女稍等我一下。”   白璟走向了吧台,苏墨则继续打量着那对,被他们打上了“恋人”标签的男女。   在苏墨心中,那对中年男女是恋人的可能性,大概在75%左右;是情人的可能性,则是25%。   虽然“万事皆有可能”这个观点,在这里也同样适用,但苏墨并不觉得,用“可能性”来作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只是个游戏而已。   让她真正感到不解的,是白璟的判断。   从白璟之前的表现来看,这个男人足够有见识,也足够“懂人心”,再加上超乎寻常的洞察力,这些特质,足以让他得心应手地进行这场“看人游戏”。   苏墨觉得,自己能分析出来的东西,白璟应该不至于毫无察觉,那么他又为什么会选择“低可能性”的那一方呢?   为了哄我?还是真的只是因为口渴了,想喝酒?   又或者,他其实发现了我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只是故意没有提出来?   正当苏墨沉思的时候,酒吧对面的角落里,忽然走出了一个扎着低马尾,化淡妆,身着长袖衬衫、a字裙这一“办公室白领”标配打扮的中年女人。   苏墨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她也很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虽然能够看清酒吧的大部分区域,但还是难免有几个死角——那个女人出现的地方,就是她视野的死角之一。   她看起来很憔悴、气色很差,也许是因为工作、生活上的压力,也许是单纯心情不好……   往日的习惯,让苏墨下意识观察着这位中年女子,并在心中开始描绘属于她的“画像”。   她的耳后,纹着一个隐蔽小巧的花边体文身,看起来似乎是alice,很可能是她女儿的名字。   她的眼睛里有悲伤,有愤怒,有疲惫,但更多的是释然与决绝,这一定与她现在注视着的那个人有关。   说明这间酒吧里有她熟悉的人。   而会让她抱有这种情绪的人,大概率是……   苏墨突然呆滞了一下,这是因为她顺着那个女人视线所看到的,正是那对被她打上了“恋人”标签的中年男女。   只见,那个女人来到那对男女的身后,用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错回头,在看到女人的时候,他明显愣住了。   女人没说什么,她只是看了看男人,又看了他身旁保持微笑的女伴。   在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后,女人快步离开了酒吧。   相较而言,还是那对座位上的男女的反应,要更加有趣一些:   男人看到女人离开的瞬间,下意识抬手想要挽留;而后他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无奈且气愤的眼神看了身旁的女伴一眼。   那位女伴的脸上,则带着玩味的笑意,那是“得逞”的表情——显然,她对另一个女人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那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整件事的全貌,在这一刻终于浮出水面。   苏墨的判断错了,那对坐在一起的男女,并不是夫妻或恋人的关系,那位后来登场的女人才是“正妻”。   这对看起来“缺乏激情”的男女,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间酒吧,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女伴”的意思。   她要么是知道“正妻”常来这里喝酒,又或者,干脆就是她把“自己和男人今晚会来酒吧”的消息,透露给了“正妻”。   怪不得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频频询问着女伴什么,而女伴则是一脸镇定的表情……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不是一场约会,而是一场为了挑明一切而存在的“逼宫”。   不,或许也不尽然,男人之所以会心不在焉,估计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就算他们是情人,也是一对“有默契”的情人,他们极度了解彼此,这是需要时间才能够堆积出的结果。   所以,白璟最初的判断是对的,他不仅看出了这两人是情人关系,还明确的点出了,这很可能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偷情行为……   他又赢了。   ……   当白璟拎着装着饱满冰球的空杯,和一瓶未开封的威士忌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正赶上那个男人急匆匆地离开了酒吧,而那位女伴,则淡然地对服务员招了招手,说了句“埋单”。   “哇哦。”白璟对着苏墨眨眨眼睛,“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   苏墨没有回答,她伸手把白璟的酒杯拿了过来,打开了威士忌。   被酒液浸润的冰球缓缓漂浮了起来,刚好半杯。   在白璟惊讶的目光下,苏墨仰起头,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喉咙的刺痛和自胃部传导而来的火热,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看来你比我还口渴。”白璟给她留足了充分的“缓冲时间”后,才说。   “刚才的游戏是我输了,这杯酒算我还你。”苏墨用纸巾擦拭着嘴角,但却无法掩盖,自己的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美女,恕我直言,人活着这么多年,也不见得什么盘都非得复。”白璟颇为诚恳地说,“如果是我不小心赖了酒,我一定会当这件事没发生……嗯,虽然我从来不赖酒。”   “那你就当做,是我支付下面这个问题的报酬。”苏墨凝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道,“告诉我,白璟。”   “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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