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喵叽喵叽的,卖什么萌啊?
周围的人都七嘴八舌,各种猜测,叽叽咕咕地说个没完。 傅林渊则是冷笑地说:“胡学长,你这样挑拨我跟管兄的关系是何道理?” 胡学长眼珠子转了转,旋即笑道:“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怎么就是挑拨了呢?我可没逼着他上文斗台。” “你是没有逼着他上,可是你拿人家父亲说三道四,这又是什么道理?倘或先生知道了,你免不了要受一个污蔑尊长的罪责。” 一句话正中靶心。 胡学长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有些心虚。 刚才光顾着挑拨离间,忘记了这码事儿。 用人家父母说事的确是不太合适。 管文渊一听,的确是这么个事儿,这胡学长居然拿自己爹说事儿,也太过分了! 见到管文渊脸色不好,胡学长生怕自己的挑唆失败,反而惹了一身骚。 于是赶紧岔开话题:“你不会不敢吧?若是不敢就早点说,你年纪小,想必也没有人会笑话你。” 傅林渊才不听他这屁话,只是说:“既然管兄要以文会友,我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如果我赢了,我不要管兄给我道歉,我要你给管兄的父亲道歉! 人家家里如何,轮不到你个小辈说三道四!” 周围人立刻拍手叫好。 那胡学长嘴角抽搐,这小混球年纪不大,收买人心的本事倒是不小! 他赶紧说:“你这么说,若是那管文渊故意让着你看我出糗,我可不乐意!” 傅林渊思考了片刻,说:“如果我输了,我接下来一个月每天下学背着管文渊出书院大门,如何!” 管文渊一听,顿时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答应了:“好,这可是你说的!” 这个场面他可太喜欢了,反正无论输赢他都不亏啊! 刚高兴了片刻,又觉得跌份儿。 自己是员外之子,若是就这么空手套白狼,岂不是让人笑话! 有失文人雅度,怕是有辱斯文。 于是又给自己加戏,道:“我若是输了,就承包傅林渊下个月的伙食费,他爹娘给他多少,我给多少。” 文斗台的人赶紧说:“小兄弟,赌钱可要不得,咱们规定的是不可见金银铜钱。” 管文渊捏了捏下巴,又说:“既如此,那就按照他的餐标,我叫我家里人按照他的餐标定量做给他就是了,如何?” 文斗台的人这才点头允准。 于是签字,写好赌约,上台开始文斗。 傅文琛信心满满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家儿子,在台上大放异彩。 先是比试书法,今日所学的内容默写。 然后是默写一首课外诗歌,再来一段词曲吟唱。 傅林渊的书法承袭自傅文琛,有文人风骨,也有沙场恢宏。 力道虽然差得远,但是技巧十足,跟周围一众纯文化人都不一样。 自然也让管文渊弱弱的笔力无法企及。 书法这一项,管文渊显然是已经输了。 今天课堂上教了《三字经》里的一部分,这些对傅林渊来说过于小儿科,会读会背,自然也会写。 管文渊跟他的进度是相同的。 虽然有些吃力,但好在也是都默写出来了。 至于课外诗歌,傅林渊选择了娘亲教给他的《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傅文琛读完只觉心惊,几乎是下意识代入了自己的经历,有些疑惑地看向秦浅。 低声问:“你教的?” 秦浅点头:“对呗。” “这是谁写的?当真好诗,虽说简单了些,确实在读来发人深省,口有余香,妙极妙极!” 秦浅嘴角抽搐,夸人就夸人,不用学猫叫吧? 喵叽喵叽的,卖什么萌啊? 哼,卖萌也没用,这么热的天,晚上想干那事儿不存在! 一身汗,热死了。 秦浅胡思乱想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给傅文琛瞪得一脸懵。 他干啥了? 这场对决几乎没什么悬念,傅林渊的课外诗得到了众人的赞赏。 管文渊写的却是一首艳诗。 什么红香啊,绿玉啊,轻启唇啊,慢回眸啊。 十足十的香艳无下限,在场懂的人都不禁掩面轻咳,大呼有辱斯文! 至于吟唱,傅林渊吟唱的是《红楼梦》里的《飞鸟各投林》。 讲述的是贾府大厦倾颓,大观园内诸芳散尽,宁荣二府内子弟流亡的悲伤场面。 警醒世人,何高官厚禄金玉满堂,最后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莫要贪恋荣华,且守住本心的安宁。 全诗悲怆凄凉,听得人心里堵得慌,总感觉想哭哭不出来一般。 尤其是最后那句“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更是让人心碎难忍。 别人都是要哭不哭,却唯有一人,在台下无声无息,哭了个泪眼潸然,看得周围的人都一脸疑惑。 好一个清秀的中年帅小伙,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这人谁啊?